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元滢滢把自己的所思所想,尽数说了出来。她目光柔软,看着江暮白的反应。
江暮白显然不知道,新婚之夜,他的妻子便在思考着如果和离该寻找谁的帮助。
江暮白握着元滢滢的手腕,轻吻着她微凉的指尖。
他目光灼灼:“我心中所爱的是夫人,不是绵延子嗣。夫人所想,便是我的心意。你我有清逸便足够了,再不需要其他人了。”
江暮白若是想要子嗣,迎娶任何一个女子都能延续血脉。可是他不想要旁的女子,只想要元滢滢。至于生子与否,江暮白并不看重。他不执着于延续血脉,只想着和元滢滢享乐今朝便足够。
听到江暮白所说,元滢滢眉眼弯弯,微挺起腰肢轻啄着他的下颌。
江暮白和她鼻尖相抵,语气微软:“夫人,这些太少了……”
不够,只是轻吻怎么够呢。
说着,他便扣紧元滢滢的腰肢。
芙蓉帐暖,春宵一度。
元滢滢意识模糊时,恍惚听到江暮
白随口说道:“那件婚服被勾破了丝线,送去成衣铺子修补罢。”
元滢滢含糊应下。
不知哪一个举动戳中了江暮白的心思,他原本要仰面躺下,却突然来了精神,在雪白的肌肤落下深深浅浅的吻。
“夫人,我的夫人……”
……
女子出嫁三日回门,但元滢滢早就没了娘家,便省去了这个步骤。随清逸听闻,寻常人家的兄长弟弟,会对姐妹的夫君教导一番,让他莫要欺负了自家人。随清逸想着,他便要和江暮白好生谈谈,免得江暮白会以为元滢滢身后无人,看轻了她。
看着正式的请帖,江暮白眉眼微弯。
元滢滢问他笑些什么,江暮白便把请帖递了过去:“喏,清逸邀我黄昏相谈。”
元滢滢趴在江暮白的肩头,听着他轻声读完了整张请帖,眉眼温柔:“清逸真是可爱,你可不要把他当做小孩子对待,他会生气的。”
江暮白连声保证。
黄昏,长亭。
随清逸备好了茶水糕点,他正襟危坐,见江暮白用过茶水,才缓声说道,自己要和江暮白约法三章。
“哦,是怎样的约法三章?”
“第一,你要敬爱娘亲,爹说过夫妻要相敬如宾,如此才能长久。第二,我虽然成了你的孩子,但我的爹爹只有随席玉,我不是不会改口的。第三,你绝不许对不起我娘亲。我知道男子可以纳妾有外室,但我娘亲的夫君绝不可以。若是你做不到这三条,我便同你算账。”
随清逸沉声说着,心中却在悄悄察看江暮白的神色。他深谙交谈的诀窍,便想着江暮白若是不同意,他便把第二条改去就成。
但江暮白满口应下。
随清逸微微松气,他确实不想改口,江暮白能够同意便再好不过了。
随清逸微微扬起下颌:“那便该你提要求了。”
江暮白站起身,神色郑重:“我没有三条,只有一条要求。”
随清逸凝神听着,便见他说道:“清逸,你要好生念书,莫要让你娘亲难过。”
随清逸神色微僵,好半晌才道:“这个……我自然会做好的,不需要你特意说出来。还有,你不要把我当做小孩子。”
“那我便没要求了。”
见他神色不似做伪,随清逸心中疑惑,自己提出三条,江暮白却什么都不提,真是古怪。
元滢滢和江暮白成亲两年,却未曾有孕,便引得旁人议论纷纷。更有甚者,有人向江暮白送好生养的女眷,意图拉拢他,都被江暮白一一拒绝。不久后,京城便有了传闻,直言江暮白早年间伤了身子,难以有孕。众人便开始怜惜起元滢滢,只道元滢滢便是寡妇高嫁,但夫君难有孕,当真可怜。
随清逸隐约觉得古怪,便前去询问元滢滢。他走至屋外,便听到元滢滢和江暮白的低声言语。
“如此这般,江大人的名声便毁了。”
“夫人莫要担心,名声于我不过浮云一般,我不
