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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切割整齐的切口的正中间有东西开始蠕动,里面的液体节节攀升,又重新恢复原状,与此同时,潜伏着的其他触须从各个方向将至,心知不能硬抗的北贪魑子挥转碎刀,咒力在刀中一震,在空中划出一道道刀痕,企图在触须未能接触到她之前全部斩断,却最后不及头顶径直如长鞭般迅猛挥下的触须撕裂一切的一锤——虽然勉强架住,但是腐蚀的粘液顺着触须滴到握刀的右手上,瞬间血肉模糊,而北贪魑子随着一瞬间再也承受不住重压彻底断裂的地面与碎石一齐从三楼透过二楼直接被砸到一楼。

身体落地发出沉重的声响,北贪魑子甩掉右手上的粘液并起身,背部已是斑斑血迹,肋骨也已经断了几根,她往旁边吐出一大口血。

余光看到另一侧的楼梯口有什么东西蠕动着向下——

巨大的体积占据了整个楼梯,水母状的本体外观,色彩冗杂到令人不适的地步,巨型触须条条顺着楼梯向上延伸又蠕动着,水母的正中间一层层张开,最终开口吞下了用触须捕捉到的一只与它同族但是又比它的迷小得多的四级咒灵。

这就是那些触须的本体——一只变异的水母状咒灵,它已经从最初的四级通过吞噬同类一步步进化到三级以上趋近于二级的地步了。

流血和骨折很常见,真正让北贪魑子觉得十分棘手的是她拿刀起身站稳时感到的晕眩感——这家伙的粘液竟然还有毒。

而时间拉到现在,没有后方补给,也没有专业训练过抗毒性同时本身抗毒性不高的北贪魑子直接被砸到墙上。

又一次吐出一大口血的北贪魑子从墙上爬起,刀已经粉碎到无法使用的地步,虽然意识始终是清醒的但是身体已经支离破碎了,更不要说还中着毒。

毒素在身体中肆意翻滚,瞬间将意识拉进【伏魔御厨子】中。

北贪魑子从战斗一开始就没有打算和两面宿傩在关于“生”的问题上做交易,祂所期待的是北贪魑子的死亡,于是进行交易的基点就不存在。

内忧外患,这是北贪魑子的现状,甚至于她觉得两面宿傩没有在战斗中嘲讽她已经算值得表扬的了。

但是这并不代表进入【伏魔御厨子】后两面宿傩也一定会维持这样不嘲讽的态度——最大可能是一脸愉悦又恶意地看着她的狼狈模样。

无论是现在正在战斗的咒灵还是之后要面对的两面宿傩都是极其麻烦又吃不到的存在。

而当她落入【伏魔御厨子】中的那一刻她首先感到的是充满了整个【伏魔御厨子】的满天杀意,恶意又浓厚,几乎凝成实体。

但是北贪魑子却似乎没被影响到,因为她发现——

这些杀意没有一丝是指向她的。

于是上一秒进入【伏魔御厨子】的北贪魑子在离开的下一秒略有些疑惑地看向躺在斜上方撑着头正面无表情看向外视野的两面宿傩。

外视野中的正是这家医院的内部,含有北贪魑子与那只咒灵的那一块视野。

最后察觉到她视线的两面宿傩与她四目相对,那猩红的眼中没有嘲讽也没有愉悦,有的只是将眼眸染红到更纯粹的怒火——同样也不是指向她的愤怒,以及因为她的疑惑而产生的探究欲。

回到现实的北贪魑子眨眨眼,比起探究两面宿傩生气的原因,刚刚观察了祂神情的她意识到一种可怕的可能性——

两面宿傩会不会根、本、不、知、道祂自己现在生气到杀意横溢?甚至于——

祂知道祂自己在生气吗?

既然祂的杀气和怒气指向的不是她,那么结论不就很明显了吗?

这不就只有那只咒灵了吗。

而事实上,北贪魑子回忆了一下,两面宿傩从未在她与那些咒灵的战斗中愉悦地嘲讽她过任何一次,最多只是晚上在【伏魔御厨子】中骂骂她废物,因为她白天有一些时候确实打不过那些咒灵。

所以北贪魑子得出了这样一个推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