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秋更是不依不饶。
“你家这种家庭,是不是和你结婚都得改随”齐“姓,还要辞掉工作在家相夫教子,照顾老人端屎端尿才行啊?”他说得不紧不慢,每一个字都针尖般冰冷无情,“我还没和你确认恋爱关系呢,就这么着急让我去照顾你了,搞笑!”
“我爸不是那个意思,只是老年人思想保守。”齐鑫本能地替齐瑞昌说话。
“保守?”叶知秋笑,“保守就是剥削别人成全自己吗?别以为我不知道保守是什么意思,我家里可是有字典的。”
他伶牙俐齿,齐鑫根本说不过也哄不住。
原本想他想得不得了,想要借着自己生病撒个娇求他和自己见一面来着,现在也瞬间泡了汤。
齐鑫心里晦气极了。
“我会好好和我爸爸说,”齐鑫妥协,“让他再不要干涉咱们的事情。”
叶知秋没有说话,但那声很轻的笑声却传了过来,意味不明的。
齐鑫闭了闭眼,几乎立刻,他眼前就浮现出了他冰冷又骄纵的神情来,唇角笑意讥诮。
这种神情,其实是很没有礼貌的。
但因为是出现在叶知秋脸上,便莫名变得格外迷人了起来。
叶知秋本就极美,再骄纵起来,简直和一朵带刺的娇艳玫瑰没有什么分别。
就算把手扎烂,齐鑫都还是想要把他摘到自己手心里里。
“小秋。”齐鑫又咳嗽了一阵,好不容易才气喘吁吁地叫出叶知秋的名字。
对面安静片刻,似乎终于心软了些,叶知秋也轻咳一声。
“生病了就好好养病吧,”他说,“原本,我确实是想去看你的,但既然你爸爸非要让我去,我还就不去了。”
齐鑫:……“
“等你好了再见面吧。”叶知秋说,冷冰冰地挂了电话。
齐鑫握着电话愣了好一会儿,心里百感交集。
直到齐瑞昌打了热水回来,他才回过神来。
“爸,”齐鑫边咳边问,“你给小秋打电话了?”
叶知秋不高兴,齐瑞昌也不高兴着呢,闻言,他脸色一沉。
“怎么?”他问,“他还跟你告状了?”
如果不是齐鑫生着病,齐瑞昌想,还轮到他叶知秋告状?
对长辈那么没礼貌,就算告,也该是他才对。
“没有。”好不容易咳完,齐鑫已经满眼是泪,“是我打电话给他。”
齐瑞昌倒了杯水凉上,坐了过来。
“以前就知道陶若晴把她这个继子养的不像话,”他说,“可这也太不像话了。”
嗓子里干痒,齐鑫一时没有说出话来。
见状,齐瑞昌还以为齐鑫是在赞同自己的话。
“他这样的啊,哪里比的上姜楠,”齐瑞昌说,“嘴又甜,又礼貌,将来啊,等齐韵壮大起来用不到的时候,让他该滚多远滚多远。”
见齐鑫又要咳嗽,他抬手在他后背拍了拍。
“反正爹不疼娘不爱的,有陶若晴那娘们儿在,将来叶家的东西也落不到他手里,”齐瑞昌恨不能将自己的想法全都一股脑灌进齐鑫脑子里,“好的设计师还能慢慢寻摸,但长远来看,还是姜家对咱们家的发展帮助更大。”
齐鑫伏在床边又咳了一阵,好不容易停下来后,他扯着嗓子对齐瑞昌吆喝了一声:“够了。”
齐瑞昌愣了下。
长这么大,齐鑫还从来没有忤逆过他,更没有像今天这样对他这样大声吆喝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