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比起让李敬琛看到那些事情,他还是选择放李呈彦过去。
他们现在已经没有任何关系,李呈彦知道就知道了吧。
早晚都会知道的。
前段时间有李呈彦陪在身边,难得睡过几个好觉,倒有些贪恋。
“您还不睡?”
李敬琛也醒了,同样在房间的阳台上晒月亮。
“睡醒了。”
宴与杉没往他那边看,视线一直集中在前面那颗树上的鸟窝处。
里面有一只小鸟在探头探脑。
李敬琛没有继续出言打扰,只是悄悄看着宴与杉,他穿着睡衣,看起来比平时柔和很多,肩上披着毛毯,像只垂耳兔。
宴与杉静静地喝水,被勾起的那点往事在心里飘过。
连抓都懒得抓,飘远一点吧。
永远不要回想。
只需要看着前面的路就行了。
过去的事情,永远不可能改变,多想无益。
李敬琛收回视线,那段视频,他也收到了。
他早就知道宴与杉能走到今天的位置非常不容易,但没有想到会有那么多......
他以为的艰难,是争位夺权的不易。
没有想过,宴与杉根本没有一个公平竞争的环境,甚至还要去抵抗身体和精神上的痛苦打压。
太过分了。
李敬琛再次望向宴与杉,看他发上、肩上落的月光。
从小,他就经常被这个人吸引。
那时父亲处在关键时期,外派多年,他不是由父母带大,十几岁了还跟着外公到处溜达,见过宴与杉。
他刚被接回宴家,高高瘦瘦的,不带笑。
为什么会注意到他?
因为那是盛夏。
外公穿着汗衫,摇着蒲扇,从别墅区的山坡上,牵着他往山下散步,一下就看到了那个穿得严严实实的冷清人。
外公跟宴与杉说了几句话,牵着他继续下山,走了很远,李敬琛还在回头望,如愿以偿地和宴与杉对视之后,他才回过头。
李敬琛知道,宴与杉不会记得那年盛夏有个人固执地看了他很久。
但他永远忘不掉,宴与杉站在日光下,像是一尊永远不会融化的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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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嘬嘬
这段时间雨多,B市泡在潮湿的空气里,呼吸都是黏腻的。
事务缠身之余,宴与杉的膝盖又不舒服了。
因为早年的事情,他腿上有旧疾,一到阴雨潮湿的日子,就痛痒难耐。
骨头缝里钻了虫一般,隐隐作痛。
他只以为没有人能看出来,但李敬琛早就发觉了,只是没有机会靠近。
李敬琛很早就开始留意他的事情,和宴与杉有关的一切,他都收集在心里。
他知道早年在这边发生过什么,所以看到视频的时候,一点也不惊讶。
他更知道宴与杉的母亲虐待他,也知道他的母亲到底是怎么死的。
自然也就知道宴与杉腿上有旧疾。
宴与杉硬是忍了三天,终于在某次会议结束之后,坐在椅子上出神。
李敬琛来到他身边,这次没有再假装看不透,把一个古朴的黑色药盒放在会议桌上,“洗完澡之后,用毛巾把药热敷进膝盖里,会好受很多。”
宴与杉看着那盒药,奇怪地看向李敬琛,他