陆景灼伸手将她一捞,再转个身,楚音便趴在他身上了。
都是修长的体型,但楚音同他一比,像根柳枝。
陆景灼握一握她的腰:“练这么久功法,骑术,白练。”
她是为了强身健体,又不是为了做这个……
再说,就他的体力,她再练几年也比不上,楚音嘟了嘟嘴道:“妾身没用,所以殿下能放过妾身吗?”她真的怕明日起不了床。
这不是商量,这是直接投降。
陆景灼眼中闪过似笑意:“你尚有自知之明。”
她一向都很有自知之明啊,不然作甚去锻炼?楚音不知他为何要这么说。
“那殿下放我下来吧,一会要用晚膳了。”
他仍没有松手。
香香软软的妻子在怀里,心理上想放过她,身体却不行。
“饭可以晚点吃。”
楚音脸色微变:“我都求饶了……”
“那等会再求求。”
次日,楚音嗓子有点哑了。
原因不可描述。
陆珍比兄长心细,早上来请安时很快发现母亲的不对劲:“娘的声音为何变了?”两只小手搂住母亲脖颈问,“娘是不是病了呀?”
七娘看一眼楚音,不敢随便帮着解释。
孩子四岁了,说好蒙骗也好蒙骗,说难也难,要是称病,她就会问有没有吃药,楚音道:“不算病,是话说多了,嗓子累,要休息。”
“啊,嗓子也会累?”陆珍奇怪。
“当然,人身上任何地方用多了都会累,好比眼睛啊,要是一直盯着个东西看不休息,眼睛也会伤到,看不清东西的。”
“哦,原来如此,”陆珍点点头,“那娘休息吧,我们不说了。”
楚音揉一揉她的脑袋:“真乖。”
可陆珍转头就去向书房的父亲求助:“爹爹,娘嗓子累了,怎么办!”
“……”
陆景灼最清楚她是怎么累到的。
他这妻子不止身子娇弱,嗓子也不太行。
幸好他此前一直都收敛着,不然楚音早就被榨干了。
也不知她怎么会有养面首的想法?
“为父会让她快些痊愈的。”他安慰女儿。
陆珍点点头:“好。”
等女儿走之后,陆景灼马上就请了刘院判。
其实早上他也提议请太医,但楚音拒绝了,说只有一点点哑,休息两日会自行痊愈,他看出她是脸皮薄,不想被太医知道是如何哑掉的。
当时他没有勉强,现在女儿都担心了,还是请一下。
不过他没让刘院判去看楚音,一来是不严重,二来怕她害羞,只让东凌问刘院判用嗓子过度,哑了的话,要如何处理,是不是必须号脉。
刘院判以为是陆景灼,听明白情况,很快就开了药。
忍冬在门口发现刘院判离去的身
影,忙禀告给楚音。
请去书房,那肯定是给陆景灼号脉,难道是他不舒服?楚音不免担心,她的印象里,陆景灼这几年从来没有生过什么病。
他的身子一向康健。
楚音忙走去书房。
陆景灼见到她,将手里的书放下。
“殿下,你可是何处不适?”
她原先的声音清而甜美,而今有微微的哑,其实是别有一番韵味,不过她竟以为他请刘院判是给自己请的,陆景灼有些好笑。
“过来。”他道。
楚音走过去。
他顺手便将她抱到腿上。
楚音习惯了,并没有动,只等着他回答。
“不是。”他道。
“那是……”
他点点她鼻尖:“你。”
不是说过不请的吗,楚音咬唇:“你怎么跟他说得?”
“实话实说,”他低下头,呼吸喷在她脖颈上,“讲你晚上声音喊哑了。”
“……”
他就算听刘院判讲过什么姿势的事,也不能什么都告诉刘院判吧?
楚音想咬他一口,瞪着陆景灼道:“你,你……”一时气得不知说什么。
美眸圆溜溜的,像璀璨的珠子。
他堵住她的唇:“少说话。”
骂人没骂成,反倒被亲了。
楚音咬了下他的舌尖。
当然没咬破,她那次咬破他嘴唇是情急之下,这会儿就算气,也不至于咬破丈夫的嘴,就是想咬痛他一下,好让他下回说话别那么直接。
陆景灼停了停,而后亲得更猛了。
门外传来敲门声,东凌道:“太医院送药来了。”
陆景灼抬起头:“你去取。”
不多时,东凌拿着一个白釉瓷药瓶进来。
巴掌般大小,秀气的葫芦形状,瓶口塞着木塞。
“说是一日三顿,一顿吃一颗,含服。”
陆景灼取出一方手帕,从瓶口倒出一颗药。
半个指甲般大小,褐色,闻之有苦香味。
“吃吧。”他道。
楚音摇头:“不想吃。”
一看就是闹脾气了,但陆景灼并没有失去耐心:“我喂你吃,张嘴。”
居然诱惑她。
楚音抿了抿唇,眼眸微转,在衡量。
他又道:“我没跟刘院判说谁,让东凌问得,他以为是我。”
楚音立时笑了,将嘴张开。
他将药丸放入她唇中。
她尝了尝,睨他一眼:“殿下还会骗人了。”
只是想看她羞恼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