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楚听乌中间要完成的那场德州滑雪耐力赛就更加重要。
说是德州的比赛,其实整个赛场穿越了三个大州,参赛者只有滑雪设备,却要靠着滑雪设备在连绵的雪山间飞驰——
这场比赛已经举办了二十三年,比楚听乌的年龄都大,在“南极杯”横空出世之前,所有人都觉得这就是耗时最长的滑雪比赛。
毕竟滑雪的前提是要有雪,人工造雪造不了那么长的滑雪之路,所以比赛路程的长段,只和三个州的地形有关。
直到23年后,有人意识到,南极洲才是一片真正的、适合长途滑雪爱好者的场地。
虽然光是“长途滑雪”这四个字就非常少见,普通人连了解都不会去了解。
所以,考虑到南极杯的“路程”,参赛者要么需要提交自己在无人帮助下(或仅提供物资)完成了超过24小时的滑行,要么就是成功完成德州滑雪耐力赛。
而且,德州耐力赛也是有前置要求的,这次楚听乌理论上赶不上。但可能是因为南极杯把他们设置成了一场权威的测试,所以比
赛主办方也投桃报李,得知楚听乌的困境,又考察了她过去的视频,认为可以给她一个参赛名额。
楚听乌:“德州耐力赛每年参与者不会超过四十人,但今年可能和南极杯有关,参赛者多了点,达到了42个……我必须靠滑雪板穿越三个大州,沿途会投放物资,期间不能大幅度偏移赛事要求的路线,而且不能和其他参赛者交流。”
即使他们见了面,最多只能打一打简单的手势,却不能说话。
因为最初的创办者其实是自己独自完成了这项挑战,后来变成了一项公开挑战,发生意外后,创办者才想办法组织成了固定流程的比赛——
而“不交流”,是因为体验并战胜孤独也是比赛的一环。
沿途会安置好摄像头,而且,因为年年举办,目前三大州也支持这场比赛变成固定的娱乐活动,所以沿途还会时不时刷新出观赛的民众,也杜绝了作弊的可能。
主办方给参赛者安排的休息时间较为紧凑,有相应的规定。邵令梧过来后,三人便凑在一起开始研究路上的修整点,和自己尝试的挑战不一样,这种耗时很长的比赛显然也很考验毅力和精力。
邵令梧和周蔷想到这一点,就默默看向楚听乌。
她正歪在沙发的一角,一只手玩自己的头发,看上去像没骨头似的缩在一起,但在酒店送餐过来时,她看了眼推过来的餐车,突然伸手在茶几下方一托……把茶几轻飘飘地移了个位,没让后退着进门的人撞到边沿。
不应该担心她没有毅力……他们应该担心她滑到一半决定在树林里猎个熊吧!
楚听乌:“不。”
她表情有些严肃:“毅力和能力不一样……德州耐力赛正常耗时也要两天半,我不知道我会不会中途觉得无聊。”
没有人能够长期保持专注,即使是做自己喜欢的事情,如果她真的不会感受到孤独,那她为什么要直播呢?
楚听乌认为自己唯一的优势就是,即使不能和其他人交流,她也有系统在。
只要她喊一声,菲尼克斯一直都在,但如果她这么做了,就是在作弊,即使主办方不会知道。
楚听乌暗暗摇了摇头。邵令梧开口:“找一个领路的人呢?就像马拉松一样。”
即使不说话,不开口,也不曾听到观众们的鼓励与欢呼,只要身边还有另一个身影,那么就像是有人在陪伴着一样。
但南极没有人,南极杯的要求和德州赛差不多,但连只鸟都没有,是真正的荒无人烟。
地形则更危险,疲惫时出意外的几率会翻倍,楚听乌在梦境课堂里滑行时,更多是在关注如何通过前方的路途,何况还有系统陪着聊天。
其他运动员也到了酒店,雷克斯听说楚听乌要走,特地过来道别,发现几个小孩在讨论这一问题,他似乎有些经验:
“德州耐力赛啊……不知道我的方法管不管用?”
“嗯?”
“我才不管其他人在哪呢,关注他们只会让我滑得更慢!我滑雪的时候,只是在心里唱歌。”
其他朋友也有不同的法子,比如在心里编故事,观察周围的环境,给自己预设每一阶段的目标,分段式完成长途滑行的任务,或者和心头的那个“声音”对话。
而雷克斯非常热情,表示要教楚听乌唱一首他们那儿本地的民歌……只能说,他的技术不太足够,但他饱满的情绪弥补了这一点。
当雷克斯离开后,三人觉得——
“好安静啊……”
“嗯,也许滑雪时就像这样,享受这种宁静感也不错?”
“我觉得那首歌原本的曲调应该还不错,换个人来唱会挺好听的,我去搜一下网上的视频——”
楚听乌和周蔷一左一右,把邵令梧架着丢出了门。
“啪。”门在他身后关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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