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要是我嫁给哥夫该有多好,这京城里的一切都是我的了。”明芦发出一声不甘的感叹。
明南知和秦青灼在书房里,明南知的脸上有些歉意:“相公,我不知道他们怎么来了,给相公添麻烦了。”
“这事避无可避,跟你又有什么关系。”秦青灼安抚明南知:“他们这次不来,不难保下一次不来,这早就是注定的事。正好他们过来了,我叮嘱几句,让他们老实安分一些。”
明南知应了一声,心里还是有些忐忑。秦青灼见状,他握住明南知的手,又亲了亲的耳垂。
明南知的耳垂一下子就变得红起来。
“你怎么不带耳饰?”秦青灼用手捏了一下明南知的耳朵。
“哥儿还是不会戴耳饰,显得不太端庄。”明南知从来没有戴过耳饰,被秦青灼提起来,他躲了躲。
两个人住在一起,三四天会有一次鱼水之欢,通常是秦青灼主动,要是三四天秦青灼没有主动,那么明南知就会主动。
秦青灼休沐之日,他们会放肆一些。
明南知想到兰哥儿已经怀孕了,他心下有些黯然。他和秦青灼已经成亲多时了,他还没有怀孕。
该是缘分还没有到。
“今日段言一定做了不少好吃的菜,你晚膳多用一些。”
明南知点点头。
秦青灼要看书,明南知想着前些日子兰哥儿送了他一些上好的料子,他想把这些料子拿给白婉和秦云珂。
他走出书房碰见遇见了明芦。
“喝杯热茶吧,天气冷的很。”明南知拢了拢披风自顾走在前面。
那神态和从容的样子,让明芦觉得自己像是在跟官夫郎说话一般,明芦心里有一丝怒气,明南知在他面前装什么装。
两杯热气腾腾的茶奉上。
明南知看向明芦,他发现明芦的神色憔悴,眼中还是恶狠狠的,这模样看不出在家里娇养的精气神了,看来在成亲后的日子也不好过。
“相公去信让爹娘来府上,我没想到你们也跟着来了。”明南知平淡的说道。
偏偏明芦在明南知面前一直都是高傲矜持的。李金花为难明南知时,明芦添油加醋,神色一惯是一副被宠爱的样子。那样子曾经不止一次刺痛了明南知的眼睛。
后来他就习惯了,他在明家是不可能期待得到亲情了,明景待他好,但他太小了,不能改变什么,明景是他在明家的慰藉。
“我们是你的娘家人,我们不能来吗?!你是想做白眼狼!”
“你们待我如何,我自然也是记在心里,我巴不得你们在秦府住下来,让我好好的孝敬父亲和继母。”明南知唇角扬起一个笑:“我如今也是官夫郎,跟着京城里的夫人和夫郎聊天,还知道有些内宅里的私法,腌臜事也多,都是杀人不见血的本事。”
“相公爱重我,让我学了医,我也懂得一些毒药之法,还想找弟弟你讨教一二。”
明芦听这话全身打了一个寒颤,他被明南知说得一愣一愣的,后背发凉。
“你,你这个毒夫!”
明南知从位置上走下来,他笑起来:“弟弟说什么毒不毒的,我以前在家做饭,你们不是有时候突然就要拉肚子吗?你们现在还不是一点事都没有。”
明芦闻言瞳孔紧缩,他大口大口的喘气,茶也不喝了,从正堂跑了出去,像是怕极了。
明南知突然发现以前他觉得翻不去的大山,压在他心口喘不过气的人,现在他可以站在他们面前,没有一丝的害怕了。
他有自己傍身的医术,他也有了自己的家了。
他早就不是当初一无所有的人了。
“把我屋子里桌上的布料送到娘和二哥的房间里。”
……
到了用晚膳过新年的时候,陆夫子也跟着这一家子吃了一顿饭。饭后李金花想和秦青灼说话,秦青灼欣然同意。
陆夫子和秦父正在聊天,秦父对陆夫子这样有学问的人是很佩服的,陆夫子很快就取得了秦父的信任和尊重了。
“儿婿,你看你们在京城里这么富有了,我们一家在清泉村过的是苦日子,你可要帮帮我们。我们好歹也是一家人,你不看憎面也要看佛面。”李金花苦口婆心。
秦青灼:“不帮。岳母我们在京城的花销也大,没有余力再来帮你们了。”
“你当了官就忘了本了,非要我们向乡亲们诉苦,到时候你也不好看嘞。”
当官的人最是注重名声,这次不怕秦青灼不就范。
秦青灼摇摇头:“岳母你太天真了。”
“不管你怎么造谣都不会影响我,等你们的话从清泉村传过来,我只要解释一二,诸位同僚还是会信我的。若是你们在乡里打着我的名号招摇撞骗……”
秦青灼毫不犹豫的说:“那我会表示什么也不知道,然后大义灭亲,可能还能获得一个美名。这一全两美的事,要是真发生了,那我可要美死了。”
