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瞥了他一眼,冷笑了一声:“庆幸吧。只做五年就能面见BOSS,你也是头一份了。”
安室透顿时呼吸一滞。
琴酒说了什么?他们要去见谁?!他真的要见到组织的BOSS了吗?!
安室透被惊得瞳孔震颤,他用力握拳,指甲扎着手心,试图用疼痛唤回自己的理智,但是琴酒还是发现了他的情绪波动。
琴酒倒没有因此怀疑,而是说道:“平时见你假笑见多了,这副吃惊的样子倒是很少见。”不过他也理解,毕竟他们待会儿L要见的可不是普通人。
安室透深呼吸一口,顺着琴酒的话说道:“我只是太激动了。没想到你竟然愿意带我来见BOSS,这可是我做梦都梦不到的画面。”在他的梦里,琴酒只要出场就是为了追杀他,哪有带着他上位的好事。
“你以为我想?”琴酒也不是很乐意带波本来。他觉得波本进组的时间太短了,依然是有风险人员。但现在朗姆突然死了,还牵扯到他身上,波本作为前·朗姆的手下,是上去给他作证的。
组织因为朗姆之死召开了紧急会议,不管身在哪国,只要是高层全部都进了视频会议室。
琴酒刚踏进会议室,就听到有人
在骂他:“我敢肯定这次的事是琴酒做的!他就是条疯狗!”
他冷哼道:“哼,那你拿出证据啊!”他瞥了一眼房间里的另一人,说道,“再说,朗姆死了,不应该是他手下的责任吗?”
安室透紧跟着琴酒进来,不着痕迹地打量着这个房间。这房间三面墙上都挂着幕布,此刻都投影了镜头,站在中间很有压迫感。两边的画面分割成了几小块,视频中的人全都戴着各色面具。而正中间的幕布只有一个镜头,画面非常暗,只能隐约看到人体轮廓。
这就是组织的BOSS?
安室透收回视线,垂眸盯着自己的脚尖。
房间里的另一人就是卡耀。他听到琴酒甩锅的话,面无表情道:“我确实有责任。但我也是奉命行事。”
“卡耀说的也不错……”有高层说道,“也怪朗姆自己不好,怎么想起来伪装成厨子?还把保护他的人都调走了。”
琴酒嗤笑一声。还能为什么?不就是因为他自大嘛!
“那他干嘛把人都调走?”有人不解道。
卡耀解释道:“我们被派出去执行任务了。”
高层们一阵沉默。有人试探性地问道:“组织现在这么缺人了吗?”连自己的护卫都派出去做任务了?
卡耀瞥了琴酒一眼,说道:“组织不缺。只是琴酒之前从情报组调走了一批人。”
高层们再次将目光汇聚到琴酒身上。
琴酒面不改色地说:“我调走的都是普通成员。唯一算有能力的,只有波本。”他转头看向波本,“这次他也算立了功。”
安室透上前一步,双手捧着笔记本电脑,说道:“东野集团的新技术就在这本电脑里。”
“呵~”有人轻笑了一声,“你的功劳?我怎么听说,这是从朗姆的组员手里抢过来的?”
安室透微微一笑,抬头看向那个镜头,说道:“您不能因为跟朗姆的手下交好就不给我解释的机会吧?当时整栋楼都停电了,走廊都是伸手不见五指,我只是在同事被警卫发现的时候帮他带走了电脑,又躲开了狙击手的埋伏,成功将电脑带到了这里。应该算不上抢功劳吧?”
琴酒控制住想要上扬的嘴角,嘴角只能往下拉,表情变得更吓人了。
那人被怼的语塞,又有一人接上:“什么抢功劳?两边只是没有沟通好。”
“那就是琴酒的错,他怎么能私自行动?出任务也得跟朗姆汇报!”
“你说的什么屁话?琴酒本来就有行动权,什么事都要向朗姆汇报,那岂不是耽误时间!”
安室透眼睁睁地看着一群人为了琴酒吵了起来。而当事人一脸气定神闲,丝毫不担心自己被问罪。
果然,吵到最后,关于“琴酒是否私自行动、是否应该提前报备”这件事不了了之。
然后,一群人又开启了下一个议题,“朗姆之死到底怪谁”。
有主张怪卡耀的,身为护卫没有尽职;有主张怪琴酒的,他要是不调走朗姆手里的人,朗姆也不会把护卫派出去;有主张朗姆自己找死的,缺人不会去其他人那边调吗?非得自己死撑着?
吵吵了一圈,有人说道:“我觉得刺杀朗姆的肯定是内部人员。”他在镜头展示了一颗子弹,“这是组织前一段时间批量采购的军火,是新型狙击枪搭配的子弹,上面有特殊的标记。据我所知,朗姆死亡现场掉的就是这种。”
他这一句话又把琴酒架在了火上烤。
“那就肯定是琴酒干的,他随时都能拿到新武器。”
琴酒反驳道:“组织里能拿武器的人多了去了,只要申请就可以。”
安室透帮腔道:“或许我们可以查查申请名单,看谁拿了这款狙击枪。”
这时,一旁的卡耀突然想起来一件事。
他可能也许大概……曾经被抢走一梭子弹匣?
不不不,就算抢走了子弹,那小子也没办法一枪把朗姆打死吧?
卡耀保持面无表情的状态,决定把这件事烂在心里。
反正武器是朗姆给他配的,不是他申请的,没有记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