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走吧。”方何最终叹了口气,态度强硬地说,“你明知道我最烦这种事。”
第二天早上,齐哥见到方何的时候欲言又止。最后憋了一个上午,离开前还是忍不住悄悄打听:
“方何,你昨晚是不是跟我们老板见面了?”
方何茫然地看着对方,不明白他为什么会知道这件事。
齐哥解释说:“他今天跟被人扒了层皮似的,总一个人盯着角落发呆。我觉得……能让他变成这样的人,也就只有你了。”
方何噎住,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承认自己昨晚说话不好听,却不为做得事后悔,毕竟出轨问题是他的底线。
“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们老板,但公司大小事都指着他,这两年来他的精神状态也不太好。方何,你就算拒绝,能不能拒绝得稍微温柔一点点?”齐哥看着方何脸色,小心翼翼地问。
“齐哥,钱,我会还。”方何最终叹了口气,“但你得知道,他想要的东西,我给不了。”
从此,李灵运晚上再也没有来过,估计是没脸见方何。方何也松了口气,见面能干什么?徒增尴尬而已。
但李灵运没来,却来了另一位不速之客。
这天他好不容易把妈妈哄睡着,提着床底的夜壶,准备去外面的公共厕所倾倒。
“小方,我来吧,这是我的活。”护工诚惶诚恐,说着,要从方何手里接过夜壶。
方何却微微侧身躲过了他,扬起下巴说:“又不是没干过,你们没来之前,不都得我干?昨晚我妈折腾了一宿,哥你赶紧睡一会吧,不然身体撑不住。”
他刚走到门口,一拉开门,外面赫然站着个女人。
大冷的天,她还穿着阔腿裤配飘带衬衣,露出了白皙精致的锁骨。肩上是一只爱马仕黑房子,抬起手,祖母绿戒指泛出古典风雅的光泽。
“我心说李灵运怎么每天晚上往医院跑,原来你在这里。你不是和李灵运断了联系吗?怎么,混不下去又续上了?”李母傲慢地质问道。
她视线往下瞟,看到了方何手上的夜壶。立刻皱起鼻子,把身体不动声色地往后靠了一点。
“你来干什么?”方何立刻冷着脸说,“我妈生病了,没心情跟你掰扯。别逼我叫保安过来,到时候你一个女人脸上不好看。”
眼见着方何转身就走,李母急了,却又不想伸手碰拿着夜壶的方何,于是大声喊道:“站住!”
方何没理她,自顾自走到洗手间,处理完手头上的东西。出门一看,李母还在外面候着。
方何不耐烦地咂舌,又怕她去母亲房间里闹,于是说:“你在外面等我一会。”
把夜壶放回床底,简单交代了护工几句,方何走出来,面无表情地看着李母。
“有话就说,说完赶紧滚。”
李母却看着他的手,一脸不适地问道:“你摸完那玩意洗手了吗?”
方何彻底忍无可忍,转身就准备回房间。李母这时也顾不得什么脏不脏了,一把抓住方何的胳膊,大声质问道:“这病房是李灵运帮你弄来的吧?”
方何停住脚步,警惕地转头看她。
“之前说得这么好听,跟有人强迫你似的。结果一眼没看住,又贴上来了。那时候你们年轻,胡来就算了,现在李灵运可是有女朋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