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哪了?”江肆看着跟许白一起走进来的姜酒,面色不虞地拉过姜酒。
姜酒抽出手,坐回到座位上,拿出课本开始上课,虽然他不在乎那些传言,但是他们现在已经高三,还是要把精力放在学习上,适当保持下距离对彼此都好。
江肆怔怔地看着被甩开的手,不明白姜酒为什么忽然对他的态度冷淡下来。
一直在吃瓜的张章观察到江肆难看的脸色,眼珠子一转,转头扫了几眼许白。一等下课,立即抓住许白,将他堵住。
“刚刚你不是跟学委一起回来的吗?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许白脸色微白低下头,摇了摇头,“没有。”
“别胡扯!”张章不悦地按住许白的肩膀,“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你快点说!”
许白缩了缩肩膀,沉默了好一会才开口,“刚才...我好像隐约听见...班长要学委不要靠近江肆。”
“我靠!”张章啐了声,“没想到他还来阴的,竟然敢背后挑衅老大跟学委的关系!”
“这家伙...看来不给他点教训是真不行了!”
张章松开许白,转身走向江肆,他现在十分愤怒,有种自己在磕的CP突然被别人强拆了一样,简直无法忍受。
张章趁着姜酒不在座位上,立即向江肆告状,“老大,有件很重要的事。”
江肆正心烦意乱,烦躁地瞥了一眼张章,“什么事?”
张章环视了下四周,压低声音说:“老大,你被陈默那小子给阴了,他在背后跟学委说,让学委离你远点。”
话音刚落,江肆瞬间阴沉下来,“他真的那么跟姜酒说了?”
“应该没错。”张章点点头,“是许白告诉我的,他没必要撒谎这些。”
“陈默...”江肆微眯了眯眼,“忍这小子很久了,自己找死怪不得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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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默吃了校医开的药,在校医室休息了会,下午便回来跟着上课。下午第一节是体育课,简单的集合之后,各自分散开活动。
班里的男生拿了篮球在球场打,姜酒趴在栏杆上看着不远处江肆他们在球场上飞奔的身影,打发高三难得的放松时间。
微凉的秋风吹起校服下摆,带来丝丝凉意,姜酒偏头看向站在一旁的陈默,“好点了吗?”
陈默的嘴唇还泛着白,“没事。”
姜酒张了张口,又不知道该从何开口,陈默的性子一向内敛,他们家父母离婚的事肯定也不想外人多做议论。
就在他们安静站着时,一颗篮球忽然朝着陈默的方向砸过来,陈默抬手将它拦下了。
“不好意思啊,手滑。”江肆勾着唇走过来,“班长不一起过来玩会吗?”
“没兴趣。”陈默将篮球扔回给江肆。
“班长可真冷淡啊。”江肆接住球,似笑非笑地看着陈默,“班长平时都不怎么锻炼吗?”
“身体有点弱啊,随随便便就感冒发烧,总是这么麻烦别人,不太好吧。”
说着江肆将球重新扔向陈默,“班长来打会球吧,出了汗身体才能快点好。”
姜酒不知道江肆又要搞什么幺蛾子,凑近陈默压低声音说:“你要不舒服就先回教室。”
“班长不会连这点小事都推脱吧?怕跟班里同学打球?”江肆目光沉沉地看着靠得很近的两人。
陈默低头看着姜酒,“我没事。”
说完陈默拿着球走向球场,江肆挑了挑眉,朝姜酒扬唇笑了笑,也转身回到球场上。
安静不久的球场又逐渐变得热闹起来,奔跑声,篮球砸落声此起此伏,姜酒看了几眼便移开了目光。
环视着整个操场,待看到不远处低着头走过去的熟悉身影,姜酒目光一定,快步追了上去。
那人似乎发现了有人在追他,也加快了脚步。姜酒小跑追上他,抓住他的手腕,“你跑什么?”
从早上问了那事之后,许白就一直躲着他,问什么也不说,一看见他就跑。
姜酒平复了下呼吸,拉着许白到一处偏僻的树后,“你到底在害怕什么?”
“要是有人威胁你,那就说出来,大家一起想办法,难不成要让那人一直这么肆无忌惮?”
许白挣扎着缩回姜酒抓着他的手,“我不能说...”
姜酒还想再问,就在这时,篮球场那边传来一阵喧闹声,姜酒转头看过去,许白趁此机会飞快地逃走了。
“......”错失机会的姜酒可惜地叹了声,只好先回到球场那边看看怎么一回事。
球场上一群人围成一圈,吵吵闹闹地不知道在说什么,姜酒心里有不好的预感,拨开围着的人群一看。
陈默的左手掌擦破了好大一道口子,猩红的血糊在掌心上。
“怎么回事?”姜酒蹙了蹙眉,走上前看着陈默满是血的手掌。
旁边有人瞬时搭腔,“打球的时候,江肆不小心撞到了陈默,被地面擦伤。”
闻言,姜酒抬眼看向江肆,江肆一脸蛮不在意,毫不心虚的样子,毫无歉意地说了句。
“没想到班长身体这么弱不禁风,撞了一下就倒了,以后还得多锻炼锻炼身体啊。”
话音一落,其他人哄笑出声,原本还有些紧张的气氛顿时变得戏谑起来。
姜酒脸色微微冷下来,“江肆,是你撞到人在先,不该跟班长道个歉吗?”
“我道歉?”江肆轻嗤了声,“也不看他配不配?”
“江肆...”姜酒怔了一瞬,不明白他为何突然对陈默这么口出恶语。
“你还真是一点都没变。”姜酒看着江肆的目光逐渐失望下来,这些天努力学习,不打架,不故意找事看来不过是伪装出来的罢了。
话音刚落,江肆嘴角的笑意顿时凝固,身体肉眼可见地僵住。
姜酒拉住陈默的手臂,“我们走吧。”
“等等!”
江肆挡在姜酒身前,脸色难看,“你为什么总是这么维护他?这人私底下有多恶心你知道吗?”
“让开。”姜酒漠然地看着江肆。
“好...”江肆的目光来回在姜酒和陈默脸上游移,脸色阴沉地能拧出水,“果然不愧是从小一起长大的竹马,发小,感情可真好”
“我就是个外人,打扰到你们了是吧。”江肆忽然扯唇一笑,用力将球砸到地面上,转身离开了。
张章没想到事情会演变成这样,目光惊诧地在姜酒和江肆之间游移,见江肆怒气冲冲走了,犹豫了下,连忙追上去。
姜酒将目光收回,偏头对陈默说:“我们走吧。”
才刚从校医室回来没多久,姜酒就又领着陈默上了校医室,连校医都忍不住多看了他们几眼,无奈地叹气让他们年轻人要多注意身体。
姜酒尴尬地点了点头,坐在一旁看着校医挑出陈默手掌心里的小石子,清理了下伤口,然后缠上纱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