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景舟笑了笑,像是故意调侃:“没想到长明药业这么剥削人。”
佟霖脸上一热,只低头闷闷地小口咬着包子,小区门口早餐铺的包子皮厚肉少,咬了两口也不见肉馅。
林景舟的眼神太过直白戏谑,她拙劣地转移话题,询问道:“你今天在家吗?”
“等会去学校。”林景舟摇头否认,“我下午来接你去爷爷那吃饭?”
佟霖歪头,“我可能要出去买一些生活用品。”
“那到时候你发定位给我,我直接去接你。”
“好。”
佟霖咽下了嘴里的包子,她踌躇着还是开了口,“今晚……你有想好如果他们长辈催生,我们要怎么应对吗?”
“佟霖,”林景舟放下手中的筷子,他直视佟霖的眼睛,正色道,“我想听听你的想法。”
顿了几秒,佟霖不知道林景舟这个问题的范围是在六个月内还是更远。她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实话实说,如果林景舟无法接受她的想法,那么大家都可以及时止损。
“我不想生,无论这是不是试婚期,”佟霖深吸一口气,声音越来越小,头也快埋进碗里。
“如果你没有办法接受,那我们合约可以现在结束的。”
“那我们就不生。”林景舟这话说得斩钉截铁,没有任何犹豫。
“佟霖,你抬头看我。”
佟霖抬眸的瞬间,和林景舟的目光相撞,听见他用极为正式的声音说道:“生育的决定权本来就在你手里,你应该有底气的说你做了这个决定。”
“你要记住你比那些生了小孩却不负责的父母更有勇气。”
林景舟的嗓音有一种让人安心的魔性,像一抹冬日的骄阳,佟霖仿佛听见了雪融化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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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了早饭,林景舟收拾了桌面便钻进了客卫淋浴,而佟霖则主动晾晒了衣物后坐在岛台边办公。
辞职信、新简历的撰写,都是她目前当务之急的待办事项。
等林景舟再次出来时,他漫不经心地经过佟霖身边,往岛台上放了张卡片模样的东西。
佟霖的视线被吸引,她好奇问:“这是什么?”
“我的工资卡。”
“……”
她默默收回正准备伸出去的手,仿佛桌上的是烫手山芋,干笑了下,“没必要吧?”
不是试婚吗?没必要入戏太深吧?
林景舟倒是不甚在意,一边套上大衣,一边一本正经地说:“可我们不是夫妻吗?”
眼神还带有迷茫的困惑,显得是佟霖扭捏了。
她坚定无功不受禄的原则:“这我不能要。”
“你去买生活用品,刚好客卧的香薰要用完了。”
林景舟走到玄关处停了下来,随便扯了个理由,唇角微扬,“以后这张卡就当作家庭开销。”
佟霖歪头心想,如果她明年申博成功,这几年攒下的小金库都需要用做博士的学费与生活费、佟母高昂保险以及意外存储金。
总会有坐吃山空的一天。
更何况林景舟这人俨然一副小资做派,睡眠香薰三千一个,是佟霖那堪堪过五位数的工资没办法负担的。
于是她也不再矫情,伸手拿起桌上的银行卡,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