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越不该、也不能出现在别的地方。
“抱歉,恐怕没有时间。”
颜真谊像是猜到这样的结果,语调平缓,“那麻烦你再送我一束花。”
这么简单的事情贺越甚至都不用亲自去办。挂完电话他想,他终于和颜真谊回到了一种看似正常的关系。
虽然婚期的通稿已经发出,崇市无人不知,倒是还没有收到颜真谊的祝福。
司法部的人陆陆续续收到了请帖,包括他的顶头上司。
温庭筠当时在办公室里打电话,看到贺越递来的请帖后放进了办公桌。
见贺越迟迟不走,他给了个眼神像是很不耐烦。
贺越不知道温庭筠和贺既明到底因为何事产生了嫌隙,总之温庭筠对着自己从来没什么好脸色。
“贺越,虽然我不想批你的婚假,尽量不要耽误工作。”
这倒不是使绊子或者给他找不痛快,先前贺越因为出车祸已经休息了很长一段时间。
“知道了温副。”
贺越看到那张请帖被塞进了暗无天日的角落,估计过几天就会被扔进垃圾桶。
他是不会去的,他们彼此心知肚明。
走之前贺越又回身坐下。
“还有什么事?”
“听韩霖说过我刚进司法部的时候和您有过许多争执。不过为了工作我认为这在情理之中。”
婚礼这种场合,如果温庭筠不出现未免让别人说司法部内部不和。
“不是因为那些事情,贺越。”
“我只是单纯不喜欢你罢了。”
温庭筠摘下眼镜揉了揉鼻梁,起身打开门送客,他见贺越的脸上有着诸多疑问,难得地笑了。
“通常别人会说你长得像谁?贺议员还是?”
贺越不知道他为何如此发问,明眼人都知道他与贺既明神似。
温庭筠点点头,“这就是答案,当然也不是你的错。行了我还有个会,出去吧。”
贺越和韩霖说起这件事时,韩霖一副听八卦的模样,“温副真这么说?就因为你长得像贺议员他就讨厌你?这也太…”
太小家子气了吧。
有什么深仇大恨还殃及子女呢?
“我说咱怎么回回和议院唱反调打擂台呢,这几年宋部长都管不了他…”
宋章这些年忙着家里的事,司法部上下都知道他为了宋宁的事情焦头烂额,幸好没出什么岔子,转危为安。
宋宁的毕业典礼,贺宋两家都飞去了他大学所在的城市,唯独许青蓝缺席。
走之前贺越听到许青蓝和贺既明压着声音在楼下吵架,也许是贺既明希望他也能出席宋宁的毕业典礼,这是很重要的一个仪式。
在飞机上贺越想起许青蓝摔门走时的动静,“真谊也是我的孩子。”
这句话让贺越感到意外,父亲比他想象中要更在乎颜真谊。
草坪上都是穿着学士服朝气蓬勃的脸,宋宁先前因为身体原因休学了两年,经过治疗后才能完成学业。
贺越给宋宁准备了一束花,只不过又忘了他最喜欢的到底是哪种。
“怎么又买错!”
他只能蒙混过关,说花店存货有限,实在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