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冯垣准备说话,势要逼出许维的夸奖时,许维的手机响了。
许维看了眼来电显示,他接通以后站起来,对其他人说,“我去接电话。”
火锅店里实在太吵了。
许维拿着手机走出店门,站在街边对傅庭洲说:“傅哥?刚刚在吃火锅,里面太吵了,有什么事?”
傅庭洲笑了笑:“没什么事,只是刚看完你们下午的比赛,打电话问问你。”
许维:“今天我们发挥的还不错,他们状态都不错,春季赛应该能拿个好成绩。”
傅庭洲:“不是说要全胜吗?”
许维:“吹个牛,我又不是第一次吹牛。”
“对了,你这段时间都没在N市?”许维问。
他有挺长时间没见傅庭洲了,虽然每晚都会聊天,但聊天和见面总是两码事。
傅庭洲:“在国外,有点事要处理。”
关于傅庭洲的工作,许维不了解,也没法提什么一件,于是关心道:“很困难吗?”
“倒也不是。”傅庭洲的语气还算轻松,“合作商准备解约,现在在商讨违约金。”
“哦、”许维就不对自己专业外的事指手画脚了。
傅庭洲:“给你寄了点东西,还有,房子给你看好了几间,周末你应该有时间,我让助理联系你。”
这次去国外,傅庭洲只带了两个秘书和几个保镖,助理都留在了公司。
许维有时候都有些佩服傅庭洲。
他培养队友,是为了比赛的胜利,说直白一点,是为了他自己。
但傅庭洲不仅培养秘书,也培养助理。
至于培养结束后,他们是决定转岗留在公司,还是离开公司,跳槽到别的企业,傅庭洲都不会左右他们的选择。
有些时候,许维都觉得傅庭洲是个圣人——
这显然有点离谱,毕竟一个圣人,显然打拼不下这么大的公司。
许维有些迟疑:“房子?”
傅庭洲:“你不是说你回来之后准备买一套吗?”
“我差点忘了。”许维揉了揉太阳穴,“那我周末去看看。”
“你大概什么时候回来?”
傅庭洲:“短得话这个月底,长的话,还要两个月。”
许维感叹道:“你真辛苦。”
傅庭洲笑道:“你不辛苦?”
许维朝嘴里塞了一颗糖,有些含糊地说:“做自己喜欢的事不会觉得辛苦。”
傅庭洲沉默了几秒:“你说的对。”
两人又聊了几句,都是些闲话家常,许维问傅庭洲在国外吃得怎么样,傅庭洲问最近休息怎么样。
虽然傅庭洲袒露了心意,但两人的关系并没有太多实质性的进展。
对许维而言,他的心里有一个开关,这个开关一旦打开,那他的所有思绪和情绪,都会放在比赛上,他会关心队友,甚至队友,但不会关心自己的私人生活。
只有等他退役了,他才会关上这个开关。
“我回去继续吃了。”许维。
傅庭洲也不挽留:“去吧。”
挂断电话,傅庭洲靠在椅背上。
秘书把文件拿给他,有些忐忑地说:“他们说要打官司。”
“对合同上的违约金数目不太满意,说我们也有违约的地方。”秘书的声音里带着愤怒的情绪,“在这边打官司。”
异国他乡,打官司就是无穷无尽的投入,不止是钱,还有更珍贵的时间。
傅庭洲笑着说:“不要着急。”
他翻开面前的文件,声音很轻:“这些文件没那么重要。”
秘书:“要打吗?”
按理来说,不打官司最好,按他们的要求把违约金降低,比打官司的损失少很多。
而且只要不大肆宣扬,根本不会有人知道。
虽然丢了脸,但好歹利益不会受损太多。
“不是打官司的事。”傅庭洲的脸上依旧带着笑容。
秘书却不自觉的打了个冷战。
商场上哪有什么好人呢。
傅庭洲没有卓绝的手腕,没有一颗冷硬的心,怎么能走到现在?
只是面具戴久了,连秘书都差点以为,傅庭洲是个好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