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也没看对方什么反应,转身就走。
沈以南双手插在口袋里,一脸无语,还真转角去大厅挂了个号。
再回来的时候,看着林初霁拿着打印的证明出去盖章,抬头看过来:“我马上就可以走了,你还站着干什么?”
“我突然觉得最近有点抑郁。”沈以南晃了晃手上的诊单,“要不,你先回吧?”
林初霁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
他看了对方好几秒钟,又转头看向坐在转椅里的魏斯然,眯了下眼:“你别没病装病占用公共资源啊。”
沈以南听得很是心虚,抬手摸了摸鼻子:“没有,怎么会。”
林初霁狐疑地看了他好几秒钟,才说:“那我先走了,回见。”
沈以南轻点了下头,拿着挂号
单大大方方进去,坐在对面:“看病。”
魏斯然拿着水杯起身,接了杯水重新坐回去:“怎么了?哪儿不舒服?”
“心口疼。”沈以南抬手捂住胸口,“疼到抑郁了,你开导开导我。”
魏斯然被他做作的模样逗笑:“不是说今天体测,你跟着林初霁跑来干什么?”
沈以南一脸看渣男的表情,语气淡淡:“跑完了啊,不来还不知道,晚上背着我约了别人。”
“你碰到方牧了?”魏斯然反应过来。
沈以南不咸不淡地嗯了声:“你无聊为什么不约我?”
魏斯然直截了当:“上回你太粗鲁了,休息两天。”
这两天还擦了点药,当然,方才已经把药膏转送给了林初霁,跟谢琰一样,都是鲁莽的新手。
沈以南:“…….”
他靠在座椅里,一时之间有点尴尬,四肢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摆:“你要觉得我技术不好可以练啊,怎么不给人进步的空间。”
魏斯然滑开手机,挑挑选选,好一会儿,才找了几个视频给他发过去。
他语气云淡风轻地像是在给病人开药一般:“发你了,今晚就好好学。”
还真给教学视频了,坦然到发指。
“那你呢?”沈以南皱起眉心。
“约了人喝酒,你不是知道了么。”魏斯然表情淡定。
沈以南快被气笑了。
人都到跟前了,跟看不见似的,真行。
他闷声道:“行,知道了。”
魏斯然看出了他的小心思,但上班时间,不想牵扯太多私事:“别占着时间挡人家看病,回去吧。”
沈以南起身,一下子就比他高出了一大截,垂着眼,居高临下看着他。
魏斯然微抬着头,语气温和:“还有事?”
沈以南面无表情道:“没有。”
说完,也没过多停留,转身走了。
只是刚出医院,路过旁边的停车场,又顿住了脚步。明明知道魏斯然是个有底线的人,不会乱约,仍然心烦意乱。
万一一不留神喝多了呢。
万一被谁谁揩油下药呢。
万一发现了新炮友,把自己一脚踹开了呢。
沈以南背靠在走廊上,慢悠悠地点了根烟,思绪飘渺。
不知道等了多久,看着魏斯然和方牧有说有笑地走了出来,他甚至没开车,径直上了对方的副驾。
沈以南面无表情点开打车软件,lucs,有名的酒吧。
只是到了地儿,才发现来得太早,压根没开,魏斯然也没出现,估计先跟着那人去吃晚餐了,有一种被耍了的感觉。
等到九点,进了酒吧,挑了个角落坐着,点了酒。
陆陆续续人多了起来,变得躁动,时不时有人上前搭话,男的女的都有。
“你在哪儿呢,好吵。”谢琰给他打电话。
“酒吧。”沈以南
懒洋洋回,“抓魏斯然。”
谢琰听笑了,揶揄说:“炮友还盯这么紧,你越线了吧。”
沈以南慢悠悠喝了口酒:“你呢,干嘛呢,怎么突然想起来找我。”
“在图书馆门口等林初霁,无聊,找人聊会儿天。”谢琰不遮不掩。
“我们俩可真是,难兄难弟。”沈以南感慨。
正有一搭没一搭说着话,就见着魏斯然和方牧进来了,还挑了个特显眼的卡座,生怕别人瞧不见似的。
沈以南顿了顿,跟电话那头说:“魏斯然今天约了一同事,我怕那男的对他图谋不轨。”
“你不对劲啊。”谢琰缓缓出声,“你真陷进去了?”
