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念秉持着要玩就玩最刺激的原则,选了最恐怖的项目。
他很少亲自玩恐怖游戏,都是看视频云通关,哪知道看视频没什么感觉,并不代表亲自玩也能淡定。
“啊啊啊啊啊鬼啊!跳脸杀!”
“害怕的话就闭上眼睛!”
“我不要!闭上眼那不是白花钱了吗?啊啊啊啊啊啊!”
“没关系反正我啊啊啊啊啊啊走开!”
项目结束时,陈念气若游丝地摘下眼镜,他叫得缺氧,头晕。
“还玩吗?”沙弗莱问。
陈念点头:“玩,菜就多练练。”
两人用实际行动诠释着什么叫做人菜瘾还大。
片刻之后,陈词和傅天河举着拍到通红的手,找到了陈念和沙弗莱。
沙弗莱:“咱要不要去玩密室,正好有四个人呢。”
陈念:“好啊!”
陈词保持着理智:“现在有点晚了,而且还是周天下午可能得排队,要不咱先预约上,等有时间门再过来。”
沙弗莱:“也行。”
傅天河悄悄问:“密室是什么?”
陈念:“额……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和你说,就是一大群人被装成鬼的npc吓,期间门还要做任务的情景模拟吧。”
四人去了密室逃脱店里登记,提前预约好时间门,他们四个人,刚好可以开所有项目。
闹过这么一遭,时间门也不早了,周一还得早起上课。
陈词把控着进程:“回家吧,再玩可能会兴奋得失眠。”
“都不需要再玩了,我今晚肯定会失眠。”沙弗莱苦笑,“被你们俩耍的像个傻子。”
“你不会是那种躺在床上快要睡着的时候,突然想到发生过的尴尬事,就精神得再也睡不着的那种人吧?”陈念好奇问道。
“你怎么知道的?”
“我就是随便一猜。”陈念颇为惊奇,“天啊!没想到你竟然是这种性格,感觉又抓住了一点小小的把柄呢。”
“我是这种性格很奇怪吗?”沙弗莱笑道,“你觉得我应该是什么样的性格?”
陈念说得头头是道:“你家庭条件那么好,人又帅又聪明,应该是那种拥有王霸之气的自信男才对。”
沙弗莱:“你再多夸我两句,说不定就能变成自信男了。”
相较于陈念和沙弗莱的吵吵嚷嚷,陈词和傅天河要安静许多。
“你怎么回去?”傅天河问。
来时他俩骑着摩托车,但现在突然变成了四个人,他一辆小破车也载不了。
“让他俩打车回去吧。”陈词道,“我想兜兜风。”
“我也想兜风!”陈念把手高高地举起来,“你的摩托车能坐三个人吗?”
傅天河略作估计:“你和陈词稍微挤挤,后面应该可以坐开。”
“那我呢?”沙弗莱问。
“我们三个骑摩托车,你在后面跑着追吧,”陈念笑嘻嘻地道,“正好消消食,你身高腿长的,不多跑跑实在太亏。”
明明在故意嘲笑他,沙弗莱却怎么听怎么觉得享受,陈念小嘴叭叭的,完美掌握了什么叫做“语言的艺术”。
四人来到傅天河的摩托前,沙弗莱和陈念都是第一次近距离看到傅天河的摩托。这车绝对上年纪了,虽然傅天河护理得很好,仍能看出许多破损之处。
不过大家都不在意。
傅天河率先坐上去,他尽可能地往前,只有半个屁股坐着,留出足够的空间门:“你们俩试试,看能不能一起上来。”
陈词率先跨上后座,尽量给弟弟留出足够的位置。
陈念不客气地按着陈词肩膀,抬腿上跨,沙弗莱伸手扶着他胳膊:“小心一点。”
摩托车承载着三个人的重量,明显地向下一沉。
陈词和陈念都不胖,坐着感觉正好,甚至还留出一些空来。
三个人都坐上车,沙弗莱彻底眼热了,他拍拍陈念后背:“你再向前点,给我腾个窝。”
“不是吧,你真要上来?”傅天河惊骇地扭头去看,沙弗莱已经开始尝试了。
