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机回答:“当然!!”
小镜子说:“结婚一辈子就一次,蜜月也是,当然不能马虎。”他摆摆手:“就连我这单身狗都知道。”
景眠:“……”
少年喉结微动,似乎不太明白,问:“蜜月的意义是什么?”
何镜也想了想,才回答:“或许没什么意义吧,但旅行时风景很好,气氛也会变好。”
接着,在少年耳边低声说了什么。
景眠回到座椅时,红到耳根的热度依旧没有褪去。
他戴上耳麦,默默开了一局,由于直接匹配了第二关,不久,作为影卫的Ash,出现在他的身后。
景眠抿了下唇。
他想,蜜月这件事,还是要再考虑考虑。
因为根据目前他所知道的信息——旅游的时候,可能会不停做。
怪不得蜜月是新婚的必备步骤,这样的旅程,还不够升温感情?
到了下午,由于要为晚上战队友谊赛直播打出时间的提前量,所以成员们纷纷停下手里的事,聚到一起,围着圆桌包饺子。
成员大多数年纪小,所以手法都很生疏,偶尔有几位厨艺精湛者,很快成为了其余人的学习典范。
景眠擦了一下脸庞,生涩地包好了一只漂亮的饺子,得到了大家的一致赞扬,还被宣城拍了照片。
何镜拿过纸巾,擦了擦景眠的侧脸,丝毫没意识到自己已经花了全脸。
但紧接着,他包出了一只相对完美的饺子。
接着他问Mole怎么样。
岑弦的余光瞥了他的饺子一眼:“有点像…
…月亮”
小镜子眼前一亮:“像月亮?”
岑弦说完:“月亮变异了。”
何镜:“……”
弹幕纷纷一片哈哈哈(),
?[((),
以前不了解不知道,这么温馨的气氛不得冠军都很难吧】
【比春晚好看】
【是我梦中情队了】
【刚才去看了opo战队的直播,真的队风严肃,让我回想起了被班主任支配的恐惧……】
【+1】
接近八点时,有一部分成员围在电视机前,准备看春晚,剩下手痒的纷纷就位,除夕夜友谊赛即将开始。
景眠在比赛开始前找到了队长。
“请个假吗?”
宣城有些诧异,“我还以为你和Ash已经度过蜜月。”
景眠想,无论未来度蜜月与否,如果俱乐部这边抽不开身,那一切都是纸上谈兵。
“没问题,近期也没什么比赛,玩尽兴点,回来再跟紧训练也不耽误。”队长问:“一个月的时间够吗?”
景眠点点头:“可能用不上这么久。”
因为即使他腾出时间,任先生也未必能空出这么久。二十天左右大概比较理想,只是目前他们甚至未必会有这次旅行。
八点很快来临。
电视上大多数的频道开始转换,直播盛大的春晚,景眠和岑弦纷纷戴上耳麦,加入战队友谊赛。
光耀的更新系统内,果然多出了一个除夕联赛的频道,游戏界面正如传说中那样充满新年的气息,简短的规则介绍过后,联赛正式开始。
比赛会持续三个小时,犹如金字塔一样,胜者进入下一轮,等到塔尖的时候,会只剩下两支队伍,争夺新年夜的冠军。
【私心想让AUB和ME碰上】
【+1】
【俺也一样】
【感觉不太正式,小镜子和榜一大哥都去看春晚了,不是严格意义的当初四对四一雪前耻】
【哈哈所以是友谊赛嘛,以观赏为主】
时钟指针落在十点半时,春晚的第三场小品正在上映,成员们被逗的前仰后合,不远处电脑前的界面也发生转变:
第八场[最终局]——
ME.
弹幕一片沸腾,果然!!!
Shock的声音出现在公放听筒时,所有人皆是一凛,那声音有些沉,带着敛下气场的懒散:“Mole,过年也不回家是吗?”
岑弦笑了声,“跟你有关系吗?”
