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元归云要道歉?
什么傲慢与偏见?他没有觉得啊!
“我……我原谅什么?我哪一句话说错了,让你误会了爹地?你不用跟我说对不起……从来没有人跟你这样,对我这么好了,从来没有。”
江西糖主动攥紧元归云的手腕,恐慌感让他都红了眼眶:“爹地……你不要这样……我害怕……”
“公主不用怕。你只是现在不明白,但你会有明白的那一天,等你懂了之后,再决定原谅不原谅我,好吗?”
江西糖还是不懂,但他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了,连忙点头答应了。
元归云又说他并不是真想让他打人发泄,他只是想给公主一个对照,好让公主能接受自己跺脚跟打空气这样的发泄方式。
还有就是,他希望公主有时候能主动说一些自己很在意的事情,问问他的意见,不要总是自己憋在心里。
“像之前那样,我不问,公主是不是就自己一直憋着,特别不开心?这次呢,是越憋越自卑对吧?”
如果不是有点自卑了,怎么不敢说?又怎么会对何必的事情,那么急迫?
说了显得自己更笨。
太想帮上忙了,又太怕自己帮不上忙。
江西糖这次真的乖乖点头表示自己记住了,不会再偷偷憋着了。
“我不要爹地说自己不好。”江西糖认真地抿唇:“所以,以后我会大胆地说出自己的不好。”
这是江西糖第一次主动释放他的“偏爱”。
他第一次觉得有个人是那么的好,所以他要保护他,不希望他受到任何形式的伤害,哪里是来自元归云自己对自己评判,也不行。
这算是来自公主的霸道吧。
*
心态摆正好后,江西糖对在门外打架,差点变成沙包的两个男人,也没有迷茫跟慌乱的感觉了,归根结底,是他急躁的心,静了下来。
而门外两个打架的主人公,打了好几轮了,除了最开始听见老婆说了一句话,后面再也没听见,越打越没意思。
当遛鸟大人失声痛哭的时候,季无风实在打不下去了。
“就你会哭着喊老婆?”
季无风直接换了个攀比的方向:“我也会,呜呜呜呜呜老婆,你开门啊……我知道你在家……你给我开开门吧,老婆!呜呜呜呜呜!老婆呜呜你不开门,我就坐在门口,用眼泪把老婆你请出来呜呜呜呜呜呜!”
遛鸟大人:“……”
遛鸟大人试图找回自己的节奏:“呜呜呜——”
季无风立马紧跟其后:“呜呜呜呜!”
他非要比遛鸟大人,多呜一个字。
遛鸟大人:“……”
两个男人莫名其妙不打架了,开始比呜呜呜呜起来。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声,此消彼长,此起彼伏。
江西糖逐渐受不了,也听不下去了,远离了大门。
“爹地,他们好像在学狗叫啊。”
这话说出来,江西糖自己都觉得好离谱。
“暂时不用管他们,等会公主你的好朋友来,到时候,让方月夜克制季无风,季无风克制遛鸟大人,遛鸟大人克制方月夜,等他们达到一种平衡状态后,再进屋,就会安静下来,都不叫了。”
云归云不开门的原因,是因为他把这三个男人,安排的明明白白。
“公主无聊的话,试一试放昨晚一直没成功的小烟花?”
因为昨天晚上江西糖激动的睡不着觉,元归云为了给公主消磨一下精力,将能放紫色烟花的那一根金线跟公主掌心痣里的金线融合了,组成了一根可以捏捏,又能放烟花的新金线。
只不过因为掌握金线太困难了,金线一到江西糖手中就变软趴趴,精力都消磨完了,最后也没有成功一次。
江西糖不想听门外传来若有若无的呜呜呜声,点了点头,哒哒哒跑去继续琢磨怎么放小烟花了。
可怜门外两个男人,呜呜呜喊老婆,全给对方听了。
当方月夜穿了一身新衣服,给头发抹了护发精油,美美的一身来找他的好朋友糖酱时,一抬头,看见了衣衫凌乱、半趴在门上,姿态风流又带着些许不雅的季无风。
四目相对。
季无风吹了一个口哨,露出个一个欠欠的微笑:“呦,我说小结巴酱,你可终于来了,我都跟二傻子大战了好几轮,学哭都哭了三波了。”
“呐,你怎么还没死呀?”方月夜露出尖锐的虎牙尖尖,瞬间知道来者不善。
季无风是故意在门口等着他呢,靠!
不管过去多么久,这个男人,还是那么贱!
“我都有新老婆了,为什么要死?怎么,想让我死啊?”
季无风露出一抹阴森森的笑:“是背地里抢我老婆,看见我心虚了吧?小结巴酱?”
——有人给季无风通风报信了,季无风知道他昨天来过了。
方月夜冷笑:“糖酱才不是你老婆呢,你不要胡言乱语的狗叫哦!”
