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3 章 33(2 / 2)

以婚为名 茶衣 18256 字 10个月前

早知道这玩意能买错。

她应该提前询问一下。

宋沥白将包装重新整理好,慢条斯理地问:“穿不了怎么办?”

“改天给你换个其他礼物呗。”温绾犹豫,“这种东西本来就很难买合身的。”

换其他的话,她肯定不会选择买衣服裤子了。

不知道尺码的话太容易买错。

他解扣子的动作一顿,“现在不能换吗。”

“现在怎么换,商场都关门了。”

“我是说换礼物。”

“换什么?”

她的思维,总是慢半拍。

等身子被他拦腰抱起来的时候,温绾眩晕地意识到自己成替补了。

手腕上的丝带还没解开。

本来在他这里就没有胜算,现在更是半点挣扎的机会没有,腿脚扑腾,双足指尖擦过他的裤子,静电的火花一晃而过,她颤颤巍巍地弓着身被他扛在宽厚的肩上。

边走边褪。

他自己那扣子解半天,到她这里不到三秒的功夫。

睡裙着地。

趴在肩头上的温绾忍不住低吟,“宋沥白,你干嘛。”

“拆礼物。”

“……”

他对前两个礼物都挺满意的,现在轮到第三个了。

想必,也不会失望的。

“我才不是什么礼物。”她低声反驳,人已经被抱到盥洗台上。

这里的盥洗台和柜子装得都非常巧妙,把人抱上去之后刚刚好,能和他对面。

镜面倒影女孩光洁的后背,皙白蝴蝶骨蹁跹展翅,线条明晰。

他手心托着后腰,薄唇静静吐出两个字:“你是。”

听着像是呢喃的情话。

又回答得很正经。

温绾被炙热的吻和气息覆盖住,来不及思考既然是礼物,为什么不把丝带拆开啊。

还是说他真的打算。

就这样子。

一旁的花洒拧开。

雾气缭绕弥漫。

她眼睛上方也浮着一层薄薄的水汽,泛红的两颊胜似樱花,红唇被轻咬出痕迹。

“你今天……”

丝带没有丝毫松懈的意思,愈发绕得人无法挣扎,温绾气息断续,声音呜咽,“不是在外面开会吗,怎么……回来得这么早。”

“我不是正在向你解释了吗。”

“你怎么解释的?”

他没说话,只实际告诉她答案。

这样——

仿佛天空漂浮的云朵,飘飘落落。

温绾不由得低叹。

这算什么。

提前回来的结果就是为这个吗。

果真是

被自己作死。

本来就不及他力道的温绾,被完全缚住,没半点自由,声跟猫似的呜呜咽咽的,像是受了极大的委屈。

还是个野猫。

猫平时被亲被rua的时候半推半就,某天猫爪还被困住,任由为非作歹。

不知道熬多久,她小声地低哽,洇红的眼角斥着委屈巴巴,雾蒙蒙的双眸透着疲乏,“酸了。”

“哪酸。”

“……都酸。”

对于他来说并没有过很久,压着眉间情愫,到底是依着她的意思抱着人去一旁的台面休息,却始终没分开过,薄薄的浴巾铺在冰冷的大理石台面,依然咯后背,她下意识去攀着前方的胳膊,发现腕被死死困住。

“带子,可以了吧。”

