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朝那边走。
“感冒怎么样,完全好了吗?”她担心不过,问他。
自带的羽毛球拍躺在某处地面,江辞往前走了几步,脚碰到拍柄向上带力,球拍直线一升,他熟稔握住,“想到今天我们一块儿打球,我期待了好长时间,感冒也很识相,自然就好了。”
逻辑前后不搭,夏倾月眼睛弯了弯:“那说好,老规矩,不能让着。”
江辞未言,很轻地笑了下。
体育馆里面有专门的器材存放处,羽毛球拍颜色各异斑斓,夏倾月挑了一副和自己衣服同色的赤红,又拿了两三个球,递给了江辞一个,“第一局,你来发球吧。”
接住球,他应道:“行。”
想着只打球未免单调了些,没有赌注砝码的加持,隐隐少了些动力。江辞和夏倾月商量附加值:“要不我们玩个游戏吧?我们三局两胜,你赢了我,我答应你一个条件,无论什么都可以。”
夏倾月觉得他没说完:“那我输给你呢?”
简单的六个字,音如轻羽,反而在少年心尖上重重一击。
他顿了一秒,好像周遭的世界濒临停滞。
那我输给你呢?
耳边微风浮动,悄悄带给他一句话,但江辞的反骨劲儿上来了,笑意散漫使得肩膀微颤着,偏偏选了个欠揍且违心的答案:“姐姐,看来你已经提前预知到比赛结果了。”
他将拍柄抵在地面转了转,骄矜中也有随性,最让人生不起来气,“所以我说,你要想办法赢我,别让自己输。”
十八岁的少年,意气风发,心怀鸿鹄之志。
因为足够优秀,也足够狂,足够心高,不拘泥于平庸和束缚,掌握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的资本,既然下定决心认准了某件事,就要拼尽全力做到最好。
那股傲全然渗透他的骨骼,胜炽火,不灭、滚烫。
夏倾月莞尔。
她知道,他是普度盛华的太阳,更是胜者。
“好,那么……”少女走到一端的场地,娴熟运了下拍,“游戏现在开始。”
论实力,夏倾月是比不上江辞的,可她有着不轻易服输的毅力。不管是在小方面还是大事情,她的执着与清醒总会让别人对她刮目相看。
高二,她对羽毛球这项运动产生了兴趣,江辞打球打得好,于是,他就手把手地教她。一些关于如何打好羽毛球的技巧经过不断练习,也渐渐退掉了最初接触时的生涩,甚至,她偶尔可以击败他的突破点。
比如——
江辞首次发球会下意识抛得很高,让对手误以为他想用头顶杀球的招式,其实他是想等球落下来打个远程。
果然和想的无差,羽毛球受力沿着至高点升起又降下,球落入自己区域的那一刻,她后退几余步接住球,而后击回去,球再度回旋此场地,夏倾月有了个大胆的想法。
她左手握紧球拍,并步后撤,起跳,继而侧身加充分转体,腰部得以发力,球和网拍迎面相撞,紧接着,白色小球越过网面径自击向前发球线后方。
“啪”的一声,球触地,正手杀球。
不出三招制敌!
江辞本想前移防守,反应过来的时候错过了最佳时机。
“第一局,我赢了。”
挥拍弄乱了头发,额前垂了几缕阻碍视线,夏倾月没挽,而是抬手轻轻向后拨碎发,虽凌乱,却未能遮挡她的美。
江辞输得心服口服,是她的实力打败了他。
“看得出来,姐姐的球技进步很多。”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