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我想喝点小米粥,有吗?”沈黛末红着脸将羊奶推到了一边,轻声道。
“有的,娘子您稍等,我这就去给您做。”阿邬傻乎乎的什么都没有察觉,听到沈黛末想喝小米粥,就立马去厨房重新做。
而沈黛末僵僵的望着水汪汪白花花的羊奶,却满脑子都是冷山雁的胸膛,那种带着淡淡奶味的香甜味道,在她的鼻尖挥之不去。
“不行啊,沈黛末,你不能这样......”她拍了拍自己的脸蛋,端着羊奶和奶皮子上了屋。
屋内,冷山雁已经醒来。
因为还在月子期间,他不能下床,虽然已经醒来,却只能静静地望向窗外,清冷的眸光静地像一轮孤独凄清的弦月,指尖转着手上的玉蛇戒指,不知在想些什么。
“郎君,你醒了?正好吃早饭吧。”沈黛末笑着走进来说。
冷山雁眸光轻轻落在她的身上,像沉静柔软的月光洒下。
他薄唇微勾,轻笑着接过:“好。”
这时,白茶也抱着小冬儿走了进来,说是找到一个才生了孩子的牧民家男人,来做乳父。
沈黛末很开心,忙道:“快请进来。”
来人是个三十多岁,不算漂亮,肤色黑里透红,体格结实的男人,他的衣着破烂,虽然是深蓝色的衣裳,但上面布满了油腻的深色污渍,怀里还抱着一个小孩子,站在沈黛末和冷山雁面前有些胆怯。
沈黛末简单问了几句家世就走了出去,留他和冷山雁白茶在房间里。
没一会儿男人红着脸出来了。
沈黛末重新回到屋子里,白茶道:“娘子,公子觉得刚才那个男人不错,小公子很喜欢他。”
沈黛末点头:“既然这样,那今天就要他来吧。你说他才生了孩子?”
白茶点头:“是。他怀里抱着的那个就是,这边贫苦,很多男人才生了孩子就要下地干活,不太讲究月子。他女人打猎时被狼群咬断了腿,落下了残疾,家里没饭吃了,连孩子都快养不活了,他这才急着来做乳父。”
沈黛末叹气:“那就多给他点银子,好歹是冬儿的乳父,不要亏待了他。”
白茶笑着点头:“是。”
乳父的地位重,要是他能伺候好小公子,以后一家子就有指望了。
“冬儿,冬儿你听到了吗,你要有乳父咯,以后就不用麻烦你爹爹晚上起来给你喂、”沈黛末抱起小冬儿开心道。
小冬儿才喝完奶,又睡得饱饱的,本就精力充沛,如今还有人陪他玩,自然开心地,还没长牙的粉嫩嫩的小嘴一咧,吐出小舌头咯咯笑。
他一笑,沈黛末的心就软了。
抱着小冬儿又是举高高,又是荡秋千。
从一出生就不得父亲喜爱的小冬儿哪里被人这样玩过,高兴地直吐泡泡,欢乐的笑声充满了整个房间。
沈黛末几乎一整天都抱着小冬儿玩耍,小冬儿也仿佛知道沈黛末就是他的母
亲一样,根本不认生,又黑又亮的葡萄似的大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盯着沈黛末,肉乎乎的小手抓着她的头发,还好奇地啃咬她的手指,发出愉悦的叫声。
平时饿了困了都哭得停不下来,声音吵闹得一条街的都能听见的小团子,尤其半夜经常无缘无故地醒来,然后哇哇大哭。
现在饿了就哼唧两声,困了就直接趴在沈黛末的怀里睡着了,要多乖巧就有多乖巧。
连白茶都被这一幕惊呆了:“小公子从前可娇气了,一有点不舒服就哭闹,怎么一道娘子怀里就这么乖巧了?”
沈黛末笑:“大概是跟我一块玩累了吧。”
“也有可能。”白茶轻笑着说。
“冬儿既然睡了,就把他待下去吧。”冷山雁眼底阴郁,语调却十分平静,连沈黛末都没有察觉。
“也是,天色也不早了,他今儿跟我玩了一天,晚上应该不会闹你了。”她笑着将小团子交给白茶。
白茶抱着小奶团子就出去了。
沈黛末伸了伸腰,道:“别说,带孩子还挺累的。”
冷山雁坐在床边为她宽衣,阴郁的眸色里裹着浓稠黏糊的嫉妒:“妻主累了就把冬儿放下吧,又不是没人陪他玩,不要累着自己。”
沈黛末脱了衣裳钻进床里,抱着他的脸亲了一口道:“这是我的第一个孩子,我喜欢嘛。”
“既然妻主这么喜欢孩子,那......”冷山雁修长的手指勾着沈黛末的手指,钻进他的衣襟,放在他胸口,感受着他胸膛之下,柔软的汹涌和澎湃盛大的爱意:“雁再为您生一个好不好?”
“不行,你还没出月子呢,太伤身子了。”她红着脸迅速摇头,还想收回手。
但冷山雁的指尖却摁着她的手,不仅不让她离开,还用力按压着他柔韧有力,蕴含着无数汁水的胸口。
疯了疯了,雁子疯了。
月子都没过,他真的就一点也不在意自己的身体吗?
“黛娘,再让雁给您生个女儿好不好?”他的语调柔和却勾人,带着产后男人独有的成熟的风韵。
沈黛末的脑子瞬间火山爆发,手指几乎要陷在他的胸肌里,满脑子禽兽不如的想法。
“不行!”
最终还是理智占据了上风,她强行抽回手。
雁子的身子现在还没好全,本来就难产过,要更加细心温养,他这么心急,要是真的再次怀上了孩子,身体就真的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