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厅里的其他仿佛都装了关键词捕捉器,听到“薄老师”三个关键字,突然都跑了出来,好奇:“是什么呀?”
“生鲜的物流链送来的,吃的吗?”
“难道是蛋糕?但蛋糕要千里迢迢地从邬城寄过来吗?”钟欣眼尖地看到寄件地址是邬城。
姜妤笙也想不到会是什么。
鉴于上次薄苏送金条的惊人之举,这次她不敢当着大家的面打开了。
她看了眼表,距离中午营业还有点时间,表示:“我先拿回去放冰箱吧,以免是什么拿了不好放回去的东西。”
理由充分,大家虽然好奇,但也不好勉强。
“那你拿回去了,开箱了可以给我们看看吗?”郑耘眼巴巴。
钟欣、韩冉、池棋跟着点头。
姜妤笙失笑。
“好。”她好脾气地答应。
大家这才扬起笑脸,催促她快走,好似比她这个真正的礼物主人更要期待。
姜妤笙好笑,如她们所愿,双手抱着快件箱,连伞都没打,快步走回了永城路三十三号。
在一楼的公用厨房里,她打开了泡沫箱,取出了里面用黑色包装袋包裹着的冷藏箱,拉开拉链。
冷藏包装袋是向上掀起的,一打开,内里透明的展示柜便露了出来。
红色的软缎上,一支晶莹剔透的雪作玫瑰花静悄悄地盛放,纯白无瑕,花瓣薄如蝉翼,似雪也似凝固的白沙,有一种脆弱易碎到极致的美丽。
花旁靠立着一张卡片,上面是姜妤笙熟悉的
(),薄苏清隽的字迹:
“为什么要等下次?
奇迹的雪▔()▔[()]『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致奇迹的你。
生日快乐,我的小公主。”
姜妤笙心脏重重一震。
几千公里的迢遥路,要有多用心,这支花才能以这样完好无损的面貌出现在她的面前?
邬城地广人稀,快递出了名的不便,她找人千辛万苦地送这一支玫瑰,就为了她那一句笑语。
姜妤笙心脏被温暖的海水浸没。
那一年在北城蒙了灰的雪色,好似也在这一支玫瑰的晶莹里褪尽了尘埃,复现光华。
她小心翼翼地把整个展示柜取了出来,争分夺秒找各个角度,拍了许多张照片,而后才珍而重之地在花瓣融化前,把卡片取了出来,整个展示柜收进冷冻室里,单独保存。
她给薄苏发照片和夸赞:“花我收到了,薄老师手艺真好。”
薄苏似乎又在山里,没有信号,好几个小时都没有回复,一直到下午三点多,才回了她消息:“姜小姐满意就好。”
姜妤笙彼时正在电脑上挑选新品活动的海报图,刚好有空,逗她:“这时候不叫小公主了?”
薄苏似乎被逗宕机了,【正在输入】显示了好一会儿消息都没发过来。
姜妤笙杏眼弯成月牙,不为难她了,主动往下接话:“谢谢你,宝贝,我很喜欢。”
她发了一个简笔画的小兔子飞扑小猪的表情包,带着好多颗爱心。
薄苏回了一个同系列的摸头贴贴表情包。
她解释:“本来这个时候应该已经在鹭城的机场了,但因为下雪耽误了进度,所以要晚上很晚才能到了。”
姜妤笙大度地说:“没关系。”
“礼物和心意我都已经收到了不是吗?太晚的话,休息一晚再过来吧。”
薄苏应:“好。”
池棋忙完了手头的事,从厨房出来,要一起挑选海报,姜妤笙和薄苏说了一声,没再闲聊了。
她是真的没关系,她分得清轻重缓急。
只是,她发现,她对薄苏的思念,远比自己以为得还要汹涌。
*
晚上八点钟,舟稻提早打烊,集体去往庄传羽预定好的海边别墅进行沙滩烧烤。
别墅前的沙滩上,云顶天幕和户外ktv幕布已经架好,灯光金灿,乐声悠然,沈珈禾、陈曙和几个庄传羽与姜妤笙的年少共友都已经到了,正洗东西的洗东西,串食材的串食材。
姜妤笙随带路的庄传羽走近,和大家打招呼。
“久等了,是不是都等饿了?”她歉然。
朋友笑说:“没有,我们也都才过来没多久呢,都是珈禾姐在忙。”
沈珈禾系着长发,挽着碎花连衣裙的裙摆,坐于烧烤架前,手下动作确实不停。牛肉串、烤肉肠在烤网上散发出阵阵诱人的香气。
庄传羽凑过去,小狗一样嗅嗅,不客气地直言:“我饿了。”
() 像撒娇又像讨骂。
沈珈禾看她一眼,抬起手递给她一串烤肠:“刚试验火候的第一串,不知道熟没熟,你正好试试。”
庄传羽立刻不满:“你好歹毒啊,把我当白老鼠吗?”
沈珈禾挑眉,勾唇:“吃不吃?”
一副不吃我就放下了的模样。
庄传羽细眉拧成八字形,还是不情不愿地凑了上去,就着沈珈禾给她举着的姿势,咬了好大的一口。
那津津有味咀嚼的表情,哪里是不乐意,分明是美滋滋。
朋友们都没眼看,“哎哟哎哟”地怪叫了起来。
“小庄你是有一点m在身上的吧?”
“总算也有人能治得住她了呀。”
“哎哟,我之前也没看出来,想着我们庄女王怎么也得是个s吧。”
“哈哈哈哈哈。”哄笑声此起彼伏。
庄传羽恼羞成怒:“滚你们的吧,说什么呢。”
姜妤笙也忍不住笑。
“我们先进去把东西放一放再出来?”她征询大家意见。
大家都应好。
舟稻一行人往别墅里走。
别墅里灯火通明,张灯结彩,充满生日派对的气氛,明显是已经精心布置过了。
姜妤笙驻足拍了几张照片。
她循着手中被分配到的房卡号,移步三楼,刷卡开门。
刚刚进门,关上门,插上卡,还没来得及开灯,身后忽然响起窸窣的声响,下一秒,她落进了一个温软的怀抱。
毫无心理准备,姜妤笙条件反射地慌乱,要挣扎。
女人轻声地笑,箍住姜妤笙的腰,亲昵地吻她的耳朵、耳下肌肤,鼻息撩得姜妤笙耳侧酥麻。
姜妤笙心脏砰砰直跳,身体却在顷刻间认出了心上人的气息,放松了下来。
又惊又喜,又好笑又后怕。
她双腿发软,靠进薄苏的怀里,侧过身回吻她的下巴,轻轻咬了一下,嗔她:“好危险的,笨蛋。”
薄苏:“嗯?”
姜妤笙:“我的肘击差点就位了。”
薄苏鸦睫在黑暗中扇了扇,随即笑意点亮了一片星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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