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何急忙去吃,舌头却频频舔到李灵运的手指。他尴尬地收回舌,不知道往哪里咬才好了。
“咳咳。”突然,方何被奶油呛住,辛辣的感觉直冲鼻腔。他用力推开李灵运的手,咳嗽得像要把胃咳出来,“够了,我自己吃。”
李灵运看着方何被奶油搞到狼狈的脸,不知道为什么,那种血热的感觉又来了,体温都跟着上升了几度。
但他没说没什么,把雪媚娘递到方何手里。
吃完后,时间不早了,李灵运起身离开。方何眼睛看不见,李灵运也就没让他送。
“李灵运。”
李灵运走到门口的时候,方何突然叫住了他。方何看不见,只是面朝一个模模糊糊的方向开口。
他张张嘴唇,手指下意识在大腿上绞着,却迟迟没有声音发出来。
“放心吧。”李灵运说,“不会一直看不见的。”
被李灵运看出心中的不安,方何立刻局促地红了脸。还不等他反应过来,大门就被用力关上了。
方何在原地呆坐了一会,脑子里翻滚着泡芙的甜味,还有舌头无意中碰到的冰凉手指。
他忽然甩甩脑袋,禁止自己再想这些,起身摸索着挪回卧室。
走着走着,灯光突然在他眼前炸开,眼前白茫茫一片。方何踉跄几步才站稳,等他下意识扶住电视机,眼睛慢慢聚焦,他才发现自己又能看见了!
这一次他没有放松警惕,第二天就请假,去全市最好的医院做了检查。
结果仍然是一切正常。
但失明的情况偶有发生,还固定在下班后的晚上。异常的身体状况让他非常不安,几乎是茶饭不思。
方何老家不在上海,他性格别扭又没什么朋友,对门儿的李灵运竟成了唯一的依靠。
“能帮我洗个澡吗?”方何尴尬地说。
虽然不想拜托这个冤家,但他实在是无法忍耐身上的刺挠了。
他尽量保持平静,死死扣在门框上的手,却暴露他的忐忑。
“好。”李灵运没多说什么。
李灵运帮方何拿好换洗衣物,帮他设调好水温,在浴缸里放好水,区分洗发水和沐浴露,设定洗衣机……这些,看不见的方何无法独立做到。
方何准备开始洗了,刚刚解开两颗衬衫的扣子,却隐约感觉到李灵运的视线还在看他。
“剩下的我来就行。”他尴尬地说。
“你一个瞎子,洗澡的时候摔倒了怎么办?”
“我不是瞎子!”方何恼火地拔高了音量,但想到人家是在帮自己的忙,又强压下情绪,哑着嗓子说,“我不是瞎子,眼睛只是暂时看不见了。”
是说给李灵运听,更像在安慰自己。
只听见脚步越来越响,李灵运气息逼近。下一秒,方何感觉有滚热的手在触碰他的皮肤,李灵运在帮他解扣子!
胸膛随之暴露在空气中,因为接触到寒冷,浮起一层细细的颗粒。
方何一边挣扎一边后退,但直到后背抵在瓷砖上,都没能躲开那双手。
如果能看见,方何是不怕的,但此刻视野里一片黑暗,他不知道这双手下一步会去哪里。方何慌慌张张地按住李灵运,抗拒道:“你干什么,别……”
李灵运淡淡地开口:“我晚上还有工作没处理完,如果不想让我给你脱的话,就自己快点。”
方何听罢,吓得立刻褪去了所有的衣服。
赤身裸体暴露在李灵运面前,方何红透了脸,羞耻又窘迫。他跌跌撞撞钻进浴缸里,只露出鼻子和眼睛在外面。
李灵运没有再碰他,一片黑暗中,方何独立完成了洗浴。但他沐浴过程中,始终能感觉到李灵运的凝视,视线仿佛有什么实体,将他的每一寸身体舔遍。
方何身体发红,浑身颤抖。但多亏在洗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