在意,便不能如何。只是可怜夫人,被我名声所累,日后夫人赴宴,定然会有人拿此事怜惜夫人。”()
元滢滢柔声道:“那我便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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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江暮白的一再提拔,元滢滢的诰命品阶也随之提升,向她递帖子的人家越发多了起来。只是元滢滢不喜那些,如今正好有了借口不去赴宴。她隐隐有些心虚,江暮白却大为感动,直言元滢滢为他付出许多,他只能越发勤勉地来报答了。
元滢滢见他神态促狭,便知道江暮白是当真不被流言影响,便放下心来。
随清逸神情恍惚地离开了,他寻到时机询问元滢滢,流言是否是江暮白自己放出去的。元滢滢颔首承认,把当日两人商议的事情告诉随清逸。
元滢滢抚着随清逸的脑袋,声音轻柔:“清逸,不单单是为了你。娘亲只想要一个孩子,那便是你。”
“可——江大人他同意了吗?”
元滢滢应声。
这之后,随清逸对江暮白的态度软和许多,有一日用膳,他破天荒地唤了江暮白一声“二爹爹”。
在随清逸心底,爹爹永远只会是随席玉,但江暮白为了他和娘亲付出许多,便也称呼他一声“二爹爹”好了。
江暮白知道是随清逸对自己的接纳,便轻声应下。
元滢滢便总是拿这一句“二爹爹”来唤江暮白。
“清逸的二爹爹——”
唤的多了,江暮白耳垂泛红,便拉着元滢滢的手往床榻带。
“夫人惯会欺负我。”
他宽大的手掌,尽往元滢滢身上的软肉碰,直叫元滢滢笑的眼角沁出泪水。两人齐齐躺在床榻,仰面望着堆叠的纱帐。
元滢滢想起那只飞走的红嘴绿鹦哥,语气苦恼道:“那只鹦鹉生的格外漂亮,听闻已经会说完整的话了,我还没有听到,便径直飞走了,真是可惜。”
江暮白眼底微闪,揽住元滢滢的肩头:“夫人喜欢,我亲自挑选几l只鹦鹉送来,定然比那只更漂亮。”
元滢滢却提不起兴致,红嘴绿鹦哥是桓瑄亲自挑选的,羽毛柔软像棉花,虽然学舌有些笨拙,但生的格外美丽。即使再找,恐怕也不能找到比这只更美丽的了。
“不必了,我不想再养。”
江暮白见她心情低落,便轻声道:“不如养只黄鹂,性情乖巧,夫人可以捧在手心把玩,声音也好听。”
被江暮白一番劝说,元滢滢才重新起了兴致。只是,她心中仍旧好奇,鹦鹉学会的第一句完整的话究竟是什么。
“丫鬟只隐约听了大概,并不清楚,便急匆匆地来禀告我。可待我赶回来时,鸟笼大开,它已经不见踪影了。大人那时正在我房内,可曾听见它说了什么?”
江暮白手心微顿,轻轻摇头。
“想来只是无聊的话罢了,夫人不必耿耿于怀。”
元滢滢颔首,想着是鹦鹉学的丫鬟们的闲话。
江暮白吻着元滢滢的额头,看着她沉沉睡去,把鹦鹉所说的那句话放在心底,绝不会为外人所道。
那只鹦鹉美丽而笨拙,教会它一句话不知要耗费多少心力功夫。江暮白不知道,桓瑄花了多久,才教会鹦鹉说出来的那句话——
桓瑄心悦滢滢。
只是这份心意,江暮白定然不会让元滢滢知晓。他没有慷慨到,让自己的夫人看到旁的男子的情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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