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为什么,听见普绪克这样平静的语气,赫尔墨斯有点发怵,他与被动包裹进茧里的两人不同。
他另有一半儿的意识化为宙斯身边的鹰,依旧作为神使为他奔波传信。
“你尚未出世的孩子,被宙斯取走了。”
自然而然……
赫尔墨斯也有机会看见那团从普绪克身体里取出的神力近况如何,这是一位,有着天赋神力的幼神。
与生俱来,便拥有自己的名字。
赫多涅。
“我大概能够猜得到宙斯的想法,他想要吞噬赫多涅的天赋神力,那是一股朦朦胧胧的欢愉。”
赫尔墨斯没有说出口是的,也许宙斯想把欢愉的力量当做一柄贪欢逐乐的利器。
如果普绪克知道了,作为母亲,可能会发疯吧。
“赫多涅……”
她的孩子,名字是赫多涅。
“为什么,连一个尚还没有出世的孩子都不放过。”普绪克喃喃说道,“我不明白。”
“哈,你要是用正常人的思维去揣摩神的想法,那岂不是太过于简单且片面,要知道,得到了权利与财富的男人,我是说,你们凡人里面小部分还不错的那种,都会从温柔憨厚的丈夫变成粗暴无情野兽,更逞论是永远有着至高无上地位的……”
赫尔墨斯眉毛一挑。
普绪克轻轻应和:“神。”
她想到此前宙斯隐晦的诱引话语。
“为什么宙斯……”
赫尔墨斯听出了普绪克的犹豫,从表情里看出了她想要问什么。
“众神之父多情而滥情,强大且丝毫不尊重被诱惑女子的意志,你是这样以为的吗?”
普绪克点点头,又摇摇头。
如果说他不尊重,但所有的表现看起来又不像是那样。
赫尔墨斯卷起自己一绺翘起的刘海,他想了想:“有流传一说法,是说宙斯中了属于原始爱神的混沌金箭,使得泛滥多情的爱火永远折磨着他。”
——没有这一回事,他中的是会被最后一个孩子推翻宝座的诅咒。,
普绪克的脑海里忽然出现一个轻缓声音。
——“你终有一日也会被自己的孩子所杀害”。
是这样一句么?
——来自于被子系所推翻的一任任神王的诅咒。
她有些惊讶:“厄……”
赫尔墨斯没太听清:“你说什么?”
“呃,我只是有些震惊,原始爱神并没有告诉我这些。”
赫尔墨斯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那些过去的事情,被关在塔尔塔洛斯的那一位,怎么会知道呢?”
等等,按照现在的时间线对应记忆里……
塔尔塔洛斯里已经没有关押着那一片花瓣伪装的“爱神”了,为什么赫尔墨斯会这么说?
普绪克看着那双翡翠一般亮的眼睛反驳:“厄洛斯并不在塔尔塔洛斯里。”
赫尔墨斯并不纠正她的说法:“宙斯相信他在。”
这是……
为了让其他神都遗忘原始爱神的存在么?
普绪克不敢说出自己的猜想。
她的视线回避着看向脚下,继续思索着先前那两句话的信息量。
所以宙斯不停地与女人或者女神欢好结合,目的不过是让所有生出的孩子都变成“倒数第二个”,最后一个孩子永远不到来,意味着他永远稳坐于宝座之上。
她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