沈以南没说话,视线牢牢定格在卡座上,两人不知道在说什么,谈笑风生,酒是喝了一杯又一杯。
酒吧的灯光昏暗,时而有光晃过去的时候,落在男人的脸上,才能稍微瞥见微微泛红的脖颈。
他看了好一会儿,才回电话那边:“不知道,也许吧。”
谢琰语气半是提醒半是玩笑:“从炮友开始,要转变关系挺难的,尤其是,对方还是魏斯然。”
沈以南面无表情。
怎么一个个都这么提醒他,魏斯然怎么了,也有七情六欲,也有情绪开关。
他不是没见过对方不是此刻这般清风霁月游刃有余的模样,是难,他却有点跃跃欲试。
方牧朝着他靠过去,偏着头说了点什么。
他看着魏斯然笑了,脸上露出意味深长的表情,还一口气干了半杯洋酒。
然后起了身,朝着旁边幽暗的走廊走过去。
沈以南的手指扣紧了手机:“不说了,你慢慢等,回聊。”
然后挂断了电话,三两步跟了过去。
那边是洗手间的方向,大概是去了厕所,沈以南就站在走廊的幽暗处,耐心地等。
等到对方慢悠悠地出来,经过自己的那一瞬,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用力一拽,把人困在了墙壁和胸膛之间。
魏斯然眯了下眼,借着昏暗的光,看清来人:“你怎么在这儿?”
沈以南没说话,鼻尖嗅到混合着木质和酒香的气味,还沾染了一点别的香水,呼吸起伏。
“跟踪我?”魏斯然声音冷淡了些,有些越线的不悦。
“没有。”沈以南粗声道,“是他给我说了酒吧的名字,我先来的。”
魏斯然被困在角落里,却没半点慌乱,抬起膝盖,撞了下他:“那你现在是什么意思?”
“宁愿跟别的男人喝酒也不找我,是嫌我幼稚吗?是觉得不够刺激吗?”沈以南鼻尖抵着他的,感觉稍微再偏一点,就能吻上他的唇。
但这是他唯一不敢造次的,魏斯然是真的会翻脸。
魏斯然冷淡抬眼:“难道我脑子里就只有上床这一件事?我不能有自己的朋友,不能有正常的社交?沈以南,如果只是当炮友你都要管这么多,那我觉得也没必要继续。”
沈以南心说,我他妈的现在没想着跟你上床,就是莫名其妙的占有欲作祟,见不得你跟别的男人亲近一点。
但这话他说不了,只要露出一点端倪,对方就会全身而退。
他绷着表情,恨不得低头堵住这张嘴:“难道我脑子里也只有上床这件事吗?我也可以陪你纯喝酒聊天看电影啊,谁规定炮友就只能天天睡床上?”
他知道了,他变得贪心,除了魏斯然的身体,还想要别的,比如他的注意,他的喜欢。
而说完这句话,就感觉到对方的手掌穿过外套,落在了后腰。
只是很轻地一捏,就蔓延出一整片的酥麻。
本来是真没细想。
只是此时,对方的呼吸沾染着香醇的酒气,看向自己的眼底氤氲出一层很淡的雾气,勾人的要命。
借着昏暗的灯光,空荡的走廊,魏斯然的手钻进衣服的下摆,肆无忌惮。
沈以南绷着后背,极力忽视他的撩拨,粗声道:“别弄,我今天不想。”
魏斯然曲起膝盖,顶在他的腹肌上磨了磨,嘲弄道:“你不想,硬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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