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若撇开头,不愿意看他。
陈飞倒也不恼了,反倒低头替她整理衣服。
他声音蛊惑,带着卷舌音,“你知道哥哥我缺钱儿,对不起,吓到你了。”
温若没接声,像洋娃娃一样被他摆弄,眼里却倔着劲,泪花没滴下来一颗。
“我知道你混的不容易,这?次能起来全靠搭上江粲,你们过去那些情分,是可以?好好利用的资源,可是你别忘了,后来陪着你的人都是我,也只有我。”
提到“江粲”,温若立马扭头看他,竖起警戒心?。
“我听说像他那样的大佬,手指缝里漏出来一点?点?儿,就够我们吃一辈子的,你应该见识到了吧?这?条大鱼可以?养着,等再肥点?儿,我叫上兄弟们干上一票,以?后我们就不用再愁,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如何?”
“不好,我很累,要休息,你走。”
忍无可忍,她伸出的手指在半空中颤抖,陈飞的兄弟都是混混,敲诈勒索不学无术,她可以?遭受这?些,但不可以?有任何人打?江粲的主意。
陈飞揪住她的领口,瞪目,“你找死?”
“陈飞,我只说一次,你想我给你挣钱,就别碰江粲,你要是敢碰他一根头发,我就立马死给你看。”
陈飞气?得不行,他一拳砸在墙上,手臂上青筋蜿蜒,“江粲江粲,你特么?躺在手术室里要钱的时候,江粲他在哪里?”
温若依旧笔直地?指向?门口,脸色青白。
“你最好乖乖听话!”
他说完摔门离去,墙上的贴纸被风带走,砸落在地?。
温若无力地?下滑,跌坐在冰冷的地?上。
她捂着脸哀嚎,却一滴眼泪也没有淌下,或许早就流干了。
淋浴的水落在她的身上,她抱着自己?蜷缩在角落里,水温冷透也不没察觉,或许是心?里比这?更冷的缘故。
江粲送给她的手表悬在置物架上,镜片被雾气?蒙湿,就这?么?遗留在那。
她多想像一片雪花,就这?么?消失。
奶奶总是骂她是灾星,只会?带来霉运灾祸。
或许她就不该来到这?个世界上,亲人们接连去世,包括姑姑,也在前?年病故。
令她不得不怀疑,是否是自己?克死他们,亦或是她的命中就没有亲缘,所有她在乎的人都会?惨遭横祸。
和江粲在一起的时候,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越接近幸福,她就越是讨厌自己?。
温若一直在努力忘记过去,可陈飞的到来彻底击破她的自欺欺人,就算她不想害江粲,陈飞也不会?放过这?个机会?,他是个极端的人物,一旦起了念头,就会?去行动,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她的警告起不到作用。
只有她离开江粲,陈飞才可能放弃念头。
梦该醒了,事关江粲,她不可以?再抱有一丝侥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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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粲与温若别后就飞去了国外,参加世界经济论坛讲座。
在外的每分每秒,他克制住思念,只看手机却不打?出电话。
他在等,他教过她讨好自己?。
倒也不是轻贱她,而是希望她能对自己?再关心?一些。
她不去做,那他就自己?要。
他可以?做卑微的乞丐,但凡事皆有度。
明里暗里的较量,直到江粲回国都没有收到她哪怕一条短信,更别说电话了。
他站在登机楼内,看着飞机起航,变成遥远的一点?。
秦宇和一众助理翻译站在他的身后,谁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