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痴迷你 甜许 6002 字 7个月前

江建让小狼亲眼目睹一切,再将江粲的血喂给小狼,激发小狼的兽性。

这就是江建,手段残忍又卑鄙。

最终,江粲和小狼还是站在了对立面。

那段黑暗又充满血腥的回忆,占据着梦境的三分之二。

江粲无数次想要冲进画面里,生啖江建,滔滔不绝的恨意像洪流没过头顶。

他痛苦,窒息,绝望,没有更深的地狱可以坠落。

小狼被江建杀死的那天,江粲就匍匐在一米之外。

它生了重病,再也无法上台演出,兽医说看不好。

没了它,观众失去了大半。

江建气急败坏把气撒在了它身上,他当着众人千刀万剐了小狼。

他剥下狼皮说要做一件披肩过冬。

小狼的血留了一地,染红了江粲的身体。

那是他最后一次感受到小狼的温度,冷冰冰的,他的皮肤战栗颤抖,身体深处产生的排斥感,克制不住地呕吐。

他歇斯底里地干呕,胆水都吐出来。

江粲疯了一样扑向江建,失败了。

后来,因果报应,马戏团被查抄,江建逃走,江粲追着他,心里只有一个念想,杀了他。

江粲做到了,这条命他还给小狼。

小狼啊小狼,你在黄泉可以安息了。

人们说,死前会经历生前的画面,那我是不是也要死了。

江粲的脑海里最后闪过的是曾经遇到满脸符咒的萨满,枯瘦如柴的老人神神叨叨。

“天神在上,会派人来拯救你的,可怜的孩子。”

他当时对老萨满凶狠地龇牙,以宣泄内心的不屑。

若世有神明,那也是不公平的狗屁神明。

他贱烂的生命不需要同情。

这个世界糟糕透了。

江粲只希望此刻自己陷入无边的黑暗,再也不要醒来。

病房里,白色窗帘掀起波澜,阳光扑闪落在病人的眼皮上。

玻璃瓶中的花朵落下一片花瓣。

风从窗户来,卷起那瓣花落在枕头边。

远处的雪山露出耀眼的光芒,仿佛神迹显灵。

江粲重重吸口气,毫无预兆地睁开眼睛。

眩晕感随之而来,心脏在胸腔里跳得很快,后脑勺嗡嗡震动,他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

他不可置信地打量四周,这是哪里?

他,还没死吗?

-

日复一日,冰雪融化,白禾的春天来临。

温若出院了,小白边热烈地欢迎她,边嗅她身上的味道,传说动物能闻出来腐朽的味道。

往后的日子,它变得比以前更黏人,对温若寸步不移。

这几个月她学会了做饭,还有洗衣服,她想告诉温长河,她能照顾好自己。

她和小白还是照例趴在阁楼的窗户旁等温长河回家。

一个将黑未黑的晚上,等来一道影子站在长河边上。

温若擦亮眼睛,是认识的人。

她立马拉上窗帘,不要看,再也不想看见这个人。

可是过了会儿,温若还是不忍心地拉开窗帘的一条缝。

他的背影如此寂寥,可又那么决然。

跨河大桥上车灯闪过,远处的木屋升起一道道炊烟,万家灯火透过每扇窗户,却没有人发现他。

月光下的长河波光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