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和琴酒的目光都不约而同地落在了波本家中放在空空如也的客厅茶几上格外明显的医药箱,旁边还有昏黄阳光下也能清晰看出血迹的数量不少的棉签,不像是一个人能够用出来的量。
琴酒的脸色更加难看了,他将目光从医药箱旁边的棉签堆中移开,眼神锐利如鹰地紧紧咬着面前的金发男子,声音低沉:“为什么这么久才来开门。”
安室透笑容没有丝毫停顿,“有事情耽搁了。”
“什么事情。”
安室透摊了摊手:“这是我的事情,我在我家里有什么事情,对组织来说有影响吗?”
是很明显的不合作的态度,琴酒冷笑一声,刚动了动手,伏特加连忙打圆场:“那个,波本啊,大哥也是担心你。诶,我看你这茶几上的东西,你受伤了啊?看上去伤得不轻啊?”
糟了,就记得把木之本枫藏起来,忘了这个了。安室透的瞳孔不可控制地收缩了一下,随后很快恢复正常,他下意识想要靠到沙发上,又想起自己的后背上有伤还是木之本枫亲自上的药,便又坐直,神色自然道:“啊,确实,不怎么严重,轻微擦伤而已,不影响任务。”
“轻微擦伤啊?是自己处理的吗?”扫了眼默不作声只是盯着安室透的大哥,伏特加硬着头皮继续问。
安室透笑了一声:“那是自然,这是我家里,还能找别人不成?”说罢,安室透翘起二郎腿,神态悠闲,“所以到底有什么任务,还没说呢?”
“真的只有你一个人吗?”琴酒声音中的嘲讽夹杂着尖锐的寒意,他不再看安室透,而是看着趴在一扇门前的白色小狗。那小狗一看便被打理得很好,乖巧地趴在地上,只是脑袋朝着的方向不是他们三个在客厅中的人,而是面对着紧闭的房门,很明显,房间中有人,还是这只狗很熟悉的人。
安室透下意识皱眉,后背渐渐窜上了一股寒意。房门被关得很好,木之本枫也没有发出声音,只是万万没想到出现异常的会是哈罗。安室透在藏起木之本枫的时候还考虑过要不要把哈罗送进去陪她,但是担心哈罗感受到陌生人之后吠叫引起琴酒和伏特加的注意力,就把哈罗留在了外面。但谁承想,哈罗会因为趴在门口而暴露出他的卧室当中有人。
不行,不能让她出现在琴酒面前。
安室透竭力控制表情,一动不动。
琴酒紧盯着如同雕塑一般的安室透,嘴边扬起冰冷的弧度,启唇问:“波本,不去开门吗?”
安室透不在意地笑笑,“那是我的卧室,不会有人的。哈罗,过来。”
“是吗?”小白狗听到主人的呼唤后动了动耳朵,却没有动作。琴酒动了动眉毛,“看样子你的卧室里有什么这只狗感兴趣的人。”
“可能是哈罗的玩具被关在里面了,不用理他。”安室透依旧没动,表情自然地回答。
琴酒嗤笑一声,从风衣中又掏出了之前抵在安室透后腰上的□□。伴随着他的左手动了一下,“咔哒”一声,手.枪上膛。
“琴酒?”安室透眼神一震,但表情依旧没变,自如地问,“你要对我动手?”
琴酒把枪瞄准安室透的胸口,目光冰冷,声音冰冷,“开门。”
“行吧,里面真的没有什么”
安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