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岛游走到车边时,副驾驶的车门就被打开了一条缝。于是她拉开车门,恰好看见整个人都融化在黑暗里,只能看见一头金发的青年收回了刚刚开门的手,也顺势坐直了身体。
嗯,这个肤色,是降谷零本人没错了。
鹿岛游弯下腰,钻进副驾驶坐下了。
车门被她顺手带上,在降谷零开口说话之前,被他握在手中开了免提的手机里率先传出了一道温柔的男声:“是鹿岛上来了吗?”
“嗯,她到了。”
降谷零回答完后看向鹿岛游,刚想介绍:“这是……”
“我知道,这一定是诸伏景光吧——景光晚上好啊。”
这点小事她还是能轻而易举地推理出来的,看萩原和松田就知道了,他们这些幼驯染一天两天就跟连体婴似的,从小一起长大也就算了,未来连工作岗位都要在一块儿。那两个毕业后一起去爆处班的就已经够离谱了,这两个干脆连卧底都能进同一个组织。
可能这就是幼驯染吧。
鹿岛游没有这样的幼驯染,所以尊重祝福就可以了。
电话那边传来一声轻笑,温柔地答应了她:“嗯,晚上好。”
末了,还关心地问:“你现在的记忆是……?”
“哦,这个不碍事。大不了重新认识就是了,过两天就恢复了也说不定。”再说还有系统在呢,等它回来了应该就能解决了吧。
鹿岛游非常随意摆了下手,挺无所谓地转移了话题:“总之,你们是来问我漫画的事情吧。”
说着,她收回手用食指抵了抵帽檐,把它往上抬了些,随后从背包里取出了漫画。
降谷零于是便顺着话题接了下去,复杂的目光也落在那本纯白漫画上:“是。”
这本神奇的,已经被萩原研二验证过真实性的,漫画。
见她翻开漫画,他抬起手打开了车顶的灯光。
鹿岛游眯了下眼睛,适应光线后继续去看——嗯,还是波本和白啤的故事,还没更新。
不妙啊,那她是不是真的要现场编故事了。早知道就不应该答应松田阵平的。
鹿岛游一边疯狂地头脑风暴着,一边很好地按耐下去情绪的波动,低着眼自然地跟降谷零说着话:“之前的故事我不太记得了,最近那篇松田他们应该也跟你们讲过吧?”
降谷零点了点头,随后认真道:“但我需要知道更详细的内容。”
毕竟这涉及到诸伏景光的安危,他不可能不谨慎对待——如果,如果在有漫画剧透的前提下还走到了那一步,那他——
不,绝对不会有这样的如果。
“其实漫画里并没有讲太多,比如苏格兰是为什么暴露的。只画了波本收到清扫叛徒的通知,但等他赶到天台时,苏格兰已经死了……松田他们应该把能讲的都讲了。”
降谷零抿了抿唇。他其实也知道,松田他们不可能在这方面有遗漏。但有些事情,说他固执也好,说他执拗也罢,他就是想再亲自确认过——
“这篇漫画。”
他拿出一本早就准备好的空白画册,递给鹿岛游:“麻烦你从头到尾画一下吧,人物用最简单的那种火柴人就行,但文字还请一字不落。”
他想自己看过,自己整合信息,再自己判断。从这些古怪漫画中,抽丝剥茧出可用的情报——正事在前,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