气氛那叫一个剑拔弩张。
知道内幕的景眠摘下耳麦,默默玩了会儿L手机,等到两人好像结束了,才话不多说点击开始。
除夕夜的地图为全新解锁,所有玩家皆为新手,如今各个战队只能依据着前几局的经验,摸索着往前走。
平日里的诡秘设定,在新年夜
() 变成了四角四足的恶兽,
也是除夕夜流传较广的传说怪物,
玩家的枪也变成了爆竹的样式和枪效,爆竹声可以有效地驱赶和击退恶兽。
他们的任务,是点燃地图尽头的烟花。
烟花燃尽时,挂着对联的红门才会出现。
【好家伙,相当应景了】
【想玩!!】
【不得不说,这次光耀确实下了功夫】
Sheep拿到了第一支爆竹枪,深入森林后,朝着远处亮着灯火、颇富中国风的砖瓦楼房跑去。
击退了三次名为“夕”的恶兽过后,景眠在四合院的第一处拐角,偶遇了前来搜索物资的Shock。
不仅ME不是当初全国赛上的成员配置,就连Shock那边也是,尽管今时不同往日,两边却依旧针锋相对,互不相让。
猛烈的枪声袭来。
Sheep躲进圆柱的掩体后,默默扔了投掷器,烟雾弥漫的过程中,他看到从外面闻讯赶来的恶兽。
Sheep并未做出攻击。
而是离开掩体,朝着恶兽狂奔而去。
小Boss尽管反应相对迟钝,落下的攻击却是实实在在的掉血,Sheep蹲下,随即滑行,绕到了夕身后。
在夕愤怒的咆哮中,烟雾逐渐褪去,只留下了恶兽巨大的身影。
Shock一怔。
他看不到景眠的血条,也没有系统提示,他不确定Sheep还在不在。
但玩家的本能让他抬起枪,一瞬爆头了夕。
在巨兽倒下的一瞬间,一个身影站在夕的脑袋上,他举着枪,角度坚稳,面庞和枪口染上了血迹。
高速的气流在那一刻迸裂而出,划出一道虚影直线。
Shock瞳孔缩紧。
被击倒的那一刻,弹幕鸦雀无声。
随即是翻天覆地的刷屏:
【啊啊啊啊】
【绝了!!】
【新年图打得这么精彩,还得是我眠眠】
【还是第一次看到Shock这么措手不及】
了结Shock后,接下来的地图也变得容易许多,Sheep穿过层层楼阁,一眼看到了守在烟花前的终极Boss。
终极Boss,是头上长了犄角、面容凶狠的巨大年兽。
血厚不好打,好在年兽体型巨大,Sheep打了三分钟,成功在Boss倒下后掀起的巨大尘雾中走出,点燃了那簇烟花。
红门出现在眼前。
这场令人意犹未尽的新年友谊赛就此结束。
【没看够!!!】
【呜呜小泪痣一开始被Shock追着围攻,都没进红门】
【十点了!】
【小镜子说,十二点的时候要点燃临城最贵的烟花】
【哈哈怎么感觉要被黑心老板坑了】
伴随着春晚临近尾声,指针也慢慢滑动到了二十三点五十。
ME.成员们吃完了饺子,暖暖和和地跑到了基地外面。
小型烟花和爆竹接连被点燃,照亮了街角一隅,何镜做好准备,掏出打火机,掐着时间赶在零点前的一刻。
景眠有些紧张,他微微屏息,围巾下的面庞被冷的有些发红,唇边淡雾萦绕。
他拿起手机,在临近零点的时候,拨通了任星晚的视频电话。
小镜子这时候俯下身,星火随着滑动跳跃,随即,导线被点燃。
在零点那一刻,天空中绽开了令人心神震撼的景象。
小镜子没有被坑。
景眠在临城最盛大的烟花背景下,对任先生说:
“除夕快乐。”
*
景洛在哥哥的俱乐部里度过了最快乐的新年。
甚至第二天还舍不得离开,红着眼圈问自己能不能再留下一天,晚上之前再回家都行。
于是,景眠和任先生的见面被迫延迟了小半天。
少年记得男人在大年初一晚上有个短行程,那时候他把景洛先送回去,接着他想去摄影棚接任先生,但不确定几点合适。
于是给陈科打去电话,那头很快接通:“眠眠?新年快乐啊。”
“陈科哥新年快乐。”景眠有些紧张,但很快进入正题,问:“任先生今晚的拍摄大概几点结束?”
