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月凉如水,一轮残月挂在漆黑的夜幕上。
姜酒被苍鸿泽捂着嘴,一路被强硬拖进御花园假山深处。
朦胧的月光下,苍鸿泽的眼神极为暗沉,目光灼灼地盯在他身上,就像是盯住落入猎人手中的猎物一般,眼底的贪慕掩都掩不住。
姜酒瞬时紧张起来,心跳如擂鼓般,全身都绷得紧紧的。
看着气息粗重的苍鸿泽,心惊地往后退了一步,后背却抵上了假山,退无可退。
“我去给你找太医...”姜酒看着挡在面前高大的身躯,有些慌乱地说道。
苍鸿泽常年操练,生得又高又壮,身上浓浓的肃杀气势给人压迫感极重。
似乎是难以忍受,苍鸿泽眼底满是红血丝,呼出的气息滚烫得几乎要将他烧起来,额头上不可抑制地冒出热汗。
顺着英气的下颌往下滑落至衣襟内。
似是因体内的热意逼人,他扯开腰带露出精实的胸膛,浑身肌肉紧绷,气息急促不已。
姜酒怔怔地看着,直到苍鸿泽忽然朝他逼近,他才猛然回过神,眼疾手快地伸出手抵住苍鸿泽的脸。
“你发什么疯?”姜酒愕然道。
苍鸿泽沉着一双眼,一瞬不瞬地盯着姜酒,也不试图拉开姜酒的手,反而一把握住姜酒的手腕。
目光落在姜酒的手指上,姜酒一双手生得极为漂亮,像是一双没有做过任何劳力的手。
修长匀称,白净细嫩,指甲圆润干净,若是凑近些细看,会发现就连指骨处都透着淡淡的粉。
苍鸿泽带着薄茧的手指细细摩挲着姜酒光洁的手背,动作又轻又柔。
姜酒忍不住往回瑟缩,想抽回手,却被苍鸿泽紧紧握着手腕挣扎不开。
“你发什么疯?快放开我!”姜酒怒道。
苍鸿泽闻言抬眼看了姜酒一眼,忽地低低笑了声,在姜酒不可置信的眼神下含住姜酒的手指。
姜酒诧异地微睁大眼睛,夜里静得很,耳边清晰地传来黏腻的水声。
“下作!你个下作东西!”
姜酒面色涨红,抬起腿就往苍鸿泽身上踢,不曾想没踢到人,反而被苍鸿泽捉住小腿。
苍鸿泽精实的手臂往姜酒腿根处一捞,姜酒的小腿迫不得已搭上苍鸿泽的手臂上。
只剩一条腿支撑着站在地面上。
两人的距离瞬间又缩短了许多,透过单薄的衣物,姜酒能感受到苍鸿泽身上传来的热意。
姜酒被压制得动弹不得,脚上的靴子因为挣扎之间不慎滑落了下来。
只余雪白的罗袜套在脚上,要掉不掉。
“哥哥...”姜酒因这姿势彻底地慌乱了起来,软声喊着苍鸿泽。
这里是御花园的假山深处,平时很少有人会过来,更何况现在还是夜里,黑黢黢的,压根不会有人经过发现他。
苍鸿泽一顿,力道松懈了些,赶紧趁机抽回手,湿
濡的触感还残留在手上,白净细嫩的手指上满是红痕。
苍鸿泽意味不明地盯着姜酒收回的手,握着姜酒小腿往上提了提,使人越发贴近他。
姜酒惊呼一声,不得不随着踮起了脚,小腿肚紧绷,微微打着颤。
“快放我下来!”姜酒伸出手攥紧苍鸿泽的手臂稳住身体,气得眼尾都泛起了红意。
苍鸿泽充耳不闻,侧过头盯着挂在姜酒脚上罗袜,半掉不掉的勾在脚背上。
月光下,苍鸿泽觉得姜酒那莹白的脚背似乎比那雪白的罗袜还要白。
那罗袜颤巍巍的勾在脚背上,一晃一晃的...
苍鸿泽眼底的红血丝越来越多,一瞬不瞬地盯着那随着主人微微颤动的罗袜。
那罗袜勾着姜酒的脚趾,逐渐滑落掉了下来,苍鸿泽脑海中紧绷的那根弦彻底断掉了。
黑沉沉的眼睛里已经找不到一点理智。
猛地埋首到姜酒的脖颈中,着迷地嗅着姜酒身上的气息。
感受到颈侧袭来湿润的触感,姜酒惊呼了声,开始拼命挣扎起来。
苍鸿泽力气极大,将他困于手臂之间几乎无法动弹,姜酒见挣扎不动,便低头狠狠咬住苍鸿泽的肩膀。
牙齿刺进皮肉里,姜酒咬得又深又重,很快他的舌尖便尝到了腥甜的血。
被咬住的苍鸿泽闷哼了声,却也只是安抚地摸了摸姜酒的头,很快又继续他之前的动作了。
姜酒咬着苍鸿泽的肩膀不放,对接下来要发生的事几乎感觉到了无助慌乱。
真的会死的...
苍鸿泽这体格和精力,谁敢跟他...有几条命能跟他折腾...
正当姜酒觉得绝望之际,一道低沉的声音忽然响起。
“谁在那?”
随后有脚步声逐渐靠近姜酒和苍鸿泽。
姜酒一怔,反应过来后心下大喜,此时的声音对他而言犹如天籁之音,是救命稻草。
趁着苍鸿泽也怔愣的片刻用力挣扎,猛地将苍鸿泽往外一推,颤颤巍巍地放下腿就往外跑。
脚步着急慌乱,慌不择路地往外跑,夜已经很深了,没有提灯的他看不清路,跌跌撞撞往前跑。
砰的一声撞到一个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