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曜噌的一下站起来,结结巴巴道:“我,我,我去看看下场戏我还要准备些什么。”
简元白没有追上去,拿着一把可爱的绿色小风扇,眼眸里却尽是与可爱毫不相干的深沉欲念。
......
距离拍摄片场不远的餐厅里面,简元白站在洗手间的镜子前,慢条斯理的洗着手,心里算着该准备的东西准备好没有。
一件件的盘算,哪怕已经想过很多次了,毕竟他等这么一天已经等了很久了。
洗完手后,镜子里俊美的男人勾了勾唇,眉宇间的冷淡随着他这么一笑尽数消去,简元白转身离开,却在回包间的路上撞到了让他神色重新变得凌厉的一幕。
喝得有些晕乎乎红着脸的裴曜被一个中年男人拦在走廊上,嘴里不干不净的说道:
“以前我就很想包你,一直没找到机会,你看看你就是倔吧,现在应该知道了被包养的好处了吧?”
“就跟我睡一晚,一晚,那个什么方导,方导一部新戏,正找男主角呢,让你去演。”
“别给脸不要脸,我现在好好跟你说,你不听的话,等到再被封杀一次,再来找我,大家面子上都不好看。”
一边说着,一边还想要上手去抓裴曜,简元白大步流星的上前,猛地一拳砸在了中年男人脸上。
他力道很大,直接让人踉跄着向后摔去,鼻梁直接断了,鲜血四溅。
中年男人酒醒了大半,又是疼痛,又是惊恐,“你,谁啊你,你知道我是谁吗,就敢打我?”
简元白居高临下的看着他,“裴曜的保镖而已。”
“上任这么久,多谢你让我第一次尽到自己的职责。”
他说着多谢,眼神却冷得可怕,活动了下关节,就一步步踩着地毯朝着中年男人走去。
中年男人捂着鼻子,惊恐的倒退,“你还想干什么,我告诉你我可是造星公司的老总,我要你和裴曜吃不了兜着走。”
“哦?”简元白笑了下,表情没有温度,“从今天起,这世上再无造星了。”
“我说的。”
看到这一幕的系统在心里啧啧称奇,暗自腹诽道:简元白已经完全被龙傲天台词洗脑了,完全的,彻底的。
简元白一只手拉着裴曜,一只手拖着中年男人的衣领,像拖死狗一样把人拖进厕所里。
还不忘在门口放上维修中的牌子。
中年男人挣扎不掉,又被他的怪力震惊道,剩下的酒意也全醒,“你干什么!!你敢?!”
简元白堵上漏水口,打开水笼头,直接将中年男人拎起来,“既然喝了酒,那我当然应该帮老总你醒醒酒。”
说完,他摁着中年男人的脑袋直接把人摁进了水池里。
中年男人疯狂挣扎着,两只肥胖的手撑着洗手池两边,可不管他怎么用力,都无法挣脱头上死死摁着他的手。
简元白正对着镜子,镜子上的水珠模糊了他的脸,他面无表情的默数着时间,将人的头拎起来,“酒醒了吗?老总?”
中年男人破口大骂:“你完了,我他妈要你,唔!!!”
简元白再一次将人摁了下去,小小的洗手池里中年男人疯狂的扭着头,水花四溅,他却无论如何都摆脱不了窒息感。
反反复复几次后,简元白面无表情的又问了一次:“酒醒了吗?”
窒息感,濒临死亡的感觉,让中年男人眼泪鼻涕血糊了一脸,连声道:“醒了,醒了,全醒了。”
简元白将人扔到一边,洗干净自己的手,这才走过去揽着晕乎乎的裴曜离开。
今天,正是庆祝裴曜戏份杀青的时候。
裴曜像是醉了,走路七歪八扭的,脸酡红得厉害,简元白有些生气,捏住他的鼻尖,“醉成这样还乱跑。”
怀里的人不舒服的左右摇头,眸子水润润的,瘪着嘴,有些委屈,“想上厕所。”
然后嘟嘟囔囔的说着涨。
简元白坏心眼的去按他的肚子,裴曜猝不及防的发出一声短促的低吟,漂亮的脸又红又恼,“手,手拿开。”
被带回家以后,裴曜凭着记忆摸向厕所,丝毫不知道身后的男人也跟了上来。
哪怕醉得晕乎乎的,裴曜还是感觉到了羞耻,内心略有几分崩溃:“你出去啊!”
简元白表情严肃又正经,“你喝醉了,站不稳,我帮你。”
帮?
怎么帮?
有些茫然的裴曜内心的疑惑很快得到了解答,只不过心里的奔溃程度上升了十一万分,“松手,呜,松,松手啊。”
简元白恶劣极了,微微弯下腰,将下巴抵在裴曜肩头,低着头看去,轻笑出声:“还是粉的,老婆真可爱。”
“你闭嘴!!!”
