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含想了一夜。
最容易接近萧徇的办法,就是易容。
易容术难度极高,林含也不是很精通。
若是扮成别人的样子,很有可能露馅。
但若是扮成林琛雪的模样,则截然不同。
她和林琛雪长得本来有几分相似,易容起来非常容易。
房内非常安静,妖女中了蛊毒,无法发声。
林含抱住她,只觉得对方身材清瘦,狭长的凤眼微微眯起,仰头定定的看着她,双眸像是蒙了一层朦胧的水雾。
光是这样一看,便让林含心神摇曳。
不愧是惑乱君心的妖女,一个眼神都如此勾魂。
而且,她长得与那人也有几分相似。
林含这样想,只觉得腹部徒然一凉,她眉头皱起,发现妖女的手,不知何时伸进了她的衣襟,紧紧的贴住了她的中衣!
女人的手柔若无骨,掐着她敏感的腰。
林含的脸瞬间涨得通红,只觉得脑海中嗡的一声,响起一阵惊雷,差点将萧徇从怀里摔出去。
事不宜迟,林含害怕有变数,立马将萧徇的手拍开,从窗户翻走了。
她没有发现,萧徇早已从她衣襟中取出一物,扔到床上。
……
林琛雪从清玄宫中出来,刚好看见陈笙。
林琛雪立马拦住他,问道:“陈笙,阿爷向犬戎和北狄献礼,你还记得两边共送去了多少吗!”
陈笙皱着眉头,不知道这位七小姐,又冒出了什么奇怪念头。
陈笙:“大将军给北狄和犬戎的礼,奴才也不知道,这是陆珩准备的,但他已经和将军一起,被抓进天牢了,如今可能,已经死了。”
林琛雪心里不由得着急。
她必须知道阿爷给两边的送礼分别是多少,才能清楚阿爷到底想干什么。
林琛雪正和陈笙说话,肩膀忽然被人拍了一下。
林琛雪吓了一跳,立马回过头,引入眼帘的就是云子推的脸。
云子推笑冲林琛雪拱手一揖,笑着说道:“薛兄,你还真是大英雄!”
林琛雪给陈笙使了个眼色,陈笙便急忙低着头离开了。
林琛雪心不在焉的笑了笑:“我是萧娘子的人,为主子办事,哪里是什么英雄了。”
云子推凑过来,神秘兮兮的问道:“你看那块玉了么?”
林琛雪:“还没有。”
云子推:“你知道这块玉上花纹,代表着什么吗。”
林琛雪:“是什么?”她只想着,这块玉会发光发热,对萧徇的身体有益,对于这块玉上的花纹,还真没有研究。
云子推:“这块玉上的花纹是地图啊!是昆仑山宝藏,昆仑山是传说中的北境神山,常年被云雾围绕,只有通过这块玉上的地图,才能走进神山深处,故而犬戎王不敢将整块玉给大楚,若是大楚知道了这张地图,就能找到神山宝藏了!
”()
林琛雪愣了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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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以前看过很多话本子,自然听说过昆仑山的名字,但还从未听说过,昆仑山中,还有宝藏。
不过这块美玉她也只有一半,上面的花纹对她来说,是一点用也没有的。
林琛雪正沉思,忽然看见孟秋急匆匆跑过来。
林琛雪看她神色有异,心里不由得咯噔一声,急忙走过去:“孟秋姐姐,怎么了?”
孟秋劈头盖脸问道:“你把娘子带到何处去了?”
林琛雪愣了愣:“我何尝带娘子走?”
孟秋听林琛雪如此说,心脏早已经凉了半截:“刚才不是你进屋去看娘子情况了么?”
孟秋说着,看着林琛雪的目光逐渐怀疑。
林琛雪心跳如雷鸣,刹那间整个人都不好了:“我?我没有啊?”
怎么会?
孟秋皱眉:“料想你也没有,娘子在床上留了个东西,你看看认得不?”
孟秋随后从怀中拿出一块浅青色的玉珏,玉珏有些破损,上面雕刻着两个字“长离”。
林琛雪瞳孔骤然紧缩。
这是……大姐姐从不离身的玉珏!
林琛雪二岁便被送到兵营,虽然无缘经历江湖险恶,但依然从无数的话本中知道,这世上有一种东西,叫做易容。
听孟秋的话,是有人易容成了自己的模样。
可是、可是易容之术极难,要想以假乱真更难了。能把孟秋都给骗过去,只有可能是林含。
大姐姐如今是太子的人,一直想杀了萧徇,知道自己在娘子身边的,只可能是她。
林含本来就好她长得有几分相似,若是易容,难度也很低。
林琛雪心中涌起莫名的焦虑。
萧徇,萧徇在哪里?
……
孟秋进殿,去找皇后萧棠。
林含负着一个萧徇,宫门口又有侍卫严加把守,要想出宫是极难的,还需借住皇后的力量,在宫中寻找她。
林琛雪走出清玄宫,紧锁着眉,默默思忖。
萧府蛊毒发作,几乎没有半点反抗能力,若是林含要杀萧徇,直接在房间里解决便好,为何还要易容,将她带出去?
林含为太子效力。
她若是把萧徇带出去,一定是带到太子身边。
林琛雪从刚才在宫宴上就注意到,太子也不知何时不见了。
林琛雪忽然看到一个太监,立马上前勒住他的脖子,恶狠狠的问道:“太子爷在何处?”
太监吓得差点晕过去:“奴才,奴才没有看到太子!”
林琛雪连续问了好几个人,依然徒劳无功。
天空乌云密布,阴冷的风拂过面颊。
雨水淋在身上,打湿了崭新的锦袍,秋意寒冷,林琛雪却紧张的冒汗。
若是林含杀了萧徇,太子便能帮阿爷了。
自己很多想法,都没有大姐姐这么成熟。
() 也许、也许大姐姐是对的。
萧徇是个妖女,她一死,朝廷中就不会有斗争了。
但林琛雪的心,还是莫名的痛。
如今下着雨,萧徇还离开温暖的室内外出,天寒蛊一旦发作,就不可收拾,她如今肯定是痛死了。
林含是扮作自己的模样,将萧徇骗出去的。
萧徇在恍惚间,看见带她出去的人是自己,心里该如何想。
都怪她,都怪她来打马球。
林琛雪茫然无措间,只觉得鼻尖发酸。
一个身影忽然进入视野。
林琛雪的脚步猛地一顿,闪电般闪到一旁的大树后面。
不远处的回廊上,立着身穿浅阳红锦凤仙裙的女子。
那女子肤白貌美,墨黑的长发上钗环晃动,容颜带着几分艳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