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明澜突然问:“老婆婆,他是不是一直一个人住啊?”
“是啊,我以为他没朋友呢,没想到有这么漂亮的姑娘来找。”老婆婆说完进屋去了。
李明澜又在楼梯口坐,楼道的灯暗下去,她咳一声,灯又亮起来。
直到楼下有脚步声传来,一步一步,稳稳地踏上来。
还没走到房门前,孟泽就溅到了里面了:“你怎么又来了?”
李明澜转过头:“我联系了一个复读机构,你可以去参加成人高考”。
“我不需要迟到的同情。”
“你嘴上这么说,但是你肯定会因为这件事埋怨我一辈子。”
“你知道就好。”
李明澜的手摸到了台阶,这时摊开来,掌心黑了一块:“我进去洗手。”
不是什么过分的要求,孟泽让她进来了。
李明澜去卫生间。
上次来,她只顾着和他吵架,这时留意就发现,墙上只挂着一条毛巾。
洗手台有一把剃须刀。
牙刷只有一支。
满室都是个人生活的痕迹。
结合刚才老婆婆的话,难道他的女朋友没有来过这里?
李明澜站在洗手台好一阵子。
孟泽性/欲大,如果真的有女朋友,不可能不在这里留下点什么。
她正要出去,迈开步子,觉得有什么从身下流出。
她立即检查,发现大姨妈来了。
真是尴尬,也许是之前坐在台阶地面太凉,她的肚子开始不舒服。
李明澜从卫生间出来,低了头:“孟泽,我要走了。”没心思跟他争论读书成才的事了。
“嗯。”他冷淡至极,但见她摸着肚子,有了不大好的猜想,“你怎么了?”
“没什么。”她要走。
孟泽拦在她面前:“李明澜,你怎么了?”
“我走了,不是你不待见我吗?”她脾气上来,底下还越汹涌了,于是声势又低下去,“我洗完手就走了呗。”
孟泽只是盯着她抚摸肚子的手,他一把握住那只手:“说实话,你别想骗我。”
“你想干什么?我告诉你,我来那个了,我没有带那个。”她气呼呼的,“你再不让我走,我就血溅当场。”
“卫生巾?”
这人怎么就这么聪明?她瞪过去一眼。
“知道了,我下楼去买。”说完,他觉得自己态度太自然,又板起脸。
她也板起脸:“你的女朋友都不留一丁点东西在这里吗?”
“关你屁事。”
“速去速回。”
孟泽转头望她,她也许忘了,他去北方高考时,她就下这种命令。
李明澜见他停着不动,鼓了鼓腮:“快点啊。”她刚才只垫了纸巾。
他走了,回来得飞快。
他拎了三个袋子:“不知道你用哪个,我全都买了一包。”
“买一包就行的。”应急时候,管它什么牌子。
李明澜去了卫生间,再出来时,还在揉肚子。
“休息一下吧。”孟泽缓和了语气。
“我躺一会。”李明澜倒在沙发。
他问:“要不要去房间?”
她摇头,半侧缩起自己。
孟泽把被子丢过去。
她睁开眼:“那天是你给我盖被子的吧?”
“怕你死了,收尸麻烦。”
李明澜拉起被子,把自己盖得严实:“孟泽,我问过教育机构,你可以去高考。”
“欠人的滋味不好受吧?”
“孟泽,当初我没有对不起你吧。”说完,她有点心虚,生怕自己露出破绽,索性把头缩在被子下,“退学的事是因为我不知道,我们为什么不回到各自的轨道里?”
因为他已经脱轨太久了:“我现在就在我的轨道里,我的生活和你无关,李明澜,走不出来的人是谁呀?”
“要不是因为退学的事,我才懒得管你。”
孟泽坐上茶几:“不需要你管。”
“孟泽,你希望我照在你退学的愧疚下过一辈子吗?”她的声音从被子下闷闷地传来“你好坏。”
“是啊,我坏,你不是早知道了,是你先来招惹我的。”
李明澜没有接话,突然没了声,一动不动的。
孟泽站起来:“李明澜。”手上动作大,扫掉了他新换的一个大红塑料烟灰缸。
她还是没说话。
他一把扯下被子:“你怎么样?”
她半眯着眼睛,像是要睡,又皱眉说:“孟泽,孟泽,我好疼啊。”
“我去给你买药。”
“没有药,好疼啊。”她没什么劲头和他斗嘴了,“孟泽,我肚子好冷啊,你太晚回来了,我坐了冷地板。”
“对,是我不好。”他的大掌盖住她的手,捂住她的肚子,“我去烧热水,给你敷一敷热毛巾。”
李明澜生完孩子,经痛比之前更厉害,每个月都要被折磨一天。
她留学时,寄宿在小姨家。
小姨定居国外,几乎不回国,和她没有深刻的亲情。
李明澜从娇生惯养的性格蜕变成了艰苦耐劳,她疼了也一声不吭。
她今天发现自己不如想象的坚强,如果有人替她披风遮雨,她还想回象牙塔里生活。
孟泽端了盆温水,探探水温,沾湿毛巾,拧干,塞在她的肚子下。
崔佩颐曾抱怨,男朋友生病时,她悉心照顾;当她生病了,他却去聚会玩乐。
李明澜微微阖眼,轻声嘀咕:“她的……男朋友没有你好。”
前面两个字太轻,孟泽没听见,他只想到姓姚的,说:“他算什么男朋友。”
小三而已,一无是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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