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0 章 荒淫无度草包新帝(1 / 2)

“皇上,奴才没有在延清殿搜到任何异常之物。”

延清殿没什么伺候的奴婢和太监,状元郎一不在,整个延清殿酒空荡荡的,倒是方便了福公公偷潜进去搜寻。

只是他昨夜将整个延清殿都快翻过来了,也不见有何异常之物。

他实在不知皇上口中的异常之物指的是何物。

昨夜的急烧退了,姜酒的精神好了些,只是脸色还微微发白,靠坐在床榻上看着回禀的福公公。

“什么异常之物都没有吗?”

福公公摇了摇头,“延清殿的物件很少,都是些书,笔墨纸砚之物,奴才都仔细找过了,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之处。”

姜酒微蹙了蹙眉,若是那物不在延清殿,那肖琛将它藏到了哪?

“朕知道了,你先下去罢,暗中盯好小莘子便是。”姜酒吩咐道。

“嗻。”福公公应了声,忽地又想起什么,“今日一早,小莘子来找过奴才,说是家父病重想告假一日出宫探病,奴才还未应承下来,皇上您看?”

姜酒若有所思,思忖片刻后道:“你允他出宫探病,暗中跟着他,别打草惊蛇就是。”

“奴才明白。”福公公低声应道,又小心翼翼地抬头看了一眼姜酒,语气担忧。

“林太医说过皇上有急火攻心之兆,皇上可千万要当心些自己的身子,别为了这些事心忧才是。”

福公公年纪也有些大了,看着姜酒近段时间门这三天两头就生病的样子,看着就遭罪,忍不住唠叨了些。

也不知道皇上最近在为什么烦心,若是苍将军还在,替他挡在身前,定不会让皇上这番忧虑。

他也算是看着苍将军和姜酒长大的,苍将军的为人他还是有几分了解的,苍将军从小就跟护什么似的护着姜酒。

他始终无法相信苍将军会对姜酒下杀手,但帝皇之家的事他也不敢多管多问。

“先帝走前嘱咐过奴才,定要好好照顾皇上,奴才无用,害得皇上遭如此病祸。”福公公沉重地叹了口气,觉得辜负了先帝的信任,无颜面对先帝。

见福公公提及先帝,姜酒怔了怔,“福公公,你跟随在先帝身边多年,你可知当年的娴妃是为何会被先帝打入冷宫?”

“大约是在生下五皇子后,先帝因五皇子眼疾一事大发雷霆,一怒之下将娴妃打入冷宫。”福公公回忆着从前的事,说道。

姜酒微蹙了蹙眉,“仅仅是因为五皇子眼疾就将娴妃母子都关入冷宫?朕曾听说过当年娴妃也曾是先帝的宠妃。”

福公公叹了声,颇为感慨,“不错,娴妃当年性子温婉可人,从不在后宫起事端,先帝喜极娴妃的性子,曾赞叹过娴妃温良贤淑,善解人意。”

“只是…”福公公抬眼看了一眼姜酒,面色犹豫。

姜酒不明所以,“只是什么,福公公有话直说。”

“是…”福公公心里打鼓,犹犹豫豫地说了出来,“只是当昭纯皇后

进宫后,先帝就开始逐渐冷落了娴妃。”

“原来竟跟我母后有关?”姜酒若有所思,难道娴妃是因为他母后而憎恨上了他?

“奴才还记得,当年的狄国还颇为强盛,势力不容小觑,先帝有心想与狄国求和,曾大设宫宴招待远道而来的狄国使臣和狄国的一皇子。”福公公说道。

听到福公公提及狄国,姜酒心底一跳,“此事跟娴妃有何关系?”

福公公轻轻颔首,“当年宫宴上,狄国的一皇子也就是如今狄国的首领蛮戎,醉酒之后竟胆大妄为想要昭纯皇后在宫宴上为他舞一曲。”

“先帝心疼昭纯皇后,自然是不愿,但又碍于狄国的势力,不想得罪蛮戎,便让娴妃替了昭纯皇后。”

姜酒仿若从中捕捉到了什么,“后来这蛮戎与娴妃?”

