违和感是从他离开那栋大楼以后出现的。
对于组织来说,他此刻的身份应该是潜伏的卧底、或是潜逃的叛徒,总之肯定是敌人。
既然是敌人,组织难道不该追杀他吗?不该用尽手段让他在透露出消息之前就死于非命吗?
事实上,的确有两名杀手来追赶他,却在看到连制服都没穿、疑似是警察时的萩原千速后便跑得无影无踪了。
这是组织对待叛徒该有的态度吗?
要是组织的追杀真的只有这个力度,那跟宫野志保先前谈及组织对待叛徒残忍手段时那极度苍白的脸色可就不太搭调了。
[……你还认识其他叛出组织后还活着的人?]
[机缘巧合之下认识的,其实逃避组织的追杀也很不容易。]
栗山阳向顿了顿,然而这也正是他感到疑惑的:自从冲出大楼以后,他是不是跑得太顺利了?
没有穷追不舍的杀手,没有潜伏在阴影里的刺客,甚至还能悠哉悠哉地坐在餐馆里和人和平地吃顿饭。
他依赖的敏锐感知告诉他周围一切如常,但这正是最不对劲的地方。
对于过分顺利的事情,栗山阳向通常抱有种本能的警惕。
降谷零在这之后就没有再发送联络过来。看到青年放下手机,松田阵平冷不丁出声问:“既然你主动回来了,那么猎犬的事情应该已经解决了?()”
栗山阳向:“……ツ()ツ『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
栗山阳向:“你为什么不问问我现在毕业了没有呢,警官先生?”
松田阵平挑眉:“如果真的毕业了,我想你不会是这种状态。”半死不活一样的状态。
“那就对了。”青年用平静的声音回答,“猎犬也是如此。”
松田阵平发出了灵魂拷问:“那么你都做了些什么?”
卷。栗山阳向面无表情地想,他卷赢了城野行成手下所有痛苦的研究员。
“如果我的大学导师是城野博士的话,我大概……”青年稍微幻想了一下,“会直接退学。”
所以他当初没有遇到城野行成这种垃圾导师真是太好了,不然现在还真不好意思自称是个本分的良民呢。
松田阵平斜睨着眼瞥他,压低声音,没让萩原千速听见:“那之后你打算怎么对付猎犬?”
不知怎么的,栗山阳向忽然想起在组织大楼下起身时,耳畔传来的那声孤立单调的枪响。
而廷达罗斯猎犬之后的确没有再追着他过来。
猎犬当然是免疫枪械子弹这
() 种普通物理攻击的,但就像青年有办法用旧印赶走它,它也并非完全不会受到任何伤害——
一颗附魔的子弹就足以穿透怪物那亵渎的身躯。
当然,鉴于青年之前拖了够久的时间,它同样很有可能恰好在那时退去了。
附魔子弹有那么好搞吗?反正栗山阳向手里没有。
说到这里,青年顺势在取下来的外衣口袋里摸了摸,从中取出又变得皱巴巴的邀请卡片:“总会有办法的……你还记得那个田中太郎吗?”
“船上的那位见习生。”松田阵平微微皱眉,“你在组织里见到他了?”
“那倒没有,但这件事怪就怪在我明明没有见过他,却收到了同样的邀请函。”
栗山阳向将卡片平铺在桌面上,以一种好像有些郑重,仔细观察却十分漫不经心的态度看着那张已经变皱的卡片:“问题来了,它是怎么进到我的衣服口袋里的?”
“你要去吗?”
“我还在考虑这件事。”青年用轻飘飘的语气说,“但如果我知道表演者以及其他观众的身份,可能更容易做出抉择一点。”
虽然是神秘事件,但也只是神秘事件而已。
研究神秘的学者被神秘本身找上门,在密大实在是再正常不过的一件事。虽然在这张邀请卡再次出现之前,他只是把这当成一次普通的演奏会,压根没想过要去赴约。
而且他不会死,栗山阳向平淡地想,这才是最重要的。这意味着只要不牵连到其他无辜的人,大多数神秘事件他都可以毫无顾忌地去看看热闹——
另一张崭新的邀请卡被并排摆在那张皱巴巴的卡片旁边。
栗山阳向的动作忽然顿住了。
他下意识想开口问这是什么——然而这显然只是一句毫无意义的废话,说出来只会暴露他自己的情绪。
所以他最后转而问:“你为什么也有这个?”
“也许那位邀请者认为我们都同意了邀请。”松田阵平十分淡定地回答,“就像你那张一样,它也是忽然凭空出现在我口袋里的。”
现在青年身上看不出那种漫不经心的不在乎姿态了。
“怎么会呢?”栗山阳向不甘地又凑近看了看。
怎么会呢?两张卡片完全相同,但是——
他有些反常的举止吸引了萩原千速的注意。她只是扫了一眼就看到了被摆在桌面上,看起来像是两张音乐会门票之类的东西。
萩原千速:“……”
嗯,成年男人有时候看起来好像是有点奇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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