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酒一脸防备地看着站在他面前的大理寺卿,脚步下意识地往后挪,手臂却被肖琛抓得很紧动弹不得。
“你们到底想做什么?!”姜酒怒视着肖琛。
方才明明还在寝殿里说着话,谁知肖琛忽然靠近他抓住他的手臂不放。
眼前蓦然一黑,等他恢复意识时就已经身处于大理寺中了!
肖琛没有回应姜酒的问话,冷着一张脸对大理寺卿说道:“去系统监狱里找个人过来替他。”
姜酒一怔,好一会才消化肖琛话里的意思,不可置信地看着肖琛。
“你什么意思?你要找个人来替我当皇上走接下来的剧情?”
肖琛依旧没有回应,一脸默认的样子,只语气催促大理寺卿,“动作快些!”
大理寺卿眼神复杂地偷扫了一眼满脸怒意的姜酒,有些为难道:“临时换人...这恐怕到时候小世界会分崩离析。”
大理寺卿心里直发怵,“再说了,要是到时候总部那边追究起来...”
肖琛一边控制着不断挣扎的姜酒,一边满脸漠然说道:“你尽管去找人就是,总部要是追究下来,责任我自己担。”
姜酒再也听不下去肖琛莫名其妙发疯的话,被人戏耍的怒火止都止不住。
反手用力往肖琛脸上甩了一巴掌。
冷俊的脸上立马红了起来,在大理寺卿牢房昏暗的火光下显得有些恐怖。
大理寺卿瞪大眼睛看着被打偏过脸的肖琛,害怕地咽了咽口水,生怕肖琛发怒暴起,一句话也不敢再说。
之前在总部监狱时,肖琛就是个冷冰冰只会按照规章制度执行的人,一点人情也不讲。
监狱中但凡有人犯事,轻则被他用警棍电击,重则被单独关押起来用刑。
手段残忍非常人能忍受,监狱里那些犯人见了肖琛都恨不得绕道走。
更别说有人像姜酒一样不要命地去打肖琛一巴掌,他眼神同情地看向姜酒,心里默默为姜酒接下来的遭遇默哀。
空气如死水一般安静。
他看着姜酒漂亮乖巧的侧脸,有些不忍心,犹豫着要不要干脆现在一把拉过姜酒转身就逃走算了。
未等他实施这个计划,肖琛转过脸看向姜酒,脸上的表情并没有他想象的暴怒阴沉。
而是一脸平静地拉着姜酒拥进怀里,不顾姜酒的挣扎,低头在姜酒唇边轻啄了下。
“很快我们就能回去了。”肖琛轻勾起唇角,温声对姜酒说道。
余光看到大理寺卿还一脸诧异地傻愣在原地,声音冷淡下来,“还愣在这里做什么?”
“啊...是!”大理寺卿吓了一跳,像是怀疑人生般从刚才看到的画面中恍惚回过神,连忙应声后转身就想离开。
“等等!”姜酒知道此时扭不过肖琛,思忖片刻之后连忙叫住要离开的大理寺卿。
大理寺卿停下脚步,疑惑地看向姜酒,生怕这祖宗
又要作妖。
“娴妃和姜明宵母子勾结狄国,还想害我性命,要是就这么走了,那我岂不是白白遭人迫害了。”姜酒试图说服肖琛。
肖琛眉头微皱,抱着姜酒的手臂越发收紧,沉默了半晌才开口说话。
“确实不能就这么放过他们。”肖琛抬手轻轻揉捏着姜酒的后颈,指尖冰冷的寒气激得姜酒忍不住颤了颤。
随后他听见肖琛冷得像是要掉冰碴子的声音响起。
“那就将他们都杀了再走!”
..........
不到半天的时间,长安城到处贴满了通缉告示,上面赫然是肖琛的画像。
想来苍鸿泽已经发现他不见了,正到处在找他。
大理寺卿离开后,肖琛就带着他一路躲开官兵的搜寻,躲到了郊外的一处农户里。
一路上为了躲避官兵的追捕,肖琛从成衣铺中买了件烟青色的裙装让他穿上,同他扮作人间夫妻。
那郊外的农户住着一对老夫妇,儿子在外做工不常回家,两老夫妇听见有人敲门便出来查看。
大雪天,只见一个白衣的俊美男子怀里紧搂着个身穿烟青色衣裙的女子,许是走了许久,白衣男子身上落满了雪,脸色也有些苍白。
可被他护在怀里的人身上披着厚实的披风,漂亮的侧脸抵着男人的心口,脸色还是红润润的。
肖琛拉低姜酒的帽檐遮住姜酒的脸,避开老夫妇打量的眼神,一脸温和地朝那夫妇问道。
“我和我夫人路上遭遇了劫匪,好不容易逃出来走了许久才看见这附近的农户,能劳烦收留我们夫妻二人几天吗?”
“当然可以。”那老妇人听后同情点点头,收回打量的视线,将木门推开了些,侧过身子让他们进来。
一边引着肖琛和姜酒往屋里走,一边不停地对肖琛说道:“你可真有福气!夫人长得可真俊啊!”
听到那老妇人的话,肖琛低下头时刚好对上了姜酒恼怒的眼神,脸上的笑意越发明显。
旁边的老妇人他们两人亲密举动,遗憾地轻叹了口气。
这么俊的姑娘她还是头一回见,要是还未成婚就好了,虽说那白衣男子仪态样貌看着家世不凡,但她儿子也不差。
还在宫里当官呢,而且前一阵子听说还被皇上赞赏了,以后前途更是一片光明。
那老妇人的老伴一听她的叹气,就知道她在想什么,无奈地撇了她一眼,眼神示意她不要再瞎想这些有的没的。
那老妇人不领情反而怒视了她老伴一眼,心里气闷。
儿子到了该娶妻生子的年纪却迟迟不开窍,整天只想着建功立业,报效皇上,她要不是再不上点心,那他得打一辈子光棍了。
将肖琛和姜酒安置在客房后,老妇人拉过她老伴回到屋里,小心翼翼地关上门。
见她一脸神神秘秘的样子,老头皱起眉头,“你鬼鬼祟祟地要做什么?”
老妇人压低声音,“刚刚你也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