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落,夏倾月放在外套口袋里的手不?由得攥紧了几分,心脏也?因呼吸的短暂扼断高频更甚。
她这话,是什么意思?
现在这个情形,夏倾月知道自己?处于弱势。
周遭待命的男人们一个个持着?细长?的铁棍,全然被灰蒙尽数笼络的天际偶然降下一记光,碰撞棍端刺出?冰冷至极的亮面, 像锐刀,也?像箭矢。
疯子, 饶侗就是个疯子。
对方找来那么多的人,同时还拿着?武器来对付自己?,想报复她,她没想过后果?吗?
“你?这么做,”越是气氛紧绷的此时,就越不?能刺激饶侗,夏倾月在尽量拖延时间,等一个合适的时机打电话报警求救,“没考虑过自己?的未来吗?”
听此,饶侗笑了,尖锐的笑声一瞬回荡在昏暗冷凉的半山腰上。她仰天长?笑,似是这样做才?能发泄积攒心中的妒忌,“未来?这两个字对我来说已经不?算什么了,爱情和事业都在你?这绊了脚,怎么说得让我讨回来点儿什么吧?”
“你?不?用费尽心思地想着?用法律两个字压我,之前种种,我说什么你?动不?动就提法律,我听腻了。你?以?为你?会?几条法律就了不?起?了是吧?是法律又能怎么样,比起?这个,我现在更想让你?不?痛快!”
边这么说着?,语调一句比一句重?,饶侗的神?色也?愈发阴暗,以?往对法律的恐惧此刻被吞噬得无影无踪。
看?来是真的不?害怕什么。
夏倾月放在口袋里的手紧紧地握住手机,她在想,必须要做点什么再次转移对方的注意力,才?能有机会?与外界取得联系,不?至于自己?孤身一人应对这场难缠不?放的劣局。
却在下一秒,饶侗似是看?穿了什么,“夏倾月。”
夏倾月欲想退后的步子骤停,她的动作已经算得上不?动声色,可在关键时刻还是被饶侗发现了。
“你?当我傻是吗?”既然夏倾月想拖延时间,饶侗配合她演这场戏,戏演完了,她立马从角色中脱离出?来,“我好?歹也?是京大本科毕业的,智商不?至于低到三年级小学生都看?不?出?来。拖延时间找机会?求救是吧?我早料到了。”
而后,她快速上前一步拽住夏倾月的手腕,发疯似的喝问:“手机在哪?!拿出?来!”
饶侗的力气不?算小,拽着?夏倾月的手腕狠狠一扯,紧接着?对跟随她一同雇来的女打手使了个眼色。
两个女打手人狠话不?多,都在道上练过,力气相比普通女性而言较重?,她们一左一右挟持住夏倾月,轻松按着?她的背将她桎梏。
想法被迫识断,夏倾月也?不?打算遮掩什么了,正想拿出?手机解锁手机报警,双臂却被两道极重?的力气牵制住,她试图挣扎,“放开我!”
可她的挣扎并没有什么用。
眼看?着?饶侗把自己?的手机从手里夺走,夏倾月下意识地出?声制止她,但饶侗就是要跟她作对到底。
拿着?手机的胳膊高高一扬,继而砸下——
“咚!”
手机碰撞到地面被摔得分崩离析,再难拼凑完整,也?摔碎了夏倾月最后的希望。
“夏倾月,你?还有胆子通风报信啊。”饶侗盯着?摔碎的手机,眼神?猖狂到下一刻就要大笑出?来,“女打手的力气自然是抵不?过男打手,看?你?这纤细的胳膊估计稍微用点力气就会?断掉吧?我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