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内公司没有国外那么严格的正装制度,风树里对员工的着装也向来没什么要求,只要不裸|奔,穿衣风格怎么舒适休闲怎么来。
但因为这位投资人据说是燕城名门出身,哪怕现在是新社会了,身上依旧还留有老钱的做派,投其所好,还是穿正式点比较好。
王凯宁兴致勃勃地把万年排不上用场的西装找出来穿上,穿衣镜前一站,自信心顿时爆棚。
“谁说穿西装的不是销售就是保险,”骚包地甩了甩头,王凯宁问一旁的岑理,“兄弟,你看我像卖保险的吗?”
岑理:“不像。”
王凯宁顿时更得意了:“是吧,还是我气质好。”
“像婚礼司仪。”
“……”
王凯宁顿时一副吃了屎的样子看着他。
岑理略挑眉,微微笑了笑。
“我发现你这人,平时看着高冷,抖起机灵来倒是挺欠的啊。”王凯宁恨恨道,“行,我像司仪,我倒要看你待会儿像什么。”
等岑理换好西装,王凯宁不说话了。
……狗比,长这么帅别说西装,穿垃圾袋都他妈好看。
于是憋屈了一路,等到了酒店后,刚见到杭总,王凯宁立马告起了岑理的状。
杭总是他们的直系学长,虽说现在是上司,但平时关系比较好,没比他们大多少岁,所以说话没什么顾忌。
王凯宁控诉:“这狗比说我穿西装像婚礼司仪。”
结果杭总看了两眼,唇角勾笑:“是挺像啊。”
王凯宁语塞数秒,咬牙故意说:“我像司仪,那学长你结婚也别乱花钱请别人了,就请我给你主持婚礼吧。”
“给我当司仪就算了,我不婚主义你又不是不知道,”杭总笑着用下巴指了指旁边不语的岑理,“等岑理结婚,你给他当司仪去吧。”
王凯宁呵了声,阴阳怪气:“等他结婚?那估计我睡进棺材了都等不到那一天。”
然而此时岑理却淡淡开口:“那我尽快结婚。”
王凯宁再次语塞。
“我谢谢你哈。”
“为了侮辱我还特意把自己的终身大事提前,你真的,我哭死。”
岑理:“不客气。”
王凯宁:“……”
杭总在一边笑得不行,正好这时候电梯来了,从里面出来两个酒店的工作人员,手里拿着东西,嘴上说着抱歉。
没走员工电梯,东西肯定是帮客人拿的,都是些鲜花蕾丝气球什么的。
这些道具实在太眼熟了,都不用猜就知道是用来干什么的。
不婚主义的上司语气中没什么羡慕,懒懒说:“估计又有一对求婚成功了吧,东西都收了。”
说到这里,他又打趣王凯宁:“别说司仪,岑理结婚前如果要准备求婚的话,估计还得叫你去帮忙布置。”
王凯宁抗议:“羞辱我也就算了,还要压榨我的劳动力?!”
-
“搞定。”
酒店套房内,明明开着通风,但池柚还是累出了一头的汗。
早知道一开始就不跟于昂建议弄这么复杂的求婚方案了,布置起来麻烦,拆起来更麻烦。
于昂比她晚到了二十分钟,她还特别叫上了两个酒店的工作人员帮忙收拾,效率很快,几趟下来酒店套房就差不多恢复了原来的样子。
幸运的是今天池茜被一个难缠的客户给拖住了,短时间内赶不过来“捉奸”。
“等下我姐来了你先应付过去,等她走了再重新布置吧。”
“好。”
这是最后一趟,已经没什么东西了,池柚手上拿着几个爱心形状的气球,而比较重的捧花则在于昂手里。
“饿了吗?”等电梯的间隙,于昂问道,“楼下有自助餐厅,姐夫请你吃个饭?”
“好啊,”一听有吃的,池柚顿时觉得不累了,甚至还可以再搬几趟,“今天运动量这么大,我一定可以吃回本,绝对不给你浪费钱。”
于昂笑着应声:“那我就先谢谢你了,还有今天,辛苦帮我搬这么多东西。”
池柚晃着手里的气球笑眯眯说:“嗐,一家人说这些。”
两个人有说有笑,这时候电梯发出“叮”的声响,门开了。
池柚那原本满是笑意的脸突然僵住了。
于昂疑惑地眨了眨眼,语气不确定道:“我记得你们好像是……”
电梯里站了三个西装革履的男人。
于昂只认识其中两个,因为上次去别墅接池柚的时候他见过。
但池柚三个都认识,其中两个是她熟悉的岑理和王凯宁,另一个她不太熟悉,但毕竟就职于风树里,顶头上司怎么可能不知道。
这是池柚第一次看见岑理穿正装。
也是第一次看见他清俊雅致还带着几分正经的模样,年轻挺拔的男人和这一身合体的西装互相成就,十足十的矜贵非凡。
她花痴了大约两秒,心里开始不自主地发毛。
明明是过来帮于昂的,明明池茜也不在这儿,为什么她突然有种被捉了奸的感觉?
她是不是应该解释一下啊?还是说先say个hello?
池柚站在电梯门口僵着,于昂也不好撇下她自己进去,没人进没人出,眼看着电梯门就要自动合上。
倏地,岑理抬手,挡开了电梯门。
低眸看着愣神的池柚,男人的声音清清淡淡的:“妇产科都陪你去过了,你还没跟他分手吗?”
那语气就像问她“你吃饭了吗”似的平静。
然而说出口的话却更像是某种质询。
池柚:“……”
不是,她男神在说什么玩意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