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邺脸色确实不大好看。
秦知意看他两眼, 想打发他回去休息。他在这里板着个脸也不说话,搞得其他嘉宾都放不开。
“你昨晚几点钟来的,要不回去补补觉?”
宋邺抿了抿唇, 沉声道:“不用, 我精力非常旺盛。”
哦豁,什么精力, 什么旺盛。
吃瓜群众悄悄竖起小耳朵。
“原来宋先生来之前并没有跟小秦说一声啊?”
温城柳讶异道, “您是有什么重要的事一定要现在找她商量吗?”
卧槽这个死绿茶, 话里话外阴阳怪气给谁上眼药呢!宋沅替他爸悄悄翻了个白眼。
偏偏秦知意还真看向宋邺。
“你有事?”
宋邺闭了闭眼:“……没事。”
秦知意皱眉, 没事突然跑过来做什么,探班啊?
又不是真夫妻, 搞这些花里胡哨的。
秦知意懒得理他了,扭头跟温城柳讨论剧本。
“王后向来讨厌公主, 国王去世后就更加肆无忌惮,趁皇室大乱的时候将公主驱逐出宫, 并派人追杀,公主仓惶之下只来得及带走权杖。”
温城柳点点头, “王后与心腹是青梅竹马, 情谊深厚,配合得天衣无缝,早就把死去的老国王的权杖调包了, 所以公主手上的权杖是假的。”
“嗯?”秦知意一顿, “学长认为王后和她的心腹有私情?”
“在我看来很合理, 心腹家道中落, 对皇室有血海深仇, 却还是愿意跟在王后身边做事, 这甚至不是一句私情就可以概括的。”
“不对吧。”宋邺清清嗓子, “既然有血海深仇,说不定心腹只是假装忠诚,实际上背着王后暗中谋划。”
温城柳笑笑,“宋先生对戏剧有研究?知道人物矛盾和剧情冲突么?”
宋邺正色,“说不上有研究,只是个人理解罢了,温先生还有高见?”
“高见谈不上,只不过科班出身在戏剧行业深耕多年,总比——”
“我想到了!”秦知意突然兴奋道,迫不及待的语气打断了温城柳尚未说完的话。
温城柳面色不变,温和地笑道:“怎么了小秦?”
秦知意两眼放光,“宋邺说的有道理,既然有血海深仇,心腹就不可能对嫁入皇室的儿时玩伴毫无芥蒂,他一定是在暗中筹谋,将王后当成手中的棋子,意图搅乱皇室的一摊浑水,坐收渔翁之利。”
“但王后也不是傻子,只是表面上假装信赖他,实际早就拿住了他的把柄。”
温城柳的神情忽然一滞,欲言又止,“这……”
宋邺居高临下地瞥了他一眼,然后朝秦知意赞许地点点头,“不错,这个设定很有意思。”
秦知意心里美滋滋,“是吧,我也觉得这样合理多了,王后心里只有权柄,什么青梅竹马之情,与王位相比不值一提,肯定早就抛在脑后了。”
宋邺矜傲地看了眼表情僵硬的温城柳。
又道:“其实国王也许并没有死,他早就知道妻子想登上王位,所以——”
“怎么可能!”秦知意不耐烦地挥挥手,“哪有心甘情愿会放权给妻子的男人,这剧里没他什么事,咱们略过他。”
宋邺:“……好的。”
*
正式演出是在下午五点钟,地点定在福利院。
嘉宾们坐着节目组的大巴前往,车里也不像往常那样充斥着欢声笑语了。男孩子们是第一次演戏,没什么经验,又害怕发挥不好拖家长的后腿,所以都在小声背台词。
秦知意虽然是家长的角色,但演戏经验比男孩子们多不了多少,也同样很紧张
地在默默练习。
只有宋沅,吞吞吐吐东张西望,在座位上顾涌来顾涌去。
秦知意嫌他不专心。
宋沅仿佛听到了什么惊天大笑话。
“哈!您拍着良心说话,我这拢共有没有八句词儿?!”
宋沅觉得自己都没处说理去,他好好的主角,戏份被一再压缩,堂堂公主成了炮灰,结果美艳后妈倒是成了爽文女主。
秦知意理直气壮,“最后不是给了你一个长公主的头衔吗?”
“公主到长公主这也能算升官?你咋不说你从王后到国王有多爽呢!”
秦知意没话讲,干脆不讲,赶他去大巴车最后面待着。
宋沅如同被放开栓绳的猴,一溜烟滚了。
大巴车前排是两个座位相连,上车的时候他和秦知意坐在一起,后面就是温城柳和他爸。
两人分别占据一整排,互不搭腔各不干扰。
这种离谱的位次让宋沅完全不敢回头,只用后脑勺就能感觉得到后面那两个男人一定对自己这个座位虎视眈眈。
宋沅干脆远离修罗场中心,躲到战场之外。
到了福利院,嘉宾们和工作人员从大巴车上拿下来很多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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