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项检查的数据表明就是简单感冒。
敲门声突然响起,转头看过去,就看见林怡伞直接推门进来了,手上提着一大袋人类的感冒药品,干脆利落地放在桌上又走了。
白昼见状,低声说:“你自己找点药吃一下吧。”
范青阳虽然之前都是这么治病吃药的,但是总觉得这话从他嘴里说出来就显得很随意:“随便吃吗?没什么忌口,不怕毒死肚子里的变异种?”
他记得很多药品都是孕妇禁止服用的。
白昼眼都没抬,还是那句话,“毒死活该。”
范青阳自己找药泡好,然后喝掉,站在白昼旁边默默看他手上的动作,他在观察的好像是一个动物的四肢,像青蛙,但是青蛙又没那么多脚。
“白昼,你发现我肚子又大了一圈吗?”范青阳端着一杯热水,小口喝着,神情蔫蔫的,不是很精神。
“如果是这种速度,我感觉我下个星期就能生下来了。”他毫不夸张地说道。
白昼橡胶手套上都是淡淡的血迹,闻言,低声道:“他的生长周期大概是四五十天,下个星期生不了,最少还有两三周左右。”
“那也很快了。”范青阳手臂撑在试验台上,悄声打听到:“那个变异者也就是吕思慧他那话是什么意思,现在我们研究所旁边有很多变异者?想吃掉我?”
想到这个,白昼倒是想起来了,他还要给范青阳做一个类似抑制剂和抑制贴的东西,他身上的味道太浓了。
就像是身怀珍宝,总是要防着一些豺狼虎豹的。
“嗯。”白昼点了点头,加快手上的动作。
“那我去把他们杀了?”范青阳现在觉得自己力量很强大,能杀死变异牛。
“那些是我合作伙伴。”白昼低声说。
“啊?什么合作伙伴?”范青阳怔了一下,有点疑惑。
“毁灭人类的合作伙伴。”白昼见他如临大敌的模样,莫名觉得有些好笑。
“哈?”范青阳没想到他们的志向这么伟大,嘴角勾着一点笑意:“那我是不是该去告密?”
“你能活着走掉的话,可以试试。”白昼收起手上的样本,用水冲洗了一下。
“我有点好奇,我现在因为肚子里的变异种所以不管是异能还是身体素质都有明显地提高,那我如果把他生下来了......我身体强度会下降吗?”
“不知道,还要再观察才能下结论。”白昼低声道,见他一直站在这里,“你先回去休息。”
“那你等会来找我?”范青阳确实有些疲惫。
“嗯。”白昼淡淡答应了。
“不准天亮之后才来敷衍我一下......”范青阳警告地说道。
然后走掉之前还抱着白昼,拢着他的下巴
,亲了几口。
白昼眉心跳动,想擦嘴巴,但是手套还没摘下来。
范青阳抬手不规矩地在他臀上还捏了几下,然后在他逐渐冰冷的视线中退出房间,还吊儿郎当地评价道:“博士你该练练臀了,好瘪哦。”
白昼淡淡瞥他一眼,跟范青阳比他确实不算翘的,但是也没有到好瘪的程度吧?
他一走出门,便察觉到了一点不对劲,感觉到了一股阴湿的目光黏在他身上,范青阳没打算转身去找白昼求助,而是自顾自往房间走去。
走廊是亮着一点微光的,像是小夜灯般,他莫名觉得头顶的灯光有些暗,像是被什么东西遮挡住了。
还有什么很轻的东西落在他肩膀上。
范青阳淡定地偏头看去,只见自己的肩膀落下了红色蛛丝一样的东西。
还有黏液一般的东西在不断往下滴。
范青阳抬头往上看去,然后在攻击落下的瞬间,闪身躲开。
在天花板上扒着的女人,挂着人类的脑袋和身体,但是四肢变成了蜘蛛般的红色步足,有八只脚。
她双瞳漆黑,能吐人言,低声呢喃着:“好香,好香......”
他肩膀上的蛛丝缠住他的脖子,范青阳用手抓住蛛丝,用力折断,顺势将蜘蛛变异女从墙壁上扯了下来。
门外传来的动静白昼一清一楚,但是没有出门,绝对不是因为范青阳说他屁股瘪,而是因为他单纯地想给他一点锻炼。
吕思慧从实验室走出来,发现是她不认识的变异者,悄悄放下心来,那白昼的怒火就牵连不到她身上。
她安静地看着范青阳大战变异蜘蛛女,蜘蛛女的阶级还是比较高的,只比她差一点,而且其中有一项能力就是隐蔽,否则也不能无声无息地爬到天花板守株待兔。
但是很明显她现在并不是范青阳的对手,他刚刚都没有动用异能,变异者的八只足一根根扯下来,最后还让变异者脑袋和身体都分离了。
走廊上一片狼藉,散落的四肢和血块,范青阳也没打算打扫,手上沾着变异者的血,他面对其他变异者的时候,都是毫不手软的。
他对上吕思慧的眼睛,吕思慧心中暗暗惊了一瞬,此刻的范青阳脸上沾着血,眼神犀利冰冷,双眼闪烁着对她的仇恨和凶狠。
她再次肯定,人类和变异者之间无法共存。
她猛地觉得有些紧张,如果范青阳埋伏在白昼身边就是为了探听秘密,他只是一直在伪装,那是不是她们变异者的秘密就根本瞒不住了?
吕思慧蠢蠢欲动想要动手,想杀人灭口,但是刚刚范青阳身上浮动的力量,让她控制住了自己不理智的行为,因为她现在好像就......已经打不过他了。
范青阳还等着她动手呢,见她不动,遗憾地吹了声口哨,把手上拽着的蜘蛛四肢扔在地上,继续往房间走去。
白昼后半夜从实验室出来的时候,看见正在走廊上拖地的林怡伞,像是没看见她哀怨的眼神,自顾自地避开血迹,往范青阳房间走去。
林怡伞握紧了拖把,心中在怒吼。
白昼只是轻轻的打开门,就看见原本闭着眼的范青阳,警惕的睁开眼,见是他,换了个表情,用脸大猫似的蹭了蹭床单,说:“过来抱抱我,我做噩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