“哦?很快的,主要是录制新年祝福,一个小时左右就能结束。”陈科问了一嘴:“是要来看任哥吗?我去和他说一声。”
少年连忙说:“不用了,我到那里等他就好。”
陈科猜出小朋友可能要给任哥个惊喜,于是果断说:“好,那我把地址发给你,拍摄大约晚上八点结束。”
电话挂断。
一大早,电视开始重播大年夜的小品,景眠被成员们叫去吃饭,吃昨晚剩下没煮的饺子。
.
当晚。
把小团子送回家后,景眠按照地址来到了临水影城。
摄影棚在影城一楼尽头,与后门很近,景眠不止来过一次,任先生先前的拍摄经常在这儿L进行,所以少年轻车熟路,在后门停下。
后门连接着比较偏僻的街巷,极少有行人经过,因为绕远,就连车辆都不常开进,就连路灯都被隐匿在巷角中,静谧而昏暗。
背对着出口,旁边是半人高的大理石台阶。
景眠看了眼表,发现还早,于是低头玩了会手机,直到冻的手指发僵,他默默把手机揣回兜里,连带着手。
工作人员出来时,正好看到坐在台阶上的少年身影,他背着书包,背对着后门,台阶边缘很高,甚至鞋都没着地。
女人一怔,立刻认出来:“眠眠?”
景眠转头,发现是眼熟的工作人员,他开口:“姐姐好。”
“是在等任老师吗?”女人诧异道:“怎么不进去等,外面多冷啊,冻感冒了怎么办,快进来……”
“我刚
来不久。”景眠露出一点笑,“不是快结束了吗?在外面等一下就好。”
根据先前几次的经验,他一进后台,工作人员会嘘寒问暖端茶倒水各种照料,景眠不好意思多次叨扰人家,于是这次坚定选择在外面等。
“快结束倒是快结束了,但时间还是不一定…”小姐姐没有强求,说:“我回去看看,要是离出来还久,眠眠你就进来等吧。”
景眠点点头。
年夜的冬天肃穆安静,隐约传来街巷空阔的爆竹声,又很快隐去,街灯映照在覆盖在街路的白雪之上,映照着的光线夹杂雪粒,浪漫且温柔。
景眠侧脸的轮廓被映亮,连带着发梢。
他发了会呆,并未察觉身后的脚步声。
直到自己被从台阶上连人抱起时,景眠心猛地一跳,身体和脚下悬空,回过神时,他被撞进一个怀抱里。
任先生的轮廓被笼罩在自己遮挡的影子里,唯有瞳孔却浅而亮,隐匿在睫毛下的细碎阴影,正在看他。
少年胸膛重重一跳,刚想说点什么,却察觉揽着自己的手心力道收紧,重心不稳的上半身被迫倾斜,景眠慌忙地抱住先生的颈怀,刚刚稳下,就被顺势吻住了唇。
景眠觉得这个夜晚,心跳都不是自己的了。
他们才分开两天,却又好像许久未见,夹杂着思念的亲吻并非浅尝辄止,而是攻城掠地,直到有点喘不过气时,对方适时放开了他。
他问:“等很久了?”
景眠喉结微动:“没有很久。”
“为什么说谎?”任先生低声道:“嘴唇是凉的。”
景眠眉梢微滞,慢慢涨红了脸。
这一刻,所有的疑虑竟自动消散。
他和任先生,正处于世界第一热恋。
景眠像是想起了什么,轻声道:“除夕快乐。”
虽然已经过了除夕,但当面说和隔着电话说的效果,自然是不一样的。
任先生微怔,他吻过少年的眉廓,似是露出一个极浅的笑容,道:“除夕快乐。”
景眠被放下来时,脚下的实感仍然有些飘忽,有了先前被亲到腿软的经验,少年默默踩了两下,触感逐渐恢复的同时,动作也熟练到让人心疼。
先发现景眠鞋带松了的,是任星晚。
“等一下。”
男人俯下身,修长的手指勾住少年落在地面上的鞋带,占了薄薄的雪渍。
景眠微怔,后腰轻靠在台阶边缘,睫毛颤了颤。
“哥哥。”
这次,他叫了两个字。
可能任先生不懂,他在撒娇。
男人正在给他系鞋带:“嗯?”
景眠垂眸,声音很小:
“我们去度蜜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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