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知与原来还生气,听说是谢星珩自己要求的,就感到好笑。把双标写在了脸上。
顾慎行:“……”你们夫夫俩绝了。
不过半天,谢敬之谢探花的美貌满城皆知。
百姓如是说:
“皇上都生气了!派了好多锦衣卫出来捉贼!”
“据说仅仅是谢探花家附近,就捉了二十多个!”
“天呐,城里还有别的采花贼吗?我家窗户坏了还没修……”
“不用修,采花贼都去找谢探花了,看不上你家!”
“哈哈哈哈哈!!!”
……
到处都是欢乐的气息,除了向家。
向家又有一个孩子在衙门候审,派去江府的护卫一个都没保住。向坤不好捞,捞了,外界还会传他看上了谢星珩,不够膈应的。
而江府附近,确实没人来盯梢了。但来观光打卡的百姓很多,附近百姓也很有“主人翁”精神,看见生人、可疑人等,都要过来问一问。
两方人马碰面,说一句采花,都要笑哈哈。
在这个气氛里,江知与接孩子下上学,从街上走一圈,都有很多人跟小宝贝搭话,问他们是不是谢大人的孩子,然后话连话的说他们长得好看。
小宝贝都被夸害羞了。
他们到了顾家,课间跟哥哥们闲聊,说以后要是考试,他们要考探花!
为什么考探花?
因为这是对一个人美貌的最大肯定。
怎么得出来的结论?
好多人都在说啊!
知道采花贼事件的顾老爷:“……”
他若无其事放下杯盏,心想着:考探花好啊,有目标就有动力,那就加点功课吧。
他这样想着,还没落实下来,就听两个小宝劝上顾思勉了。
“思勉哥哥,你也考探花吧,我爹爹说探花是第三名,比第一名好考,你别考状元,又累又不漂亮。”
顾老爷:“……”
是该请家长了。
顾老爷请家长,不用问,一定是小宝贝调皮了。
江知与不去,让谢星珩去。
谢星珩:“……”
他这辈子,还没被老师骂过。
孟先生说他文章像狗屎例外。
他揉揉脸,感觉自己的脸皮还不够厚。
他想着,两个爹不是一
直问他们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他便去找两个爹,说小宝贝的老师要请家长。
作为爷爷,他们难得来京城,应该对孩子的成长有参与感。
江承海很警惕:“你憋着什么坏?”
谢星珩笑呵呵道:“怎么会呢?这还是他们老师第二次请家长,您当我不想去啊?这不是你们在吗,我还说把机会留给你跟爹爹……”
宋明晖暼他一眼:“你直说吧。”
谢星珩嘴硬:“就是普通的请家长,说说宝宝们的学习情况。有些功课,需要家长配合,让我们过去聊聊。”
宋明晖懒得拆穿了。
他都知道“差生家长会”了,还能不知道是什么事需要家长配合?
次日清早,宋明晖跟江承海送宝宝们去上学,顺便见见顾老爷。
江知与在门口目送他们走远,跟谢星珩说:“小谢,你肯定会挨骂的。”
爹爹不会说什么,父亲肯定会骂他。
谢星珩掏掏耳朵,不当回事。
被爹骂又不丢脸,被老师骂,他心里怪怪的。
“没事儿,爹在我左边骂,我还能把右耳朵递过去听。保准一字不落!”
江知与感叹:“脸皮真厚。”
谢星珩否认。
他要是脸皮厚,今天就亲自去了。
他跟江知与说:“看样子还得缠缠何师兄,一个严师不够用啊。”
江知与:“……”少霍霍人了。
有顾老爷教书,何师兄肯定不会再教宝宝们认字读书,只会教他们武艺。
武艺的话,江知与就能教。
他琢磨着怎么制造个严父形象出来。
跟他们预料的不一样,顾老爷这次请家长,是说的好事。趁着孩子兴头浓郁,不用打击训斥,先稍稍加点课业,家长配合着拿“探花郎”说事,激励他们多坚持一阵。
等探花郎的目标失效,再做别的安排。
江承海嗓门大,笑得很开心:“以后家里再出个探花郎,我做梦都笑醒了!”
