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两人离去的背影,谭思宇若有所?思地摩梭了下拇指上的白玉扳指。
另一边,独自?在餐厅吃了好一会儿也没见林荞回来的白梦萤拿起手机给她发?了条消息,消息发?出后迟迟没有等到回复,她干脆放下食物准备自?己去找。
才从餐椅上站起来,一个高?大身影焦急地朝她跑过来。
谢寻文一身格纹长款毛呢外套风尘仆仆地赶过来,他全身带着室外的寒气,脖子上驼色的围巾还没来得及解下,发?丝和眉睫上全是冰雪消融后水珠。
往日的斯文精致早已不见,柔和的眉目里满是紧张和担忧。
“阿萤……”
收到谭思明的照片后,谢寻文几乎一刻都不敢耽搁,硬是冒着大雪不顾危险开车上山赶到这里,不是他大惊小怪,而是谭家?一家?都是疯子,谭思宇狠毒,视人命如草芥,谭思明阴险,不达目的不罢休,他怎么?能眼睁睁看着白梦萤被他牵连。
自?打过年前把话?说开以后,他们已有月余未见,分开后,白梦萤难过了几天后很快调整过来,她原以为?自?己是可以放下的,可再相逢,胸口那股堵堵的感觉又卷土重来。
白梦萤不是拖泥带水的人,她绕开谢寻文准备走,却被对方拉住。
“阿萤……”谢寻文疲惫的声音里带着些无可奈何。
白梦萤看向谢寻文握住自?己的手,语气疏离,“谢先生,你这是什?么?意思?”
再相逢,谢寻文亦是心潮翻涌,想说的话?有千千万,可到了嘴边只剩下一句:“谭思明不是好人。”
白梦萤被他气笑了,失望地抽开自?己的手,“谢先生,你是不是管得有点太?多了?谭思明是怎样的人不需要你来告诉我。”
“他在利用你。”谢寻文试图劝说。
“那又怎么?样?”白梦萤不以为?意,“你知?道的,我的目的就是赎回极致,只要有人愿意帮我,是真心还是利用对我来说没有差别。”
谢寻文知?道白梦萤说的是气话?,也知?道她现在根本听不进去他说的话?,索性把谭思明发?给他的消息递给她看。
白梦萤接过手机,看见聊天框里的合照和威胁消息后怔愣了下。
原来谭思明对她的利用根本不是为?了所?谓的青梅竹马,而是想借她来威胁谢寻文,她真傻,竟然幻想极致能这么?容易被赎回来。
得知?真相后白梦萤颓唐地垂下眼,她吸吸鼻子,把手机还给他,“抱歉,给你添麻烦了。”
看着她不争不辩失意落寞的样子,谢寻文的心仿佛被人揪住了一样,明明是自?己连累她被谭思明盯上,她却反过来向他道歉,这一点儿也不像她。
在谢寻文的记忆里,白梦萤热烈张扬,从不低头?,她唯一软肋就是极致。
年前白总犯了旧疾,康复后医生嘱咐他不能劳累,虽然极致早就被佰天收购了,但公司大大小小的事情还是白总在拿主意,佰天并没有过多的干涉,白总也就暂时放下了祖业毁在自?己手里的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