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这个地点不太对吧?】
【李卫不是江苏人吗?怎么会在这边看见他?】
【哦,祖籍江东,但是自三代之前就搬到这边来了?】
【所以可能是以后回那边的?】
胤祉说着,目光不由得看向那边的小李卫。
当然,胤祉提及,太子和四阿哥也是多关注了下那个孩子。
不得不说,实在是看不出来什么异于常人的地方。
但是就听着胤祉这动静,大抵不是什么普通人。
【不过说起来,这冲进来这时间点,是不是卡得太精准了?】
【噫……】
【小小年纪,就这么多心眼啊?不愧是你。】
【真就是找好了时机,故意往里面冲啊!】
而在那边的妇人抱着孩子,一时间也是眼泪噼里啪啦地往下掉,哭成个泪人,一大一小,看起来好不可怜。
外面的百姓看着这一幕,也不由得越发同情跪在大堂中的母子。
“这对母子好可怜啊。”
“是啊,摊上了这么个事,丈夫被人杀了,自己和孩子还沦落到这种地步,你看看那孩子瘦弱成什么样了?都这样了还不放过!”
“要是没有这件事,好好地一家,放在咱们这边十里八乡都得羡慕。”
“我还认识已经没了的李老爷,其实人是一个挺好的人,但是自打李老爷没了后,李德厚接手李家的铺子,李家铺子不能说是一落千丈,那也是越来越不当人了!”
“本以为是世事无常,未曾想竟是这种情况!”
那边的李德厚被这陈言母子哭得厌烦极了,尤其是外头那群议论的人,更是让李德厚怒火噌噌地往上涨,“哭?!”
“就知道哭!”
“哭有理了?!”
李德厚恨不得指着那母子咬牙切齿道,“求您为小人做主!”
对此自然没人相信。
甚至因为这一句话一石激起千层浪。
李德厚恨不得把那讼师一脚踹醒,但是鉴于自己两边就是明摆着官府的人,完全动不成。
至于那边太子和四阿哥对于眼下这事,也不由得多加关注了一下那个孩子。
那边县令眉头紧皱,心下也不由得往陈言母子那边偏,不过偏是偏,事是事,县令到底道,“陈氏你说李德厚杀你丈夫,害你母子,你可有证据。”
陈言闻声停了哭声,“回县令大人,民女有证据!”
“李德厚前年花钱买凶,有一批大额的银两出入,永和当铺之中就有记录过。”
“在此之后,我家小厮亦是在我丈夫,失踪得无影无踪!”
“至于想要暗害我母子二人的事情,更是近期之事,投毒之人虽然不曾被抓,但是那人出身和位置已经确定下来。”说着,陈言用腰间拿出毒物承了上去。
伴随着话音落下,那边陈德厚还心存侥幸,但是
伴随着人压下来,和盘托出的时候,陈德厚恨不得把人直接杀了,事到临头,陈德厚只得道,“大人,我虽鬼迷心窍,但是我没有害过李德文!”
“我真的没有!”
【咦?】
【这个?倒是有点出乎意料。】
这个什么?
怎么出乎意料了?
四阿哥不由得心想着。
那边的县令也直接到,“那这笔钱也是假的?”
【真的。】
四阿哥闻声放心了。
“可我那笔钱只是想要取出来而已!我没有害他!”
那边的李卫完全没有那副多悲惨的样子,眼底更多的是鄙夷,关键是其他人还看不见!
不等李德厚指出来,就发现那小子仿佛哭哑了声音,“娘,娘,我不想像是爹一样死……”
“孩子不会死的,有太子爷、两位皇子,还有县令大人在此,定不会让你出事的。”妇人抱着孩子,眼泪再一次忍不住掉下来了。
【说的很有道理,不过你爹的确不是他害死的。】
【他害死的是李德文身边的小厮,李德文的死,还真跟他没关系。】
【李德文的真正死因其实是身边的小妾自以为红杏出墙的事情曝光,所以提前给他下了迷药,准备逃之夭夭,未曾想李德文身体好,中途醒过来,结果正好撞上小妾和小厮私奔,气的李德文喝错药死了,小厮趁乱跑了,被李德厚抓起来,准备对付李德文,本来他的确只是想要偷抢钱,结果小厮神神鬼鬼的,李德厚一个狠心,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把小厮杀了,命管家把人抛尸乱葬岗,至于小妾经此一役被吓疯了。】
四阿哥:阿这……
从某种角度来说,假设真的被人暗害,可能这死法还比这个看起来更好一点。
虽然这种东西准确来说都不能扯什么好坏。
只能说,惨和更惨。
而那边的李德厚仍旧在为自己辩驳。
【这件事在当时已经被匆忙的李德厚和想要瓜分财产的族人,定成了偶然,要不是李德厚还想要下死手,这母子都不会把这件事一起翻。】
【即便如此,也不是想要给李德文伸张什么冤屈,纯粹就是把这事情看看能不能弄得更大一下,毕竟李德文活着的时候没有做到宠妾灭妻的地步,纯粹是小妾换得勤,就算是有野心,时间那也极为短暂,但是陈言那边的待遇是固定的,向来很差,秉承着作为正室,要为儿子以身作则,要吃苦,才能成才。】
【对外人,对小妾,对亲戚,都比对儿子和正妻好,而且还是真心地感觉自己在为他们好,我不理解。】
别说胤祉不理解了。
能够听见这动静的都不能理解。
即便是站在一旁的隆科多,就这个事情放在这里,怎么感觉怎么都是恨吧?
要不然哪能到这种地步。
再看看那边哭的厉害的母子俩,一时间都多了些同情。
【
因为这个,以至于真是李德文死后,他们的待遇因为陈言能够光明正大拿着嫁妆用后,反倒是比之前好上一些。】
【所以那疯了的小妾,鉴于一起被李德厚赶出来了,这母子也就一起养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