她这次嗓音轻和,不是不想和他作对。

是没什么力气。

宋沥白半跪在台面上,温暖色温的灯照下,她肤色凝白似雪,腰际和锁骨浮着淡淡的指印,似是真是累着了,方才就任由他亲了许久。

有了经验,他这次直接解了。

散掉的丝带顺势飘落在她身上,缭缭雾气中仿佛仙女的彩带,轻柔飘逸。

自始至终,她没能和这带子撇清关系。

一直绕。

像是作茧蝴蝶,受困其中。

绕到后面迷糊地快要晕乎过去。

凌晨。

温绾不知道是被自己踢被子的动作踢醒的还是太口渴了,揉揉眼睛摸黑去找杯子喝水。

一看自己还光着,几根扯断的彩带飘落在地。

每回i后宋沥白会帮她整理拾掇好,绅士的话还会帮忙穿好裙子。

但这次,他只用几根丝带绕她身上,糊弄了事。

果然随着时间的推移。

男人都会变得越来越敷衍的。

昨晚的睡裙不知被他捻哪儿去,她找条新的换上,又咣咣喝大半杯水。

夜里太累太困,没喝水就睡觉。

渴得她在凌晨四五点时分这种睡眠沉厚的时候醒来。

回去的时候脚下忽然踩到什么东西。

——丝带。

昨天的礼物还搁这边放着,连同礼物包装盒和丝带。

很多条丝带,各色样的都有。

温绾低头注视一会儿。

再抬头时,看向床铺的目光逐渐意味深长。

她。

要报仇雪恨。

捡起地上的丝带,温绾蹑手蹑脚地走过去。

想到自己被摁在台面上被他折了那么久导致的腰酸腿痛,哪能错过报复的机会。

宋沥白睡相比她好太多,从不乱动,两只手也工整平放。

温绾唇际挽起,眯眸笑得像个狡黠阴暗的巫女,将丝带见缝×针似的带到他的腕下。

穿下去挑上来,一番捣鼓之后,让丝带像刚才困她一样,打了个死得不能再死的结。

一个

死结还不够。

再继续打。

由于怕把他吵醒,温绾整个过程小心得不能再小心。

唇际挂着的阴险小人笑就没撇下去过。

她要让他知道什么叫做惹到她没好果子吃。

进展十分顺利,宋沥白没有醒。

上面没有着衣,昏暗中肌理线条变得模糊,肩膀那处的黑莲花纹身也逐渐深幽。

温绾盯着那处纹身看了许久。

墨莲有什么含义吗。

一般男生更偏爱看不懂的梵文或者不规则的几何,宋沥白的选择总能跳出正常范围内。

感觉到他似乎动了下。

温绾连忙假装若无其事地回去,掀开被窝。

人刚钻进去,旁边的男人彻底醒了。

宋沥白眼眸没有乍然苏醒时的惺忪,反而清澈通明,情绪寡淡。

他没什么动静地看着大半夜跟只蛾子似的来回折腾的温绾,薄唇动了动。

嗓音格外沉哑。

“天亮了吗。”

温绾:“没有啊,这不是还乌漆嘛黑的吗。”

宋沥白:“哦,看你起床我以为亮了。”

“……”

低情商:你赖床。

高情商:太阳起早了。

他可真是个高情商哥哥捏。

刚干完坏事。

温绾心虚地把半截身子埋进被子里,等待他发现后的反应。

可能会骂她幼稚。

也可能求她解开。

想到宋沥白低声下气哀求自己的样子。

莫名爽了。

农民要翻身做地主。

“我手上。”宋沥白的反应比她想象中的要缓慢许多,微微坐起来些,饶有所思,“为什么会被丝带缠住。”

“不知道哎。”温绾佯装无辜,“这丝带可能长腿了,半夜跑你手上的。”

“……”

他了然看她。

她目光躲闪。

再躲闪。

心虚至极反而无所畏惧,不就是干了一丢丢坏事嘛,有什么大不了的。

索性就理直气壮起来了,“也可能是人为的。”

“所以。”他仍然心如止水,“昨晚你为什么不承认你有这方面的癖好。”

“……”

不论是绑自己,还是绑他。

这多多少少,沾点小众P。

温绾这次彻底无法解释自己仅仅是想丝带报仇雪恨而已,她也坐起来,昂首挺胸,就差摇着尾巴嘚瑟,“那你想解开吗。”

他没说话。

“你要是求我的话,我也不是不能帮你解开。”温绾循循善诱。

他还是。

没动静。

她只好退让一步,“也不用太卑微地求我,说点好听的话,然后再叫一声……要不叫声姐姐吧,我可以对你开恩一次。”

“你不是比

我小吗。”

“是啊,所以叫姐姐显得尊重。”她眨眼,“最好这样说,求姐姐帮我解开。”

昨晚她是怎么说的。

老公最好。

世上最帅气的好老公。

她为了解开,都说的那么卑微了。

他叫声姐姐不过分吧。

见宋沥白还是不肯低头服软,桀骜不驯,倨傲不从,一身的硬骨头。

温绾威胁:“那你只能自己解开了哦,或者去找剪刀……”

但那样子,比较费事。

不如叫一声姐姐更省时省力。

温绾的话还没说完。

只听得蹦地一声。

丝带。

断掉了。

缠绕在他手腕上的死结被毫不留情直接扯断了。

温绾目瞪口呆。

啊?断了?这么容易吗?

vocal——callcall!!!

她是不是,在作茧自缚。

赶,紧,溜。

大脑迅速给出指令后,人还没来得及反应,已经失去黄金时间逃跑的机会。

温绾被什么拽住,仿佛陷入深海里扑腾不起,昏暗铺天盖地笼罩而来。

一回头——

宋沥白正在慢条斯理拨开手上残余断裂的丝带,另一只手抓住她试图逃跑开溜的脚踝,一把拉过来,摁下去压着。

“姐姐。”

他喉结滚动,沉哑声线染笑,“跑什么,不是要对我开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