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开始,林琛雪还有点害怕。
但和萧徇触碰时,她只觉得高兴,亲近之情,油然而生。
帐内昏暗。
萧徇搂着她,目光沉沉,林琛雪的表现,出乎意料的乖巧,萧徇心里那点防备,也落了下来。
萧徇低头眷恋的吻着她,声音也带了几分温柔:“林琛雪,你是不是傻。”
林琛雪在萧徇的怀中抖了抖,目光涣散,她紧咬着牙,又害怕声音给外面听到,只有攥着锦被,低声道:“姐姐,姐姐。”
“差不多了。”
“还想……”林琛雪拉着萧徇的手,她怕萧徇离开,她怕穿好衣服后,萧徇又恢复冷漠的样子,林琛雪双颊泛红,抬起眼,沾着水雾的眸子看她:“你教教我吧。”
她品尝到了人间极乐的滋味。
这种感觉,是只有萧徇能给她的。
-
整整一个月,南军都在对义军进行围剿。
林琛雪发现,萧徇并不只会在朝廷里纸上谈兵,在战场上也如鱼得水,南军将领被她管的服服帖帖,许追贤将军更是对她唯命是从。
这一个月中,萧徇在军中的威信飙升,南军在她的统率下纪律愈发严明。
林琛雪因为斩杀敌方将领有功,被升了个小官,管理一小部分士兵。
她每日与战士们同起同坐,若是有人受伤,她定亲自慰问,因此战士们对她的印象都非常好。
军队将壶关的义军全部平定之后,便开始陆陆续续的北反。
北返途中,又遇到当地百姓欢迎。
皮肤黝黑的大娘上前,颤颤巍巍的抬起手,将一个小木碗递给萧徇:“这些逆贼所到之处,烧杀强夺,我们这些百姓苦不堪言,娘子的大恩,老身无以为报,这是壶关本地的一点特产。”
萧徇微笑,握住大娘的手:“大娘言重了。”
老大娘送的是一盆本地采摘的花生,这花生味道中带着淡淡牛乳香,倒是从未在京城吃过。
大娘说道:“娘子这次来淳安,定要去一趟业昭寺。”
萧徇笑意柔和:“哦?业昭寺?”
“娘子是有大福之人,业昭寺神佛极其灵验,若是娘子在佛前许愿,佛祖定会助娘子实现。”
老大娘:“娘子出京一趟,很不容易,若是错过,非常可惜。”
萧徇:“我知道了,多谢大娘提醒。”
……
林琛雪自从那日在萧徇帐中云雨过后,一有机会,便赖在对方身边不走。
那日在三鹤峰中遇到西夷巫女,巫女和她说她身上这毒,终究还是得用房事来缓解。
其实她身上的毒已经没有那么强烈,只是她装着病,时不时想和萧徇亲热一番。
林琛雪知道,只有这样,萧徇才会对她温柔。
就比如说现在,她瘫在萧徇马车中的大床上,假装站不起来。
萧徇坐在
窗边,低头面无表情的读着一封信。
这封信是密探从石州城镇寄过来的。
信中说当地的义军在短短两个月就达到数万之众,和当地不少宗室脱不了干系。
宗室平日里在藩地上便欺压百姓,百姓负担过重不说,更是有不少人因为种种原因失了田地。
许多百姓没了田地,变成流民,隐居深山,而不少不愿意隐居的,在逃亡的路上,加入了黄宇停的组织。
萧徇放下信,面色微沉。
大楚积弊已久,天下百姓,苦不堪言。
她已经迫不及待的想大刀阔斧,将这弊政一一改掉了。
萧徇对守在车外的李义说道:“联系江公公,让他告诉我太子这些时日的动向。”
李义:“是。”
这时,原本正在睡梦中的林琛雪,发出一阵咳嗽。
萧徇抬眼,看着床上的人。
林琛雪只穿一件素白中衣,墨黑的长发披散在肩头,那双桃花眼茫然睁开,看着头顶。
光线昏暗,女孩身上的红痕却很明显,这些全是萧徇几日前因为私心,刻意留下的痕迹。
而这些痕迹留的恰到好处,若是穿上外袍,刚好能被衣物遮挡,外人看不见,不至于让林琛雪丢了脸面。
林琛雪皱眉:“渴……”
萧徇沏茶,起身将茶杯递到林琛雪嘴边,看着女孩慢慢喝着。
也许是这个姿势不对,几缕晶莹的水渍从她嘴侧滑落。
萧徇手微微一顿。
林琛雪:“谢谢娘子。”
脸颊传来冰凉的触感,萧徇用手背轻轻拍着女孩的脸,轻声问道:“你昨晚上叫什么?”
林琛雪瞬间福至心灵,乖巧的喊道:“夫人。”
她本以为这样喊,萧徇会高兴。
谁知女人的表情瞬间变得漠然,将茶盏往桌上一放,重新坐下,继续看起信,再也不理她。
“……”
-
壶关有千年古寺——业昭寺,萧徇便顺道来到业昭寺上香。
马车顺着山路缓缓行驶,萧徇坐在窗边,能听见外面士卒们低低的交谈声。
士卒们小声交谈:“这业昭寺,靠近淳安了吧,淳安这个地方,最近是不是不太平?”
“我昨日才听一个老农说,石州刺史家的大娘子,被贼寇掳了去。”
“这些贼寇真是可恶,竟然敢光天化日之下,强抢民女!”
“我们这么多人,难道还怕贼寇?”
石州是极南之地,州府是淳安。
有意思的是,淳安便是当年的南齐首都。
他们如今,已经到了当年的南齐地界。
因为此处离京城极远,百姓又多是以前南齐的居民,所以除了石州刺史云大人是皇城派来的官员,他手下的大部分官吏,都是招的南齐人。
不少南齐人,对秦楚皇室怀恨在心。
比起京
城,此处的治安确实是要差些。
萧徇坐在马车中,把周围的谈话声听的真切,吩咐李义:“让人严加把守寺庙。”
李义:“是。”
两人来到了业昭寺前,林琛雪勉强从车中下来。
林琛雪今日穿一件薄绿色的圆领袍,长发用木簪随意挽起,坐在萧徇的轮椅上,被孟秋从后面推着。
她所中之毒,若是不管它,也能自行消散。
但一旦管了,身体便会得寸进尺,哪怕是白日都希望能再次得到。
林琛雪坐在轮椅上,只觉得下腹有些软。
萧徇低头,看到她这个样子,又有些不忍,淡淡的问道:“这样舒服吗。”
轮椅已经是垫了好几层厚厚兽皮,林琛雪还不至于矫情到这个程度,但她还是留了个心眼:“疼。”看着萧徇满脸忧怨。
林琛雪发现,只要自己对萧徇撒起娇来,萧徇便能对自己好一些。
萧徇吩咐孟秋:“动作小一点。”
孟秋哎了一声,狠狠瞪了林琛雪一眼。
真是,之前做男人的时候没见她这么娇气,怎么变回女装就这样事多!
林琛雪暗中偷笑。
业昭寺的神佛极灵,萧徇上过香,一路与主持聊着,随后来到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