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此并不确定就是王氏,但王氏也是从那个地方过去的,如果没发现便罢了,如果发现了,却没提醒,那就是其心险恶。
不过,路那么宽,王氏未必发现了,并无证据证明王氏就是故意的。
只能说王氏有这个动机。
但康熙似乎认定了是王氏所为,“把王氏的贴身宫女传过来,朕要亲自审问!”
魏珠应声退了下去。
英珠并未阻止。
她也想听听王氏的宫女的说法。
如果王氏真是故意,那么就不无辜,虽然王氏有可能只是视而不见,不愿提醒,两个人又有罅隙,英珠不应该迁怒。
但她从来不是好性子的,王氏能对她有可能遇到的危险视而不见,故意看着怀了龙嗣的她陷入危险,那么就有可能在以后对她落井下石。
何况,故意看着龙嗣陷入危险这一条罪,皇上就不会轻饶。
她即便阻止也无用。
康熙在前殿审了王氏的宫女白术,英珠不知审出了什么,但她得到消息,王氏被降罪,贬为官女子。
官女子即是做粗活的宫女,只不过比宫女多了一项侍寝的义务。
王氏之前虽是没名分的庶妃,但到底还是皇上的嫔妃,此次从被伺候的主子一下子跌至做粗活的奴才,这惩罚不可谓不重。
若王氏只是视而不见,完全罪不至此,可见皇上还真的审出了什么。
难道真是王氏?
不知为何,英珠总觉得不像是王氏做的。
她还是更怀疑平妃赫舍里氏。
康熙回来,向她解释,“白术承认了,说是王氏让人撒上的头油,就是为了让你落胎。哼,当年她陷害于你,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她还是死性不改,甚至变本加厉,看来朕是太过仁慈了。”
连王氏的心腹宫女都承认了,那还有什么可说的?
也许不排除白术被人收买指使的可能,但这只是她的猜测。
如果真是另有其人,可见是早就做好了万全准备,一旦败露,就用替罪羊顶上。
英珠垂眸,“嫔妾自问与王氏并无那么大的仇怨,为何她要如此?谋害了龙嗣对她有什么好处?”
看似不解,实则是提出不合理之处。
即便王氏恨她夺了皇上的宠,让自己落得如今的地步,王氏就真的敢谋害龙嗣吗?
谋害龙嗣,一旦成功可是死罪,不是一般人敢做的。
康熙陷入沉思。
片刻,他道:“别多想,有些人的恶毒你永远也猜不到,你就是把她想的太好,一个人真心想要害人,又岂会想太多?”
英珠嗯了声,不再多言。
康熙沉脸,“虽说是别人有害人之心,但你身边之人也太不当心,多亏了你身边那个叫金铃的,她有功,朕会赏她。”
“谢皇上。”英珠笑了起来。
康熙未曾多留,坐了会儿便走了,英珠还有点不舒服,很快就睡着了。
醒来后小小的胤禑正趴在她身边,英珠一动,胤禑就醒了,眼睛一亮,“额娘醒了?”
英珠心中一软,“胤禑怎么在这儿?”
胤禑眼睛里迅速起了一泡眼泪,“他们都说额娘病了,不让胤禑过来,胤禑害怕。”
英珠睡了一觉,感觉好些了,就让他爬上来躺在自己身边,用被子盖好,将他搂在怀里,轻拍着他的背,“额娘没事,只是肚子里的小宝宝玩儿呢,所以额娘有点累,现在已经好多了。”
胤禑小脸儿放松了下来,露出笑容,“胤禑陪着额娘,看着弟弟,不让弟弟再闹,额娘不要生病,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