两个小宝被接回家了,闻言赶着献宝,抢着说他们一定会考上的。
江知与跟宋明晖看天玑宝宝的眼神有几分怜悯,似有所感,父子俩抬头侧目,相视一笑。
江知与振作精神。
现在说这个太遥远,但未来可期。
赶着冬季下雪前,江承海跟宋明晖要告辞返乡。
丰州县有冬季活动,江家是主办方,得有个主事的人在。委托给舅老爷,百姓们会觉得差了点意思。
一年到头最大的活动,全县百姓都参与,江家自然不能缺席。
再者,他们过来只是为着小团圆,给宝宝过生辰。忙完生辰,确认府邸周边不会有人来盯梢,他们也无法帮忙对付向家,早些回去为好。
既能兼顾家事,又能让孩子们放开手脚,早日把这件事收尾。
谢根夫夫俩要晚一阵返
乡,可能会留在京城过年。谢根在农庄教郭家人孵化鸡鸭,陈冬每天上顾家,教几个夫郎怎么正胎位、接生。
苏冉还请了几个京城有名的稳婆来做交流,也靠着娘家的关系,请了个老太医过来。
会编写成书的教程,须得严谨。否则轻了都是一尸两命,他们赌不起。
这书编成,要通过老太医的关系,去太医院过一遍。确认无误,再做教材小范围教学。以后慢慢普及到更多的地方。
就像江家农庄培养兽医一样,一批批的成材,去往各地,然后在各地继续教人,进行职业普及。
谢川就暂时留在家里读书,谢星珩会每天给他带卷子来做。
写完试卷,他根据书单看书就行。
谢星珩强的可怕,在他的一番社牛进击中,翰林院的院长都给他出了两张卷子压箱底,霍叔玉也给他薅了羊毛。
要不是还没单独跟那位霍首辅见过面,谢星珩高低得厚着脸皮磨一磨霍叔玉,让他求求首辅爹,也出张卷子。
半个翰林院的人出的卷子,够谢川做一年了。
批改无忧,谢星珩就能看。拿不准主意的,再带回翰林院。
这种师资,整个大启朝都找不出第二个。谢川有福啦。
所以,谢星珩跟大哥大嫂商量,把谢川留在京城教养,夫夫俩虽舍不得,为着孩子的前程,也答应了。
在两个爹返乡前,谢星珩休沐,如约带着夫郎和孩子,拿上礼品,去沈家拜谢沈钦言。
城内有关探花、采花的议论还在持续,出街这一段路,小宝宝迎着风,还跟百姓们打招呼。
他俩竟然还会说这种话:“你们怎么知道我们是漂亮宝宝的?()”
谢星珩跟江知与差点笑死在路上。
到了沈家,谢星珩叫他们热情点喊爷爷,多撒撒娇。
大人的恩怨不牵扯到小娃娃,沈钦言喜欢孩子,就哄哄他吧。以后还要求人办事。
宝宝们听话点头,进了家门,就迈着小短腿跑开了。他们第一次来沈家,不认得路。
但没有关系,他们有嘴巴,他们会喊“沈爷爷?()_[()]?『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一路跑着,都有家仆在四处领着他们去正确的方向。
赵管家在后头,接过谢星珩递来的两只食盒。
一只食盒里是炖得软烂的蹄花,一只食盒里装着两只蜂蜜烤鸭。另有两坛果酒。
果酒珍贵,等南地路况好一些,就可以建设酒厂,来做果酒。这也是挣钱的好东西。
现在不行,路难走,运送途中能碎大半,得不偿失。不如果干稳妥。
今天过来,谢星珩很正经,孩子哄着人,谢星珩也跟沈钦言聊聊事业。
沈钦言在南地做过官,受当地人推选,成为县官的。
他在南地做过许多尝试。蜂蜜太散,果子保质期短,林木多而密,最终是做的木头生意。
那几年确实让津口县的经济好转,但这是饮鸩止渴,长远不了。
他
() 当时提议是,各族须得团结一致,卖木头的钱,先不用急着用,都攒攒,然后建设酒厂。
只要他活着,不管境况如何,总有几分面子,写信给旧友,能得到制酒之法。不愁没办法做。
津口县是南地的入口,路难走,还有一条长而曲折的山道。
但只有这一条路罢了,过了这条路,海阔天空。
他们熬一熬,必有出头之日。
可沈钦言在南地服役几年,上任之期短,百姓们攒了些钱,始终不够。还能为着酒厂,不过日子了?
他们要娶亲,家里要盖房子,还要看病。很残酷的一点,女人夫郎生病了,熬不过去,没就没了。男人生病,依着价位,价格适中就抓药。是劳动力的考量。
他们经不起一点变故,稍微一点风吹草动,家里就揭不开锅。
沈钦言叹气:“这就是你与我最大的不同。我不会出钱去盘经济。”
官商不分,是大忌。
清算起来,剥皮剔骨,流尽热血,都洗不清污名。
这也是谢星珩聪明的一点,或者是穿越给他的最大金手指。
他知道改革开放,知道国企。在时代限制之外,他能提出这个“无私”的概念,清清白白的把产业国有化。
在钱权皆无的时候,他换来了不可估量的声望。
沈钦言品着果酒。果酒味道不够纯,甜里带涩,回甘也涩。过口当个新鲜玩意儿品尝还不错,如好酒一般连喝痛饮,却是不能。
但这酒后劲很足,初时不觉得,聊一阵,沈钦言明显感觉到了醉意。
他说:“冲着这个后劲,这酒就能卖上价。”
谢星珩笑道:“这是去年带来的陈酒,味道不够好。等明年,明年应有新酒送到,我送来给你尝尝。”
沈钦言只是点头,没应话。
他转而看向江知与:“常如玉想让你帮着打理几个铺面,你有空吗?”
私下里问,就不是办差事。是打白工。
江知与不缺银子花,还有自己的事业,不必做这种事。但他说有空,想试试。
他的机会在林庚那里,也在常如玉这里。
林庚那里还要好久,常如玉这里是看得见的希望。
这几间铺面打理好了,来年向家的资产归公,常如玉为着军饷,会力争一下,或许会因为他的挣钱能力,帮他讨个皇商做做。
哪怕是最末等的皇商,他都满足了。
鱼跃龙门,跨阶级的事,总要多多付出。
他们在沈家待了一早上,中午留饭,吃完说两句客套话,就告辞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