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惦记着?”
李灵运的声音清清淡淡,说出来的话却让人毛骨悚然。
“我是不是对你太宽容了方何?如果你忘了你当年被下咒后,呻吟的声音有多大,用不用我帮你再回忆下?”
“不是的……”听到下咒,方何立刻崩溃了。
李灵运的他的手掌宽大,几乎能覆盖住方何大半个腰。
方何大脑一片空白,李灵运强烈的气息把他每一个孔都被注满了。他按着李灵运的手臂,触摸到虬结的青筋,才明白对方一直在强忍本性,装作人畜无害,自己被他骗得好惨。
“不要……”
好可怕。
他一瞬间又回到了李灵运的家,就好像从来没逃走过。
李灵运埋头亲吻方何的锁骨,却突然发现唇下的筋脉抖得厉害。他抬起头,看到方何眼神空洞,脸色苍白如纸,唇角微微颤抖,一丝丝冷汗浸透了发梢。
他的呼吸急促而不规律,每一次吸气都伴随着气管咔吱咔吱的声音,宛如哮喘发作。
方何的反应把李灵运吓到了,他暗骂自己一句混账,立刻停下来。然后紧紧抱住方何的肩膀,却怎么都止不住对方的颤抖。
“我说得气话,我不会再下咒强迫你了,我发誓。”李灵运连忙吻他的眼皮,却吻了一嘴腥咸,“我的错,你别这样方何,我现在就走好不好,你不要怕。”
方何还是发抖,还是无声地哭。
明明不想再看到方何哭了,明明已经在心底这么发誓。为什么听到他喊乔建宁的名字,就像得了失心疯一样。
李灵运用力抱着方何,就像抱着一块怎么都捂不热的冰,连带着自己紧贴的皮肤也冻伤坏死了。
方何直接半夜把李灵运赶出家门,淋湿的衣服也一起丢了出去。李灵运自知理亏,全程一言不发,被连推带拽关在门外。
第二天,方何仍旧满脑子都是这件事。下班后浑浑噩噩把东西落在公司,已经走出很远,又转头回去取。
结果一推开公司大门,就看到两个影子闪电般分开。
小白脸被踹得一屁股趴在地上,平头哥一边擦嘴巴,一边尴尬地冲方何笑:“方哥怎么突然回来了?”
方何知道,小情侣肯定又在公司里腻歪。他意味深长地看了两人一眼,没有戳穿,“回来拿东西,你们还不走?”
“这就走,这就走。”
三人一起关了灯,锁了门,然后站在走廊里等电梯。期间小白脸一直抱着平头哥的胳膊,恨不得跟个考拉似的挂在人家身上。
平头哥碍于方何在旁边,推了对方好几把。但小白脸死活不放手,平头哥也只好随他去了。
见这两人关系如此好,方何随口问道:“听说你们两个是高中同学?”
“对,我和老婆在老家上高中的时候,坐前后桌!”小白脸笑嘻嘻地说。
前后桌……
忽然想到了某个人,方何有点想苦笑。
“可以啊,从高中谈到现在,感情还这么好,是真爱了。”方何说。
“毕竟老婆救了我的命嘛。”
“又开始了。”平头哥的脸有点红,局促地说,“能不能别逢人就讲这件事?”
方何立刻产生兴趣,追问道:“救你的命是什么意思?你掉水里面了?”
“没有,我爸妈是大学教授,结果俩凤凰生个土鸡。我不擅长学习,又是个同性恋,我爸妈简直疯了,经常对我连打带骂。后来我重度抑郁,站在教学楼顶上准备信仰之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