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伸手想接过水杯,却见对方没有松手。
傅斯岸直接将玻璃水杯递到了舒白秋的唇边,意味很明显。
某位先生被忽视后的补偿,就是要亲手给小啾喂水。
舒白秋就着先生的手喝了小半杯,又听对方道。
“你雕刻的时候很迷人。”
傅斯岸看着他,平静而认真:“不是.骚.扰,也不是在恋爱脑。”
“是说你雕刻的过程,真的很吸引人。”
舒白秋怔了怔,接着又听傅斯岸说。
“当然,仅限这一句客观事实。”
男人收回了他喝完的水杯,说得云淡风轻。
“其他时候,还是纯的恋爱脑。”
舒白秋失笑,还是道:“谢谢。”
他没继续和先生聊这个玩笑,而是提起了另一件事。
“先生这么说,让想起来,当时父母刚刚走的时候,在家精神不振,常会自己闷雕一些东西。”
“那时候,族里一位学生阿姐回乡过年,说是有假期实践,可不可以拍。”
“当时有些浑浑噩噩,也不太记得具况了,就记得她和说过,的雕刻过程好像做成了效果蛮好的直播。”
傅斯岸微顿:“……直播?”
舒白秋略一思索,解释说:“似乎是她做了一个视频号,录下了雕刻的过程做视频直播。当时效果好像很不错,让她超额完成了假期实践的任务。”
“那时候,阿姐也说过,很多人喜欢看雕刻。”
少年解释得很详细,但刚刚令傅斯岸意外的,其实不是这个过程,以及小啾曾取得的效果。
真让傅斯岸微顿思忖的,其实是他为什么没有在助理B组搜集来的资料里看到这一部分相关。
傅斯岸当初下的指令是事无巨细,B组做这种级别的任务时,也不该会有这么严重的疏漏。
转瞬之间,傅斯岸迅速罗列出了多种可能,且出了可能最的一种。
“当时直播,你是不是没有标过姓名,也没有在镜露过面?”
少年果然点了点:“嗯,阿姐只录了的手。”
当时舒白秋的状态不好,他的雕刻其实更像是一种竭力想要将注意力旁移的举止。
阿姐知道他家里刚出了事,一直在有意找他聊天,也是这种原因。
而且对方也不想给舒白秋造成什么困扰,所
以全程都没有拍脸(),也没有透露具的个人信息。
这样一来⑧[()]⑧『来[]_看最新章节_完整章节』(),也难怪B组搜集来的过往旧事中,会没有相关内容。
而以傅斯岸对商业的敏锐,他自然能看出更多。
小啾对自己的能力总有一种不自知的谦逊,就像这次,他的描述也很简单寻常。
但其实傅斯岸知道,以小啾的长相,做线上内容会有天然的优势。
而他完全不露脸,还能把一个毫无基础的新号数据做这么好。
就足以看出,他雕刻的过程有多么受人欢迎。
傅斯岸也没有对方之后为什么没有继续。
因为答案很明显,不是因为那个学生没时间。
而是没过多久,那个听信了传言的远房亲戚就找到了舒白秋,以监护人血亲的身份,把尚未成年的男孩强行带走了。
傅斯岸只说:“那你现在还想继续么?”
“想的话,现在也可以做。”
他没有提那不能再改变的遗憾。
只在当下的眼。
这也是傅斯岸被小舒师教会的理念。
小舒师闻言怔了怔,摇:“不用……不太懂这些。”
他对各种电子设备和线上内容,是真的不太了解。
“那时候做的也都是阿姐负责的。”
但傅斯岸很清楚,几年的自媒萌芽阶段,一个学生能做出多么专业的运营?
当年会收效好,多半还是直播内容的吸引力。
不过少年现在已经说了,他还是想先做玉雕。
傅斯岸也没有多,只应声道:“好。”
说话时,傅斯岸的目光还又落下了舒白秋的双手上。
虽然刚刚的抛光打磨,舒白秋带了薄手套,但之的粗胚和修形,少年却一直是赤手在做。
傅斯岸抬手,握住了舒白秋的小臂。
他的手指修长,掌下的少年又骨骼纤细,手臂被他单掌掐握得格外轻易。
傅斯岸帮舒白秋摘下了薄手套,将那皙长的双手完全露显了出来。
他还细细地检查了一遍。
“有哪里磨得疼么?”
舒白秋摇摇,他知道因为自己之的应激,先生对他的手一直很在意。
“没有,刚才都是很平常的操作,没有伤到手。”
傅斯岸抬眼看他,看了足足三秒钟,又道。
“那昨晚呢?”
即使在这种时刻,男人的嗓音依然很平静,像是说得很经。
“昨晚不太平常的那些,有没有磨到手?”
“……”
舒白秋瞬间卡壳。
他皙白的耳尖肉眼可见地红了起来。
但昨晚,他的手却比此时的耳廓更艳。
“……没有。”舒白秋磕绊了一下,还是摇,“没有磨到疼。”
少年的身形明显有些僵绷。
傅斯岸亲自检查完一遍,才放开了
() 少年的手腕。
他抬眼,看见对方的神色,还伸手去捏了捏那粉色的温热耳垂。
“晚上有个实验汇报要听,听完今天早休息。”
他说完,就见男孩绷紧的脊背明显地松缓了一点。
很显然,尽管傅斯岸说的是自己。
但确定了不上夜班的小孩明显松了口气。
傅斯岸看得眼底带笑,终是被惹得没耐住,俯身亲了亲少年的耳廓。
太可爱了。
想一口吃掉一个。
傅斯岸昨晚其实也是样的,所以才完全没能忍住。
把可爱过分的小啾牢牢困住,分毫动弹不得。
傅斯岸不喜欢用什么道具,这不是因为他古板,没趣。
而是因为他过强的占有欲。
他喜欢用自己来影响舒白秋,看着对方敏敢地回应自己的每一下细微举动。
所以就连把人困住时,傅斯岸也是用自己作锁。
将挣扎不得的少年严实地钳固住。
而且小啾昨晚非常软,他真的是个很好的小孩。
他自己说了没关系,就一直很努力地做到自己的承诺。
可是舒白秋到底是个太善良的小孩,永远不知道先生究竟会有多么坏眼。
以至于今天醒来时,昏睡了半天的舒白秋还有些恍惚,起床时甚至有过几次按着喉间的低弱轻咳。
那不是傅斯岸昨晚真的碰过。
而是一种因为烙印太深而隐隐残存的,近乎被顶穿的错觉。
经历过昨晚,舒白秋才明白。
原来其实也有关系。
因为他昨天向傅斯岸郑重说了回答,说想要先生放开一些顾虑,自己不会怕。
所以昨晚少年也终于被按着下去。
第一次。
全数吞到了底。
舒白秋甚至那时候才知道,之夜班这么久,先生居然留有余量。
因为怕他吓到,才没有全尽里。
而且少年被那样对待,哭得下颌尖都湿透了,居然还被他的先生揽住吻着,温柔地哄着讲。
亲口说——
他喜欢这样的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