李金花:“……”
秦青灼堪称六边形战士,无缝衔接。
想占便宜,让你有去无来。
秦青灼深知打一巴掌还要给一个枣,没办法官场已经让他的心变脏了!这不是他的错,都是官场的错,秦青灼痛心疾首的想。
“当然若是我们相安无事,南知和明景的关系好,我也喜欢明景这孩子,你们走之前我会写一封信,这是给安乐镇社学的社长的信,让明景可以去社学里读书,至于明景读书的费用这点你们不用担心。”
李金花的心中一跳。
“当然这钱到不了你们手上,我会直接告诉社长。你要是同意的话就回去跟岳父商量商量。”
……
过了几日。白婉乐呵呵的抱着石飞,秦云珂脸上也带着笑容,石大志长得还是俊的,就是对家里的事拎不清。
但有秦青灼给他做主,谅石大志也不敢做什么小动作。再说两个人还是相爱的,一路上吵吵闹闹是难免的。
秦青灼下值后就来找秦云珂了,正巧石大志和白婉也在。
“娘,二哥,哥夫你们都在,我正好有一件事要说。”
白婉:“你说。”
“小外甥虽还小,但以后也要为了读书做准备。我这里准备了一份信,等小外甥到了年纪就可以送到安乐镇上的社学去读书了。”
“读书费钱,二哥还没有出嫁的时候,也是在家绣荷包做家务,劈柴直到出嫁后才没做这些了,小外甥读书的钱我来出。”
秦云珂一听秦青灼还记得这事,眼眶就有些红了。
“二哥,我从心里感激你。若是你有难处一定要给我写信,不管我在天涯海角一定会帮你的。”
白婉在一旁连连点头。
“哥夫,我是为我外甥做主的,二哥和外甥要是在石家受了欺负,我也不会放过石家的。说句实话,石家跟我又有什么干系,只是有我二哥在,不然我当秀才时免税的五十亩地还轮不到石家。这句话也请哥夫说给家中的亲戚听,我在京城做官,我不想到时候做得太难看。”
石大志这才发现秦青灼这次下值还没有换下官袍,石大志看着这身官袍就有点头晕目眩了。
“秦大人,你放心,我们不会这么做的。”
秦青灼这次没有纠正石大志的称谓,他笑了笑:“哥夫,你说得严重了,再怎么样,我们也还是一家人。”
秦青灼这忽冷忽热的态度,让石大志心里更谨慎了,也越发觉得秦青灼像一个官老爷了。
要是他的儿子也能考上功名,石大志对自己的儿子也充满了期待。他的心里对秦云珂和石飞更加偏移了。
这话要跟爹和阿爹说一说,秦家他们是惹不得的。
从秦云珂的屋子里出来,白婉也跟着出来了。
她笑着说:“你长大了,知道给人撑腰了。”
秦青灼:“这是我该做的,爹娘可以在京城多住一段日子。”
大雪已经停了。
“不了,我和你爹在京城里住不惯,这里的天气比我们那的天气冷,我们受不了这天气。再说在这里没有什么活干,我们啊闲不住。”
“看见你和南知好好的,我和你爹也把心放进肚子里了。你们要是还有一个孩子,那我心里就更放心了。”
“这事急不得。”秦青灼有些羞赧。
“你和南知都成亲多年了,还知道害羞,你啊你。”白婉看见秦青灼的样子,模样带笑:“我以前还不看好这桩婚事,现在看来这就是最好的。南知是一个好哥儿,你千万不要辜负了他。”
“这京城里的繁华富贵迷了人的眼睛,但不能把自己的心给迷住了。你爹知道你考上状元,喝醉了酒也一直念叨着你要做一个好官,要为百姓谋福利。宁愿清苦一些,也不要做让百姓吃亏的事。你不要忘记了,你自己也是从田地里生养出来的。”
“娘,我知道了。”秦青灼沉默半晌,他穿着官袍冲着白婉弯腰行礼。
“好了好了,你不要嫌我话多就好。”白婉眼中带着笑,看着秦青灼眼里欣慰。
……
年味渐渐散了,秦父和白婉要离开了,明家接受了秦青灼的条件,虽心有不甘但还是认了,秦青灼和明南知一起把他们送上马车。
明南知把一个包袱递给白婉。
“娘,这是成衣铺子做的几件衣裳,我知道你们不爱华贵的衣裳,这是几件素净的衣裳,还有二哥的衣裳也做了几件。”
马车轱辘轱辘的走了。
白婉抹了抹眼泪,秦父叹口气,秦云珂抱着石飞也红了眼眶。
白婉打开包袱,有几件衣裳,有素净的还有农村人最喜欢的红色喜庆的颜色。
白婉爱不释手的摸了摸那喜庆的红色衣裳,然后从衣服飘出来几张银票,落在了马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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