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好像是漫画更新的时候就会这样。一次基本只会画一个故事, 所以之前的漫画是留不下来的。”
降谷零听完解释后,忍不住蹙了蹙眉心:“那它什么时候会再更新?”
嘛,时间还是很随机的,可能马上就更新,也可能需要十天半个月。但这是系统告诉她的,所以就只能含糊过去了。
“不知道哎,我也不记得了……嗯?”
鹿岛游有些惊奇地看着樱花在转了没几圈后就消失不见,转而重新浮现出一篇崭新的漫画。随后连忙分享这个好消息:“哦!它已经更新完了!你运气很好嘛!”
一个新的故事么……
有些错过的东西就是错过了,降谷零对此也毫无办法。而能有一个全新的故事,至少比毫无收获要好。
于是他收拾好思绪,说:“那这个故事就麻烦你了。”
“嗯,没问题。我边画边说吧,景光也可以一起听!”
一直沉默着,存在感若有似无的诸伏景光在这时候轻“嗯”了声,认认真真地向她道了声谢。
鹿岛游曲起膝盖,将画册放在大腿上,漫画书则抵在画册的上方,右手拿着铅笔,左手按着画纸。她的视线落在黑白漫第一张画面,笔尖也擦到了纸张上,留在一道浅浅的铅痕。正准备开口时,话语却哽住了。
人对图片的阅读是比较直观简单的,轻轻一扫就能接收到信息。更别提开篇这三张图没有丝毫文字赘述,仿佛哑剧一般默然,却又好似将什么都表达尽了。
一座墓园,一个墓碑。
第一张图,多云天气。阳光从缝隙中漏下,落在墓碑前站着的四个青年身上:松田阵平、诸伏景光、伊达航、降谷零。昔日鬼冢班的五人唯独少了一个萩原研二,谁的墓碑可想而知。
第二张图,阴云密布。厚重的云层压下,透不过一丁点光亮。而墓碑前站着的人少了两个,只剩下伊达航和降谷零。降谷零把头垂得很低,而站在边上的伊达航则抬起手轻轻搭在他的肩膀上,无声给予着鼓励。
第三张图,大雨滂沱。雨水仿佛将所有的一切都切割扭曲了,肆意冲刷着一切。而墓碑前,就只剩下一个没有撑伞的人影了。漆黑的鸭舌帽被压得很低,边缘露出一点金发,遮住了上半张脸,只能看见抿得很直的唇线,和脸庞好像是雨水滑过的痕迹。
鹿岛游微微一怔。
“怎么了?”耳畔传来疑惑的询问。
鹿岛游下意识侧过脸,看向驾驶座上的金发青年。他同样也是微微抿着唇的表情,但看起来更倾向于严肃认真,没有那么多沉重的东西挂在他的唇角。
她摇了摇头,摘下自己头顶的棒球帽,又捏了捏笔尖。再落笔时指尖刻意微微发力,画出歪歪扭扭的线条。原本看上去非常压抑悲伤的画面在她堪称鬼斧神工的灵魂画技下,都显得滑稽可笑了起来。
她略过了这段没有文字的内容,但能听见身旁不再平稳的呼吸——再抽象的画面也遮掩不了故事的本质,她还不至于画得让人看不懂。
但她没说什么,只一边画一边接着讲后面属于漫画中那位降谷零的回忆:“第一个牺牲的是萩原研二,在警校毕业的一个多月后,也就是11月7日。”
……
萩原研二是第一个离开的,享年22岁。
4年后,因为同一个炸弹犯,松田阵平被炸死在摩天轮上,同样也死在11月7日,享年26岁。
同年次月,也就是12月7日,诸伏景光因为卧底身份暴露,在天台自杀殉职,享年26岁。
两年后的2月7日,伊达航为捡掉落的笔记本,出车祸意外身亡,享年28岁。
而漫画的时间线属于29岁的降谷零,又或者该称他为——安室透。
除了漫画开篇信息量爆炸之外,后面就是以波洛咖啡厅的服务生安室透为主角的一些日常向的小故事,有些剧情甚至算得上可爱温馨。
就是不知道为什么,再温馨的剧情一想到开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