“不是我老婆,是你这个小结巴酱的老婆?糖酱?挖墙脚挖到我身上了是吧?”季无风活动了下手腕:“走,跟我一起进屋见老婆。”
方月夜都不用脑子想,就知道季无风没安什么好心!
他试图威胁:“呐呐呐,我不要呢,你离我远点,快滚开哦!不然我就不客气了哦!”
季无风沉默了几秒,摸了摸下巴:“这样啊……”
方月夜瞬间有种不祥的预感。
果然就见下一秒,季无风不要脸至极地用手拍门:“呜呜呜呜老婆,来个白毛要杀我呜呜呜老婆你快开门,让我进去躲一躲吧呜呜呜呜!他好凶……他好坏啊老婆呜呜呜!”
遛鸟大人歪着头看了一会,竟然也学着季无风拍门:“呜呜……呜呜……老婆……老婆……”
方月夜:“……呐,贱人,我现在,就要,杀了你呐。”
季无风:“啊、啊、啊……救命啊,老婆快开门!我知道你在家,老婆救命,快开门!”
门口围了三个男人,你一声我一声,再配上遛鸟大人的呜呜呜声,特别像在演二人转小品。
眼看着围观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三人当中,脸皮最薄的方月夜受不了了。
他黑着脸脱下了自己穿的管家小马甲,强行包裹住遛鸟大人的上半身,然后瞪了季无风一眼,抬手敲了敲门。
又过了五分钟,三人安静下来,如此,元归云才开了门,堵在门口警告:“如果吵的话,都出去。”
方月夜跟季无风点头,元归云不意外,他有点意外,遛鸟大人看着浑浑噩噩,竟然也学着点了点头。
嗯,怎么比昨天看起来聪明了一点?
最终,元归云把这三个人都放了进来,早晚都是放,堵在门口不让他们进来的话,估计一天都会在门口闹的跟唱大戏一样。
“老婆老婆,我来找你了!好想你啊!”
季无风第一个开口说话。
遛鸟大人想扑过去,被右侧的季无风拉着右手,左边的方月夜拉着左手,只能张扬舞爪地挥动手臂,帅气的五官配上超级委屈的表情像一只可怜兮兮的大型犬,呜呜呜地叫着:“老婆……老婆……老婆……”
季无风跟方月夜一左一右,硬生生变成了遛鸟大人左右护法的既视感。
方月夜是最后一个开口说话的人。
他眨了眨眼睛,眼神跟昨天一样依旧不敢直视江西糖:“糖糖糖糖糖……酱……”
三个人当中,江西糖最欢迎的人就是刚交上的好朋友辫辫酱,另外两个都属于不请自来。
江西糖蓝眸亮晶晶地落在方月夜身上,刚想跟他打招呼,季无风突然眯起眼,抢前一步,截了他的话。
季无风语速飞快:“糖糖老婆,方月夜居然跟你说话结巴了,他喜欢谁,就跟谁说话结巴!呵!”
江西糖要打招呼的话卡在嘴边:“……”
方月夜先是脸蛋爆红,然后猛然扭头看向季无风的眼神,跟刀子一样,恨不得此刻就地将季无风千刀万剐。
季无风又继续语速自动加了三倍速地说:“他明恋预言家余间的时候说话就结结巴巴。不过后来余间死了,他就不结巴了。哦对了,余间还是小结巴酱的初恋呢,初恋死了,他一直忘不掉,现在居然喜欢老婆了,老婆你可别心软,千万不要被这种结结巴巴的男人骗了。”
江西糖:“……”
方月夜看季无风的眼神已经冒火了!!!
这个贱人心好脏,故意在糖酱面前诋毁他是吧?
方月夜:“呐,我初恋死了,你初恋没死?哦哦哦,我想起来了,你初恋死之前,给你带了骨科版本的绿帽子,死在了床上诶。呐,听说你初恋相貌平平还是倒追你三年才把你追到手呦,他死之后,你殉情没成,以后找男朋友都找漂亮的呢,真可怜,心里还是忘不掉你初恋吧?”
季无风冷笑:“我早就开始新恋情了,小结巴酱,是你一直没走出来,还想着你初恋。”
方月夜:“呐,别狗叫,被初恋绿了的疯男人离糖酱远点哦!”
季无风:“小结巴酱,你初恋才死多久,你就移情别恋了?”
方月夜:“呐,贱人,你初恋才死多久,你已经移情别恋好几回了哦。”
江西糖默默地往爹地身边靠了靠:“……”
他好像明白,这两个人,为啥不对盘,嗯。
正当着这两个人吵的要打起来的时候,遛鸟大人突然安静了下来。
“老婆……老婆……”
遛鸟大人似乎想脱颖而出,断断续续地说:“……老婆……没……我没……初……初恋……”
方月夜跟季无风:“……”
好家伙,隔着踩二捧一,想捡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