陈词只觉弟弟的身体猛地从后面压来,让所有的额外空间门都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不得已地贴上了傅天河,前胸紧贴着体育生后背,都能清晰感受到傅天河动弹时背部肌肉的轻微变化。
但这并非重点。
重点是,紧贴在傅天河身上的,不只有上半身。
陈词几乎像骑在了傅天河背后,傅天河练短跑,下肢相当强劲,尤其是臀部肌肉,紧实得多少人都羡慕不来。
再加上他个子高,骨架宽大,陈词必须要把双腿分得很开,才能在极度的拥挤当中坐着。
陈词只觉自己变成了一张饼,被烙在了傅天河身后,和他严丝合缝地紧密相贴,可以贴的位置和不可以贴的位置全都粘在一块。
他不知道傅天河是什么感觉,反正陈词明显感觉到在自己被迫撞在傅天河身上之后,体育生浑身都绷紧了。
傅天河……傅天河正在拼命吞口水。
他还从来没离陈词这么近过,少年的腿正迫不得已夹着他,他甚至能感受到陈词刻意控制着的呼吸,轻轻地洒在后颈,让他痒得想要浑身发颤。
当然还有那个部位的存在。
难以忽视。
原来陈词习惯放在左边啊。
傅天河脑子飞到了外太空,神志恍惚。
陈念同样紧紧地贴在陈词后背上,不过作为亲弟弟他早就习惯了和陈词的肢体接触。
陈念甚至还顺势抱住陈词,他所有的注意力都用来关注后面的沙弗莱了。
“我的天,你快要挤死我了!”
陈念被沙弗莱挤得气都要喘不上来,特别是沙弗莱人高马大地在他身后,他只能毫无选择地陷在对方怀中。
沙弗莱试探着把全部重量坐在车上,明显感觉到原本就挺沉的摩托车再一次向下沉了半寸。
他都担心车胎会不会直接被四个人的重量挤爆。
傅天河尝试着发动车子,摩托车在众多围观群众惊讶地注视中缓慢向前。
陈念从侧边探出头来,总算能呼吸新鲜空气了,毫不留情地吐槽道:“哇,原来当印度三哥是这种感觉。”
“咱这样出不了几步,就得被交警拦下来。”
傅天河说着,就看到前方的路口处穿着荧绿色背心的交警,赶忙喊道:“快下来!”
他话音还没落,沙弗莱就以相当灵巧的姿态从座位最后跳下。
身后陡然变得空荡,陈念终于舒服许多,他赶紧向后挪挪,再往前挤傅天河都得半蹲着了。
整个摩托车一轻,傅天河甚至都听到部件发出如释重负的喟叹,他轻轻一加油门,摩托车就“嗡”的声跑了出去。
“哎,等等我啊!”沙弗莱赶忙迈开步子,在后面狂追。
正好赶上绿灯,傅天河直接骑上路,在交警和路人们纷纷投来的视线中,沙弗莱拼命迈开双腿,追着就要抛下他疾驰而去的三人。
“等等,等等我!”
陈念在哈哈大笑,他紧紧搂着的陈词,拼命往后扭头去看沙弗莱,还不断用语言挑逗:“快点啊,再跑快点!”
就连傅天河也刻意控制着速度,保持在沙弗莱没办法轻易追上,但看起来努努力就能追上的程度。
“被胡萝卜吊着的驴。”陈词如是评价。
沙弗莱没料到傅天河就这么轻而易举地背叛了他们两个人的联盟。
万达商厦离陈家小区不远,傅天河保持着稳定速度,一路骑到兄弟俩家楼下。
傅天河停车等了半分钟,沙弗莱才气喘吁吁地赶过来,他双手撑着膝盖,累得话都说不出来。
“兄弟,你这是缺乏锻炼啊。”傅天河拍拍他肩膀,“不能光顾着学习,以后没事也多运动运动。”
“……我谢谢你啊。”沙弗莱咬牙切齿地喘.息着道。
陈念看沙弗莱累得实在可怜,主动提议:“要不要上我家去喝口水啊?”
沙弗莱一听,来了精神:“可以吗?”
“反正你都知道具体情况了,让你进家参观也无所谓。”
陈念看向陈词,陈词点了点头:“走吧,上楼去。” .w.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