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魏天竹,快要顶得上一千只鸭子。
黎沅不得不催促:“快点?他太吵了。”
于是魏天竹的心音内容又多了对他的疑惑。黎沅无奈,给开始制作傀儡的巫槐让了地方跳到一旁的竹榻上全神贯注地旁观,以此分散注意力。
巫槐难得满脸认真,从储物戒里掏出诸多需要的灵草丹药后,抬手把魏天竹弄晕,又要了黎沅的血,开始按照功法一步步改造。
这个过程非常的漫长,长到黎沅的姿势从蹲坐改为趴卧,再到忍不住闭上眼睛睡了一觉醒来,巫槐还在施法。
一觉都睡了也不差第二觉,黎沅再次倒头睡去,一直到日上三竿才悠悠转醒。一睁眼,茶室里只有魏天竹坐在原处看向窗外,巫槐没了影踪。
他不觉巫槐跑路了会不带他,因此醒来后闲适地站起来在榻上伸懒腰,没成想一句中年男声让他差点闪了腰。
“主人。”
他以前因网络便捷之利被茶毒过的心啊,如今听见这两个字就有一种不非常美妙的联想。
抖抖浑身炸起的毛将它们捋服帖,黎沅努力忽略诡异之感,观察这个和之前好像没什么区别的魏天竹。
从头到脚看了好几遍,黎沅试探着问:“你们御兽宗的财宝藏在哪儿?”
魏天竹脸色不变,声音如常,答道:“在问道峰上的池塘底下,唯有宗主令牌可以开启。”
黎沅又问:“令牌呢?给我。”
魏天竹从储物戒里拿出令牌,走到黎沅身前双手奉上。
扒拉了一下黑色的令牌,黎沅又瞪圆了眼睛扫视魏天竹。这下,他相信魏天竹是真的保留意识变成他的傀儡了。
“哈哈哈,想不到啊,小家伙你做的第一件事竟然是抄别人的老底。”巫槐从窗户那里探头,带着笑调侃,“看不出来,你还是只财迷狞兽。”
翻了个白眼,黎沅把令牌收进自己的储物环,走出茶室来到院子里,一边好奇地看不远处的小池塘,一边问:“早上有人来过吗?”
“魏天竹一个宗主,整个山头上都没人伺候?”
“没有。”巫槐倚着窗台懒懒道:“他秘密那么多,整个御兽宗的根本都在他身上,要人伺候万一被安插卧底了,是怕自己暴露的不够快?反正有灵力,想干什么随便招招手东西就自己飞过来了,不一定非要有侍从。”
“话说,这位新上任的狞兽宗主,您这第一把火准备往哪儿烧?”
“我想做的无非那几件。”
黎沅返回院子,蹲坐在小小的石凳上看向巫槐:“废除御兽宗的试炼峰,保护宗内灵兽的同时慢慢解散整个宗门,然后根据情况把灵兽们放归野外。”
“你那边呢,该怎么做才能提升异能灵兽的地位,让天宸大陆的人不再肆意捕捉它们?这听着好像是一个非常漫长的过程。”
“办法嘛,总是人想出来的。我还有将近五千年的寿数,就算是熬也能把反对的人全都熬死,何苦烦恼不能成功?”
巫槐手里凭空多了把玉扇。他拿着扇子在指间灵活地转了一圈后,意有所指:“再说了,就算我想的办法都没用,这不还有你吗。”
“我?”黎沅疑惑了一下,歪歪头,耳朵上的两撮长毛随之歪倒,让他严肃的狞猫脸都带上了几分反差的呆萌感。
他一愣,不敢相信道:“你该不会是想拿我做文章吧?”
一个能熟练与人交流,和正常智慧生物也没什么差别了的“狞兽”,可不就是个最有说服力的例子。
巫槐帮了他这么大的忙,在这点小事上他不至于吝啬。只是想到如果真这么干了之后自己遇到的种种麻烦,黎沅就很想拒绝三连。
“不行的话,也可以把御兽宗逐渐变成一个新的宗门啊。”
巫槐用玉扇点点下巴,出主意:“你可以成立一个专门收留异能灵兽,教导它们,帮它们寻求突破之法的宗门。”
“然后呢。”黎沅无语:“光砸钱,没有收益的买卖,注定不可能长久。”
说的容易,开宗立派要花费多少灵石投入多少资金黎沅用脚指头也能想到,那是一个天文数字。只凭着御兽宗的家底,估计没几年就要挥霍完,之后要从哪里创收?
宗内的钱财无法循环,一看就是灭门之象。
最重要的是,到底是谁的飞升和异能灵兽有关啊,他看起来很好骗吗,怎么巫槐净想着忽悠他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