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由你们自己商量决定,我不干涉。”魔术师微笑道,“我只需要你们把刀子扎入靶子里,别的都是你们自己来决定。”
中年男性瞬间松了口气,他眼珠转了转,走到蓝毛男生面前商量道:“别怕,我有瞄准的道具,由我来担任投掷者绝对不会失手的。”
蓝毛男生将信将疑地看了他一眼:“真的吗?”
中年男性笃定地点头,毫不吝啬将自己的道具界面展现给对方看:“我不会骗你,谁让我们都这么倒霉呢。”
“而且如果不用道具瞄准靶子的话,脱靶也很可能触发死亡惩罚,我对自己的瞄准没自信,不会这么冒险的。”中年男性无奈地笑了笑。
魔术师留给他们的商量时间并不充裕,经过简短的商量加猜拳,最终蓝毛男生以手脚大张的姿态“自愿”被绑在靶子上。
魔术师满意地露出笑容:“鉴于现在只是第一场飞刀表演,所以我就不提高表演的难度了,投掷者不需要戴眼罩。”
“只需要投掷一把飞刀,热热场就好了。”
听到魔术师这么说,原本心如擂鼓的两人稍稍松了口气。
只有台下的祁究不经意皱了皱眉头,所以魔术师话里的意思是,还会有第二场飞刀表演?第二场表演又会如何选择观众自愿者呢?
不知为何,祁究突然有了种不太好的预感。
“祁究,你认为这个大叔的道具真的有用吗?他会不会在忽悠这位男生?”秦让压低声音在祁究耳边问道。
祁究摇了摇头:“都有可能,这不好判断。”
待台上两人摆好姿势,魔术师先生退到一旁。
坐在观众席上的祁究注意到,舞台后方有一面光线稍暗的墙,从舞台斜上方照下来灯光,正好能将表演者的影子投到墙上。
墙上影子随着表演者的动作变化,这堵影子墙让魔术表演的氛围感放大了数倍。
各归各位,中年男性按照和对方的约定,没有魔术基础的他启用了自己唯一的瞄准道具。
他从刀具盒里挑选了一把飞刀,拿在手里的瞬间,刀柄都被他汗湿了。
对面被绑在靶子上的蓝毛男生眼睁睁看着这一切,虽然他知道表演的合作伙伴使用了瞄准道具,可当锋利的刀子对准自己的瞬间,他还是不可避免地紧张得无法呼吸。
台下所有人都目不转睛地看着这场“业余”飞刀表演。
大多数人并不关心两人的生死,他们只是在意道具使用可不可以改变表演的结果,毕竟在副本里第一场表演意义非凡,从表演里获取的信息和线索,很可能会成为后续过本的重要指南。
“我们就要开始咯。”魔术师转动靶子,被绑在其上的蓝毛男生就像笼子里的小仓鼠一样开始颠倒转动。
中年男性深深吸了口气,在道具的帮助下他朝靶子空白部位投掷飞刀。
随着“咻”地一声响,飞刀直直朝转动的靶子扎去,所有人的目光都紧紧跟随这把飞掷而出的刀——
直到“咚”的一身闷响,小刀安全地扎入男生脖子旁的空白位置。
站在靶子对面的中年男性明显松了口气,台下观众悬着的心也渐渐落地,可就在所有人都以为两位倒霉观众逃过一劫的时候,变故发生了——
突然,被倒立着绑在靶子上的蓝毛男生痛苦地瞪大眼睛,他疼得脸色肌肉抽搐不止,完全没被飞刀扎中的脖子陡然出现了一个巨大的血窟窿,猩红血液呈喷射状源源不断涌了出来,让原本白到极致的舞台染上一层猩红血雾。
濒临死亡的男生嘴唇颤抖不止,喉咙被开了个大血窟窿的他已经没办法说出半个字,他只能恐怖无望地看着台下的观众、看着这个被自己血液染红的死亡舞台。
为什么?为什么合作者明明使用了道具,这把飞刀也没有扎入他的身体,可他的脖子却像被利器刺穿一样血溅舞台?
到底发生了什么?这个魔术舞台上有什么陷阱吗?
站在靶子对面的中年男性无措地跌坐在台上,他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看向被血浸透的靶子:“怎么会这样…不可能的…我真的没有刺中他…为什么会…?”
巨大恐惧的笼罩下,他已经没办法完整说出一句话了。
明明是万无一失的表演,怎么就出现了死亡意外呢?
陷阱到底是什么?
可中年男性已经没机会想清楚了,下一秒,舞台上突然“砰”的一声巨响,他的头部像胀大到极限的气球一样炸开了,血浆脑组织溅了一地。
台下众玩家瞬间陷入被血雾笼罩的沉默中。
没人知道这场魔术为什么会发展成这样……
就在这时,魔术师遗憾地叹了口气,他重新走上被血染红的舞台:“很遗憾呢,但这样的意外每天都会在魔术师的舞台上上演,我们必须习惯‘意外’。”
说着,他的目光转向坐在台下的小祁究,露出令人不寒而栗的微笑:“下一场飞刀表演,我们需要小观众参与演出。”
“看来,今晚我们只有一位小观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