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你打?得了吧,懒得和你这个‘top癌’一起玩,打赢了你能炫耀半天,打输了你又耍赖。”
“识青想打。”
窦濯说:“哦,那我十分钟就回来。”
容叙:“……”
双标狗。
路识青好奇地看着容叙。
Top癌是饭圈的用词,有凡事都要争top的意思。
容叙看着行事放纵肆意,对什么事都不在意,就算去年的颁奖典礼上得了个“容水帝”的黑称也依然吊儿郎当的,甚至自己还玩起这个梗来。
这样的人,平时好像没觉得有争强好胜的一面。
本来只想恹恹地洗澡睡觉,这下路识青终于打起精神来,开始期待打麻将。
半小时后。
路识青坐在那对着一堆牌束手束脚,把十三张麻将垒得像是在玩积木,满脸手足无措但还得强装镇定。
还没等他理好牌,右手边的容叙就潇洒地一撂牌。
没等路识青出牌,窦濯就:“三条,碰。”
“识青?到你了。”
“啊,啊。”路识青赶忙点头,随意打了个牌出去,“小鸟。”
周赴叼着巧克力棒,一副大佬叼烟的价值,翘着腿懒洋洋扔了张牌出去。
路识青忐忑得不得了,手心上还写着容叙交给他的麻将公式,打了几轮都汗湿了。
没一会,路识青盯着牌来来回回整理半天,在三人的注视下讷讷道:“我好像胡了?”
三人一愣。
容叙离得近,直接起身挨过来,脑袋几乎贴到路识青耳朵上。
路识青浑身一僵,呼吸都要屏住了。
容叙俯下身扫了一眼,微微挑眉:“的确胡了,果然是新手福利。”
窦濯翻了个白眼:“每次你被新人按着打都会来这一句……你骗骗其他人就得了,自己别真信了。”
容叙重新坐回位子上,哼了声。
路识青松了口气,拿起旁边放着的泡芙拆开纸袋。
他正要咬一口,容叙突然道:“等等。”
路识青保持着张嘴要咬的姿势,不敢动了。
容叙从他手中夺过那个泡芙,重新塞给他一个:“这是巧克力味的,吃这个。”
路识青微怔。
只是上次一起过了生日,容叙就记住他不爱吃巧克力了。
路识青呆呆接过,咬了一口,感受口中草莓味的奶油味,耳尖悄悄红了。
容叙随后将路识青差点咬到的巧克力泡芙三口两口吃完,擦了擦爪子继续打麻将。
窦濯白眼都要翻上天了。
这自然的,说不是gay都没人信。
周赴找人换了一堆硬币,看着每人一把还挺多,实则麻将输输赢赢,可能没一会就输完了。
本来容叙还以为路识青是“新手福利”,但逐渐上手后,路识青除了社交之外的聪明脑瓜就派上用场,全用来记牌了。
打了一晚上,那堆硬币全都在路识青旁边堆成小山。
容叙:“……”
眼看着都要到零点了,周赴打了个哈欠,提议道:“要不今天就先散了。”
容叙懒洋洋道:“再来最后一局。”
窦濯似笑非笑:“容老师,您还有筹码吗,再输下去,今晚只能卖身给识青了。”
路识青:“……”
容叙和窦濯说骚话说惯了,没觉得有什么,直接摘下小指一直带着的尾戒往桌子上一放。
“拿这个当钢镚筹码。”
那尾戒是一个碧玺戒指,黄金上镶嵌漂亮的青色碧玺,一看就挺贵,容叙自从出道就戴着,走哪儿戴哪,戒指都要被他的香水腌入味了。
尾戒在桌子上滚了几圈,差点自己找路跑去路识青的硬币小山堆里去。
四人又打了最后一把。
路识青知道容叙很喜欢那枚尾戒,不太想他输掉,脑袋瓜子飞快运转,盯着容叙打的牌和底下的牌拼命往他手里送牌。
但最后,路识青还是迷迷糊糊地就赢了。
容叙“啧”了声,并没有窦濯所说的“耍赖”,直接将尾戒往路识青那一推,看着那小山堆的硬币,懒洋洋笑着说:“恭喜路老师。”
一晚上麻将下来,路识青彻底不再沉浸消极负面的情绪中,唇角不好意思地翘起来,和几个小时前的状态完全不一样。
他捏着尾戒递回去,小声说:“不用这个,容老师请我吃了泡芙,就当抵了。”
容叙支着下颌笑眯眯地看他:“是我戴过,所以不想要吗?”
路识青赶紧摇头。
他洁癖一般对人,等彻底熟悉了就不会像最开始那么排斥。
“是太大了。”路识青随便找了个理由,把尾戒往自己小指上比划了下,“会掉下来的,丢了就可惜了。”
容叙笑着接过来。
路识青本来以为他要收回去,正要松口气。
就看容叙垂着眸在尾戒上摆弄一下,随意道:“这是尾戒款,最小就是这个尺寸了,但可以调节大一点,唔,好了。”
路识青一怔。
容叙说:“伸手。”
路识青犹豫着伸手。
容叙将微微调大点的尾戒套到路识青左手无名指上,并没有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让人误会的事,还在那问尺寸是否合适。
“可以吗?”
路识青见他都给自己戴上了,不好意思拒绝,乖乖点头:“可以。”
一旁的窦濯和周赴:“…………”
这是在做什么?
总感觉两人面前的麻将桌好像都神圣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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