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极光乍现。其他人在飞奔,拍照,只有俞则临安静地坐在他身边,池衡眯着眼享受片刻宁静,缓缓出声:“为什么一直不说话?”
俞则临说:“在吃醋。”
池衡一怔,偏过头望他:“吃醋?”
俞则临嗯了声,“我的自制力好像没我想的那么强。”
池衡笑了:“怎么说?”
“看你和雷啖比跟我熟,心里酸。”俞则临淡说。
池衡觉得荒谬:“你觉得我跟他还能熟过你?”
俞则临躺在他旁边,轻轻说:“谁知道呢。”
极光愈发明显,雷啖尖叫着,要拍照。
喧嚣环境下,他们恍若进入某个结界。
池衡手心靠在后脑勺,撑着头,以舒适惬意的姿势观景。
他沉默了会,心跳波动稍快,在说还是不说的选项徘徊了两秒。
“俞则临。”
最终,他出声。
“戒指是什么时候买的?”
他在这样浪漫的时刻,提及最想知晓的秘密。
俞则临说:“十八岁的时候。”
他回忆当初,“那时候很多情侣谈恋爱,都戴着对戒。我觉得好看,就买了一枚。”
“你知道我的尺寸?”
“估算的,不难。”俞则临说,“就是不知道准不准。”
池衡呆呆地盯着他看了几秒,吞了吞空气,才往回找补:
“俞则临,你一本正经的样子真的很傻。”
俞则临说:“好像是有一点。”
池衡道:“戒指我还没看过呢。”
俞则临对池衡向来有求必应,“在我口袋。”
“你带来了?”池衡讶异。
俞则临说:“见你的时候一直带着。”
“为什么?”
“怕我的有缘人想清楚了,我却没表示。”
池衡眨了下眼。
他抿嘴,忍不住勾唇:“你好心机啊。”
俞则临:“对喜欢的人要主动。”
池衡找茬道:“我怎么没见你对我主动?”
俞则临说:“我从再遇你那天就付出了所有主动。”
因为池衡已经习惯,所以没有任何感受。
“戒指拿出来我看看。”池衡岔开话题。
俞则临坐起身,把戒指拿出来。
“这是我十八岁买的。”俞则临说,“不值钱。”
池衡怔怔地看着戒指。
一枚素戒,看得出被主人保护的很好。
平平无奇,没有任何特点。
“俞则临。”池衡说,“我都铺垫到这里了,你能明白我什么意思吗?”
俞则临垂下头望他:“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