“娴妃被醉意大发的蛮戎要求换上狄国舞姬的服饰,只着露出腰线的短衫和短至膝盖以上的舞裙,娴妃皇命难违,只好依着蛮戎换上了。”

福公公像是想起了什么,目光嫌恶地皱起眉头,“一曲舞罢,那蛮戎越发胆大妄为,强留娴妃伺候他喝酒。”

“先帝没有制止?”姜酒问道。

福公公摇了摇头,“先帝当时只冷着脸喝酒,对蛮戎轻浮举动都视若无睹,没有理会当时娴妃朝他看过来的求救目光。”

“自那日之后,先帝就越发冷落娴妃,直至先帝听闻娴妃诞下的五皇子患有眼疾目不能视,先帝大怒便将还未出月子的娴妃打入了冷宫。”

“这之后的事,皇上您应该也听闻过,昭纯皇后不久后诞下皇嗣,先帝龙颜大喜,便正式册立昭纯皇后。”

姜酒心下讶然,没想到当年他母后先帝娴妃和蛮戎曾有过这段不愉之事。

先帝薄情,终究是辜负了娴妃……

只是按理来说,娴妃应当是恼极了蛮戎才是,怎么还会和狄国人有所往来?

姜酒觉得这团迷雾越绕越深,暂时撇去别的先不说,按娴妃与狄国来往还有要给他下药谋害他一事。

若娴妃和姜明霄真与狄国勾结,恐怕打的是不仅仅是皇位的事,而是趁乱起兵进犯我朝之事。

不难想象,若是他真的喝下那药汤,皇帝一死,又还没有储君,朝廷必定大乱。

姜酒心跳如擂鼓,再加上因苍鸿泽被关押大理寺,西北大军群龙无首,虎符又在肖琛的手中。

此时若是狄国大举进犯,我朝岂不是……

姜酒脸色完全凝重下来,无论如何,都得先想办法拿回虎符和盯紧了娴妃他们的一举一动。

“你先下去罢,盯紧小莘子的一举一动,还有…多派些人也盯着文宣王王府,有任何异动都要及时向我回禀。”

福公公心下愕然,近来姜酒的举动都十分异常,这般警惕着文宣王,状元郎,小莘子。

他隐隐觉得不安,这朝堂,怕是要变天了。

福公公领命退下后,吩咐皇上身边的几个身手敏捷护卫潜伏在王府附近,

就暗中跟着小莘子出宫了。

小莘子告假后出了宫一路往长安街方向走,福公公远远跟在小莘子身后,眼中的疑虑越来越深。

那小莘子确实是到了长安城一处医馆停留了片刻,但很快又脚步匆匆地走了出来。

而且此次走的方向压根就是往文宣王王府的方向。

直到小莘子走到王府,那里的下人还似乎认得他,两人交谈了几句就让小莘子进去了。

福公公躲在王府不远处的树后,看着小莘子的身影逐渐离去,思忖片刻,打暗号唤来潜伏在王府附近的护卫。

“你偷潜入王府跟着那个小太监,若有何异常立即向我回禀。”福公公抬头看向从屋檐跳跃而下带着面具的护卫,低声吩咐。

一身玄色劲装的的护卫点了点头,掩人耳目地走到隐蔽处,身手敏捷踩着树枝跃入王府高墙内。

还未往前走几步,就听见前方传来争吵声,他立即躲到一处屏风后。

目光落在前方小莘子和一个婢女服饰的女子身上,侧耳细听他们的谈话声。

小莘子目光发冷地看着素雨,“我爹在哪?”

素雨脸色微变,眼底极快地闪过一丝,很快便又冷静了下来,嗤笑了声,“吩咐你的事情办妥没?”

小莘子不愿与素雨再谈,抬手推开素雨就往里边走。

素雨被小莘子的力道推得踉跄了下,登时怒火中烧,扬声喊来下人将他拖出去。

小莘子似乎也被触怒了,双眼满是红血丝,目光死死地盯着素雨,攥着拳头打向朝他跑过来的王府下人。

犹如暴怒的困兽,他从小干惯了粗活,手上的力道很大,那几个下人钳制不住他。

“都给我滚开!让娴妃滚出来见我,我跟我爹早就不欠她了,让她赶紧放了我爹。”小莘子眼底全是暴戾。

素雨嘲讽地看着小莘子,娴妃娘娘有事外出了,不在王府,又岂是你想见就能见的。

“我劝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好好按娘娘的吩咐做事,以后少不了你的好处。”

“滚!”小莘子双眼猩红,体力渐渐不支被一旁的下人钳制住双臂,朝素雨怒吼。

素雨的脸色彻底得冷了下来,“既然你不愿再为娘娘办事,那王府也容不得你这只反咬主人的疯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