裴曜晕乎乎的脑子里被惊得炸起了烟花,一张脸羞红欲滴,崩溃极了。
醉酒状态下,一切都带上了几分朦胧,他忘了自己怎么从厕所里出来的了,也忘记了什么时候被恶劣逗弄他的男人吻住的。
哗哗流动的水流带走了浑身的酒气,顺着身体滑下,却又有半透明的似水非水的滑腻水润被抵进身体。
游鱼惊慌的摆动着鱼尾,小小的鱼嘴被堵住,抓住它的人似要做醉鱼,不断往它小嘴里灌入辅佐大餐的料汁。
周围分明有水,鱼儿却备受煎熬,它像是搁浅在一片浅滩之上,光滑的身体藏不进,只能暴露在日光之下,被人目睹。
仅仅是看着,就能想象它的鲜美。
水的温度好似越来越烫,在这片热海里,料理鱼的人也被热得浑身热汗淋漓,线条流畅又漂亮的手臂肌肉微微鼓起,牢牢的卡住挣扎的鱼儿,整个身体都在发力,好似微沉了下。
低沉的叹息过后,一滴热汗落下,濒死的鱼发出无声的悲鸣,眼睛睁得大大的,晶莹的泪从眼角滚落,又被哗哗流水带走。
风吹泛起涟漪,冷秋的天气屋内好似也被吹进了春风,偶尔发出的一声泣音和床板摇晃的响声,都是春天的协奏曲。
酒足鱼饱的男人神色餍足,从柜子里拿出了一个红丝绒的盒子,漂亮的铂金戒指被推进白皙纤长的手指上,而手指的主人却早已体力不支昏睡过去。
简元白心满意足的睡去,一觉醒来,身边空空如也。
出了卧室走一圈,整个房子里都空得没有人影。
简元白人傻了,他那么大,那么好看,还刚刚拿走了他处男之身的老婆呢?!!
吃到老婆的愉快在刚醒来就变成老婆睡过就跑的郁闷委屈,简元白找出昨晚被他扔到沙发上的手机,给裴曜打电话过去。
嘟嘟嘟响了几声以后,他的电话被毫不留情的挂断了。
三分委屈,变成了十一万分,简元白坐在沙发上,垮着一张小猫批脸给老婆发消息。
“老婆??”
“老婆你去了哪里了?”
“老婆你怎么不接我电话啊。”
电话那头没有人理他,简元白又打了个电话过去,这一次被挂断得更快。
盯着手上电话被挂断的界面,现在能确定的是,老婆看到他的消息了,但是不理他。
简元白突然心一跳,整个人坐了起来,板着脸,噼里啪啦的打着字:
“老婆你该不会拿了我宝贵的处男身就不要我了吧?”
“我知道,我第一次技术可能不太好,我会好好努力的老婆。”
“是三次没有满足你吗老婆,我可以七次的!”
拖着酸软的身体躲到酒店来的裴曜脸越来越黑,忍无可忍的回道:“滚啊!七次你老婆就没了!”
还没等简元白高兴老婆回他消息了,就看到裴曜紧接着而来的一条信息:
“《追爱吧!哥哥》那个恋综,还有《少年凌云志》的投资人是不是你?”
简元白表情一僵,默默的删除了自己正在编辑的话,斟酌了半天,发过去一条:“老婆,你在说什么啊?”
硕大的红色感叹号,冷冰冰的嘲笑着刚吃到老婆第一天,就惨遭老婆跑路的男人。
裴曜气鼓鼓的倒在酒店柔软的大床上,昨晚他是醉了,但没有醉到不省人事的地步。
那个造星老总,说他被黑曜石投资公司老板包养了,说恋综和少年凌云志的投资人都是黑曜石简老板。
还笑话说什么黑曜石注册老板和真正老板不是一个人,还是他侄子在黑曜石上班他才知道内幕,不然也不会知道他被包养了这件事。
简元白来得太快,裴曜还没来得及问,那个造星老总就被拎着打了一顿。
昨晚裴曜晕乎乎的,有些反应不过来,半夜做着做着酒就醒了,越想越不对劲。
一个恋综,怎么会请他和简元白两个人这么巧。
所以,他说的什么圣洁莲花,什么登上神坛,什么光辉照耀众生,都是简元白要求的!!!
裴曜越想越气,又羞又恼,干脆将简元白电话号码也拉黑了。
他要离家出走!!
一个月!
半晌,躺在床上的青年转了个身,犹豫着想到:要不然...半个月吧。
七天?...七天也可以。
或者三天吧...三天也够了。
叮咚一声响,微博上的特别关心发来了一条消息。
裴曜划开通知栏一看,猛地坐了起来,腰顿时酸得他倒吸了一口凉气,但此时他顾不得这些,那个他很想感谢的人,名叫扫除太阳黑子的人给他发消息了。
点开一开,裴曜面色变得有几分古怪,又觉得很合理。
扫除太阳黑子:老婆,我错了。
表情柔和了一瞬间的裴曜看到接下来的一条消息,又黑了脸。
扫除太阳黑子:看在昨晚我把珍贵的处男之身交给你的份上,听我解释啊老婆。
裴曜气鼓鼓的打字,手指关节都在用力,“你的处男之身一点也不宝贵!!!”
三个感叹号代表了主人的心情,裴曜气得要死,又发了一条:“谁还不是处男之身了!!!”
他还是迷迷糊糊被吃干抹净的那一个!:,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